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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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心裡去,低頭看了看小寶手裡的活計,“寶兒,你這是要當裁縫啊?”
小寶抬起頭,視線撞上魏之遠,她打小不會看人臉色,此時卻不知為什麼,突然之間進化到了一個新的平臺——能看懂別人的眼神了,小寶配合著扯了個不甚高明的謊:“我不喜歡這個花邊了,想弄掉。”
三胖理所當然地說:“不喜歡讓你哥給你買條新的去,費這勁幹什麼?”
宋小寶是個實誠孩子,從來不怎麼編瞎話,她一時不知道該怎樣說,連忙低下頭,懷疑自己很快就要露餡。
好一會,她才抿了抿嘴,憋出了一句:“我……我想省著點。”
三胖吃了一驚,沒心沒肺地說:“瞧咱這妹妹,忒懂事,你哥那孫子要是聽見,可真能瞑目啦。”
他是開玩笑,三胖本來就是個沒煙兒的大嘴炮,跟魏謙也是生冷不忌,什麼“鹹話淡話”都滿嘴跑,百無禁忌,可是就在他這句話的話音落下時,小遠和小寶突然一起抬起頭來看向他,倆孩子的臉色都極其難看,只是難看,卻誰都不吱聲。
三胖反應非常快,一愣之後,立刻在自己嘴邊上輕輕拍了一巴掌:“呸,看三哥這張臭嘴,這胡說八道勁兒的,沒事啊,都別往心裡去。”
好一會,魏之遠才衝他擠出一個笑容,小寶卻沒那個城府,完全笑不出,她抓起衣服和針線盒,低聲撂下一句:“這看不見,我回屋做去了。”
而後轉身就走了。
至此,三胖再瞎也明白了有什麼不對勁。
可他衝著魏之遠張張嘴,正打算詢問時,一看那小孩隱隱含著某種倔強的眼神,就知道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三胖算是看明白了,這倆孩子心裡都不好受,只是礙於自己在場,都使勁忍著不露出來。
“得,”三胖心說,“我還是走吧,再在這待著,非把倆小崽憋壞了不可。”
他和魏之遠告別離開,決定晚上去堵宋老太,問個清楚。
而魏之遠始終記得自己還有一件事沒做完。
第二天,他選了一個靜悄悄的午後出了門,臨走的時候,魏之遠拿出了魏謙給他夏令營用的錢,看了看,連信封一起塞進了自己的書包裡。
這是哥哥留給自己的東西,魏之遠想隨身帶著,這樣他心裡踏實。
等做完那件事,魏之遠決定用這個錢去給小寶買一件新的衣服,反正要是他哥真的不回來,他也就不去夏令營了,沒意義。
此時,上班的都已經上班了,沒上班的也都在炎炎夏日中午休。
魏之遠已經弄清楚了,那個變態曾經結過一次婚,後來又離了,現在是獨居,他手裡有對方整個值班安排表,知道這一天變態正好值從午後到半夜十二點的班,不在家。
魏之遠連跟蹤再踩點,已經在那人家附近轉過了四五回。
他靈活地爬上了筒子樓附近的圍牆,雙腳一蹬一攀,一躍到了二樓的陽臺。
魏之遠用隨身帶著的小刀把那男人家的紗窗劃了條堪堪夠他一隻手塞進去的口子,而後把手縮排了特意穿出來的長袖外套裡,隔著外套伸進了紗窗,撥開了裡面的插銷,從窗戶裡翻了進去。
他在做這件事之前,就已經認真地思考過了每一個細節,包括哪個環節會遇到什麼意外,幾乎是胸有成竹的。
魏之遠做賊仿似天賦異稟,第一次就行雲流水如慣犯,悄無聲息,一氣呵成。
但是直到此時,他依然本著嚴謹的態度,抱著大膽假設、謹慎求證的想法,先是參觀了此人的家。
很快,魏之遠就知道自己的謹慎求證完全多餘。
他在髒亂差的臥室裡找到了大量的色情海報和圖片,大部分都是以兒童為主角的,從圖片來看,這個人似乎對六到八九歲之間,還沒有發育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格外情有獨鍾。由於是獨居,這傢伙連藏都懶得藏,貼得滿牆都是。
魏之遠不想留下自己的痕跡,隔著衣袖,他翻了翻那些東西,心裡盤算著舉報的可行性。
隨即,他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魏之遠只在他哥和三哥的隻言片語裡,聽說過這個變態似乎害死過一個小女孩,可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小女孩早就死無對證,連家人都不肯報警,他完全沒有憑據說就是這個人乾的。
至於自己遇見的那一次,只能說是未遂,對方如果一口咬定說他只是想搶小孩的零花錢,那似乎也是說得通的。
至於在家裡私藏兒童色情物品,縱然會給這個人帶來些麻煩,可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