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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他們也輪流握住凱瑟琳的右手,放到嘴邊落下禮儀性的一吻。此次見面也有個目的,凱瑟琳是首度來到這個國家,她需要幾個女伴,否則她會在房間打很多電話,誇讚這裡的每個好處,用以說服她的姐妹們都移民過來。宋小南理所當然要擔起職責了,她對凱瑟琳大放豔情的作風不樂見,還是以友善的口吻邀請她去兩條街外的商場,臨走也不忘拉上楊洋的媳婦。三個女人一個勾著一個的胳膊,有高有矮的,以很牽強的親暱,連成了一串出門去了。
女人們離開以後,男人顯然要自在得多。待到熱烈的氣氛稍微緩和了,宋北朝感慨地說:“容沛喜歡的女人,型別變化可真大,一次一個樣兒,都不帶重複的吧。”容沛聽出了他話中的調侃,只是嗤笑了兩聲,在角落拿了球杆,又任意選了張檯球桌。關於結婚和女人這兩個話題,楊洋作為幾人中最早成家的一位,是很有話可說的,他往後一靠,抵在了球桌邊,開了演講腔:“結婚可是人生的大事,諸位同志可要認真對待,既要把握住時間,又要細心挑選,好的媳婦是出的廳堂下得廚房,我其實不介意你們把我老婆做榜樣……”話未完,宋北朝就往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不客氣地說:“你這話可不要讓容沛的物件聽見了。”
楊洋捂著被砸的地方,嘟嘟囔囔地和宋北朝爭辯,這時容沛打了圓場,他擺了擺手,“她沒有那麼小氣,如果這點玩笑都開不起,那就只是她有問題。”他無所謂地說,繼續用殼粉塗著球杆杆頭。他是前幾天那個風度翩翩地領著未婚妻回家的人,現在卻又有這樣的表態,旁人聽了多少有點無情,他本身則渾然不自知,只盯著停於最前方的白球,心思全在這上面。
原先打鬧的兩人靜住了,古來如此,容沛有時會展現出容家人血統中的薄情的特徵,他們也不知怎麼接腔,而在旁的夏瑜平替他們接了,“你真的打算結婚了?”他打量著容沛,竟有一分勸阻的意味。也講不清原因,他認為容沛還是不要太沖動的好,容家的人有個共性,每個人很難被讀懂,甚至可能連他們自己都不懂。
放下了殼粉,容沛從不同角度觀察著檯球,拿開了三角架,在計算著擊球點的同時,抽了一絲閒暇,反問道:“不然呢?她有什麼問題嗎?”夏瑜平忖度了幾秒,不確定有沒有必要去敲擊對容沛的感情,他這個人如果能夠聽得進人說,當初也不會那般抗拒容老爺的安排
可是真的有一點不對勁。夏瑜平拿不定了注意,理理口罩,依著自己的實話,說:“她的問題是沒有,不過你好像有點問題,你最好再仔細想想,她到底適不適合你。”但又有所顧忌,說得不清不楚。容沛不由得轉過臉,略困惑的,道:“你有點奇怪,我和她訂婚這麼久了,不適合早就散了。”
這話不對,你遇見不適合的是不會散的。你根本沒有過考慮。夏瑜平心想道,他和楊洋對望了一眼,由於多年的默契,可以肯定對方也是同一個看法。所有和容沛交往過的女人,不論發展到什麼程度,全部是對方結束關係的。就算他交往後特別不喜歡的,他在他們面前不小心顯出不喜歡的,他也一樣對那人很好。他對待每一個交往物件的方式,找不出一點點差別。
這種究竟是緣於什麼,誰也分辨不來,他是真的每一個都愛,抑或愛的每一個都行?他將他拿手的溫柔體貼的那一套,往每個和他談情說愛的異性上實行,換了一人,簡直就像是隻換了個人名,換來換去,只要不是那個人就行。
那個人……夏瑜想到了那個人,楊洋大概也是,兩人頓時發虛,居然在容沛身邊想那個人,對他們而言壓力太大了。這老半天沒下文,容沛真是等得不耐煩了,索性就翻過了這一頁, 他的上身俯前,左手撐在臺桌上,跟著拿準了力道,沒有猶豫,一擊即中。原本擺列好的紅球被擊散了,它們忙不迭地往各個方向滾去,按照球手的意願,互相進行碰撞,最後桌面上只剩下三個球。
宋北朝很捧場地拍手叫好,容沛對他的奉承嗤之以鼻,滿懷著傲慢的神氣,把另一根球杆扔給他:“三個球,誰打下兩個算誰贏,輸的今晚請喝酒。”他接住了球杆,笑嘻嘻地說:“好嘛,這有什麼問題嘛,我又不是楊洋。”楊洋給人如此揭了短,登時把眼瞪了過去,“我詛咒你以後玩一次輸一次。”他啐道,把位置讓了一讓,裝作不經意地捱到夏瑜平身邊,指了指在不遠處的沙發,以清晰的嘴型,無聲地說:“我們到旁邊去說。”
夏瑜平點點頭,在他臨提腳之前,眼尾的餘光瞥向了容沛,他的興致很高昂,明明是在笑著,可留心細看,卻給人一種笑著的僅僅是那張麵皮的錯覺。不僅不好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