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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日夜在心神上盤桓,如若一團流連不去的烏雲。
在期待那個人回來的日子裡,容沛總是沒有去意識到一個事情,他是故意的,也是無意的。他將它從記憶抹去,害怕去想起。曉得那件大事的人不多,容戰是其中一個,他大致上知道兒子身上發生了什麼,因而更不願意和容沛談起那個人,也不想去介入他的事情,所以也沒有說。他實際很生氣,當初為容沛的喜惡,他甚至違背了父親的遺言,結果混賬東西轉頭成這樣兒了。他氣歸氣,容沛想要那人,他還得變著法子去找。
容太太是另一個清楚來龍去脈的人,她最怕的就是容沛想起那個人,怕他醒悟過來,想要那個人,無奈容沛現在表現出來的就是這傾向。她其實有好幾次都想提醒容沛,告訴他忘了那個人會更好,會更簡單,結果每次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她實在說不出口。有時候看他滿腹期待,她就不免產生少許悲涼,在偶爾她也想問問容沛:“那年的7月22日,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有一個孩子,那人給你生了一個孩子……而你,而我,而我們,是怎樣對待他的?”但總是沒一次問得出來,心知這問話太殘忍了。
現實和回憶聯合起來,它們最後給容沛的沈痛的一巴掌,是透過楊洋的手。在八月底,那時雨便總下不完。以往這城市的雨季不會讓人太討厭,相反會洗滌的天地分外清新,是一種細雨連綿的柔和之勢。可今年不同,它接連下了好幾天的暴雨,有幾條河流的水線都與地面齊平了。容沛在夜裡經常睡得不沈,即便是關緊了窗戶,雷雨之聲也會想盡法子進到他夢中,所以楊洋撥打的那通電話,那一絲電話鈴聲夾在雷暴中能夠被他察覺,真是一件幸運的事。
半夜兩點鍾,容沛從閃動的螢幕上看到時間,他撈過了手機,按下接聽鍵:“喂……”他才剛發出第一個音節,電話那頭的人就搶過了他的話語權,說:“容沛,你趕緊過來,你趕緊過來!我在你家附近的南風北路,你趕緊過來!”語氣充滿了焦急和無助,彷彿下一秒就會嚎啕大哭。同時還有極其滂沱的雨聲混雜其中。容沛覺出事情不妙,他二話不說就床上躍起,一面換衣服,一邊安撫著問:“楊洋,楊洋,你別急,和我說說,怎麼了?”
電話那頭靜住了,沒人說話,只有大雨拼命敲打著,嘩啦啦的巨響不絕於耳。過了片刻,楊洋似乎冷靜了一點兒,他重新開口,斷斷續續地說:“我老婆肚子疼,是要生了……我著急,我車開的太快……路滑,我,我撞了車,這會兒車子動不了了……”於是,現在真是遭到極點的情況。容沛聽出了大概,他必須要很努力,才能忍住不破口大罵。他拿起車鑰匙就以最快的速度去了車庫,在坐上駕駛室的時候,他還得穩住那邊驚慌失措的人。
☆、25【渣攻賤受狗血清水文】
趕到事發現場,遠遠就看見有兩輛車停在路中間,車頭都亮著大燈,楊洋撐著雨傘站在路邊,看樣子是在等著有車輛經過。深夜的天空下著傾盆大雨,街道旁只有幾盞路燈,燈光在雨幕中無比的昏暗。容沛把車停好,他還沒開啟車門,楊洋已經舉著雨傘衝過來了,見了他,一把就抓住他的手:“容沛啊,我老婆……”剛開口,眼淚刷的就潰決了。容沛沒時間照顧他的情緒了,他拉著楊洋回到事故的轎車旁,透過車窗一探,楊洋的媳婦靠在副駕駛室上,手在膝蓋上抓得緊緊的,模樣很痛苦。他又在四周觀察了一遍,幸好這事故只是撞壞了車子,沒傷到人。他看到了被楊洋追尾的司機,顧不得會被淋溼了,只急忙踏著滿街的積水跑過去,敲敲那人的車窗,“師傅,我朋友的媳婦要生小孩了,他的車子留在這兒,我送他們上醫院去,你給聯絡一下交警吧。”他大聲地說,近乎是用吼的,雨點不住地打在他身上,打的他眼睛都睜不開了。
司機立即就答應了, 容沛回到了楊洋身邊,搶過了他的雨傘,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極果斷地命令道:“抱上你媳婦兒。”楊洋胡亂地點頭,抓起衣領拭去淚水,俯身進車內抱起了他的妻子。容沛給他們打著傘,把他們送進了車裡,自己淋得一身是雨。在往醫院趕的途中,他將警覺性提到了最高,雨刷不停地在擋風玻璃上左右揮動,密集的雨水還是給視野造成了很大的障礙。那場雨下得離奇,兇猛得好似不將世界淹沒就不罷休。
後來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把人送進了產房。容沛站在產房門口時,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他用手撥了撥溼透的頭髮,發覺自己渾身都在往下淌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磚,腳邊全是溼漉漉的。他準備回家換衣服,和楊洋打了招呼,不過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他瞟了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