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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不管我傷得你多深,你都會痊癒的。】
那麼多話中,時朗記得最清楚的居然是這一句。他不知道柏嵐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柏嵐實在太看得起他了,這一刀已經直接要了他的命。
太準,太狠。
卻又不讓他死去。
那麼大的一塊肉被剜走了,痛得天地喑啞,然而一滴血都沒有流。
一直到出院,他沒有開口說過話,醫生檢查過幾遍,不是聲帶的問題。
他因此離開任家的經紀公司,也徹底淡出娛樂界,這圈子不需要發不出聲音的藝人。生如夏花解散了,邵凌軒也不願意留下,有謝家的勢力撐腰,任灝沒有絲毫難為就放行了,邵凌軒倒沒有退出娛樂圈,他很喜歡眾星捧月的那種感覺,卻又不喜歡被約束,所以索性做獨立藝人,經紀權在自己手上。他沒事就泡在時朗家,口口聲聲說:“我養你啊,我養得起你。”時朗只是微笑。
他還沒到那種要人養的地步,反正閒著,就又開始畫畫。
第一幅,很差勁,差到他連撕都懶得撕了,只有邵凌軒和時母這種外行看了才會驚為天人。邵凌軒還說要幫他舉辦個人畫展,他描繪那一幕幕時時朗開始走神,他發現自己原來連基本功都浮躁了,連畫幾天都是一樣效果,只好收起畫具,就這麼一直沉澱下去。
有一天時母問他要不要出去走走,他奇怪母親會這麼問,又是那樣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已經一個月沒有踏出家門。
他並不想出去,可是更不想拂了母親的意思,於是乖乖穿上外套,拿起鑰匙漫無目的走著。
外面已經是初夏,時朗錯估了溫度,那件外套對他來說太厚,可是他不想脫下。就那樣藏在裡面,未嘗不是一種安全。
他把手□口袋,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
傻傻往外掏時他突然就反應過來那是什麼了,彷彿被蠍子蟄到一樣退出來,面孔變得雪白。
呆呆站了一會兒,時朗脫下外套,裹著口袋裡那件東西,朝河堤下面扔去。
河水退了不少,露出河床淤泥,衣服一半掉在水裡,一半搭在堤上。慢慢的,慢慢被浸潤。水光瀲灩像某個人一邊注視著他,一邊親吻他時的眼睛,那種瘋狂的痛楚又在胸腔裡面作亂。
他
捂著胸口跪倒在樹下的陰影。耳中嗡嗡作響,眼前是電視機上過了十二點後出現的大片雪花。
每當這時候他拼命告訴自己,他正在好轉。一個人只要活下來,總會好轉。
再度睜開眼睛,呼吸和視力都恢復正常後,河堤上那件衣服消失了,連同那個人送給他的“太陽系”,一起。
它消失得太突兀,他差點跳下去尋找,時朗痛恨自己總是這樣,一邊瘋狂驅趕那個人離開,一邊還戀戀不捨。
他木頭一樣杵在河堤上,一輛車在背後停了許久都渾然不覺。
羅曼瑩盯著他背影看了許久,終於推開車門走下去:“時朗。”
青年看了她一眼,沒什麼反應,她只好繼續說:“我是羅曼瑩,羅太,我們見過。”
時朗目光往下滑了一點,落在她的胸針上,卡地亞美洲豹,遲遲不移開。
如果別的男人敢這樣盯著她胸部,下場不言而喻,但羅曼瑩沒有動怒,她清楚感覺到自己心裡湧起的異樣滋味,有一點疼惜,是的,對時朗的疼惜。
“怎麼說我也救了你一命,不請我喝杯咖啡嗎?”
他們去了就近的露天茶座,七八個保鏢在十米開外環繞布點,時朗把餐牌遞給羅曼瑩,然後就一直低著眼睛。
“咖啡。你呢?”
他指了一下餐牌某個位置。
羅曼瑩瞄到,皺起眉頭:“啤酒?你不是滴酒不沾嗎?”
時朗微微笑一下,拿出手機放在桌上,編輯了一行字:“破例一次吧。”
“你聲音還沒恢復?”羅曼瑩歪著頭,抿了抿唇嘆口氣,“看開點,這種事,其實算不了什麼,想通了就什麼都不是。”
時朗沉默著低下頭,半晌抬起臉,臉上是為公眾熟悉的陽光笑容。
羅曼瑩卻皺了皺眉,叫來侍者,把自己點的咖啡換成啤酒:“破例吧,都破例。”她說著,率先幹下了一瓶。
“你不喝酒,是因為不喜歡,還是因為曾經壞過事?”
青年當然是不會回答她的,羅曼瑩自顧自地問,自顧自地喝,“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個混蛋,喝多少酒也忘不了,我知道那種感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