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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掏出來,給時朗看了一段,阿善阿良不敢再放鬆,早早跑到外面去放風。
時朗皺著眉頭看完,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柏嵐收起手機:“我說過不會讓他打你的主意。”
“你這樣會惹火他的。”
“難道我怕他?”
時朗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說:“柏嵐,你這樣讓我覺得你很可怕。”
柏嵐一震,一雙眼睛裡迅速浮起怒意,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時朗說:“你才20歲,為什麼你會這樣對付別人?你的手段根本不像一個20歲的男生啊。”
柏嵐眉梢一挑:“可怕嗎?14歲的時候,我見過比這更可怕的事。”
他向外走,走到門口回頭說:“你不會明白的。”
時朗愣愣看著他離去。他是不瞭解柏嵐,也可能因此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但他不會收回,他說的,每句都是事實。
那天以後的各種宣傳,柏嵐就不出席了,邵凌軒也因為考試逼近而飛回美國,頻頻公開露面的只剩時朗和女主角,開始有譴責柏嵐的一些負面評價從工作人員口中流向小報。
一天下了節目,時朗剛出電視臺就被百來個粉絲湧上來圍住要簽名和合影,經紀人和保安築成人牆抵擋,時朗看著這些忍飢受凍的年輕女孩,雖於心不忍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頻頻向她們微笑揮手,突然一隻手從保安胳膊底下伸過來拽住他皮帶,時朗因此速度微微受阻。
那手的主人見成功抓住他,開心地大叫:“時朗,幫我把這份禮物帶給柏嵐好不好,你們是朋友吧,拜託了!”
他心裡微微一動,便努力張望,終於發現了一個還穿著中學生校服的小姑娘,手高高舉起:“我好喜歡柏嵐的,可是最近都看不到他——”
時朗無視那麼多雙手,獨獨接過了小姑娘的袋子,對她笑著點點頭,其他粉絲不禁愣了一秒,於是經紀人抓住這兵荒馬亂中一絲難能可貴的寂靜,把時
朗塞進保姆車。
時朗被這一推搡,袋子口朝下掉出一個相框,他撿起來吹了吹,相框應該是自制的,裡面有一張手繪卡片,染髮又穿耳洞的不良青年正俯身向背著書包的小女童遞出一朵花,他投在牆壁上的影子是一個天使。
這世上從來都只有那些純淨的心才能看得見純淨的靈魂。
從時朗手裡接過這份禮物後柏嵐仔細看了看,笑著說:“畫得挺像啊。”他在劇裡演半個壞人,最後當然是邪不勝正,沒想到會收到這種禮物。
正想告辭,突然聽時朗說:“柏嵐,你還願意跟我合作嗎?”
“合作?”
“《最幸福的事》要拍第二部了,劇本很不錯,我推薦了你。”
那就是他的成名作,因為收視率很好所以製作方打算拍續集,有一個新增的角色,時朗覺得好像柏嵐,當然,不是可怕的那一面,是他在爬滿常青藤的白露臺上的那一面,赤野而靜美。
要不是男主角沒法換,導演都想叫時朗去演,這角色實在出彩,恐怕一大半的死忠粉絲都會移情別戀。
可是柏嵐拒絕了,說:“留給凌軒吧,他比我合適。”
“你再考慮一下,真的很——”
“我要上課,抽不出時間。”
時朗只能再一次看他離去,心裡被什麼東西脹得滿滿當當。
他感覺得出來柏嵐在生他的氣,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好容易在這個圈子裡有個不戴面具的朋友,卻是這種結局。
柏嵐辭演讓傅琬琰很意外,她問時朗:“你們怎麼了?”
時朗起先是敷衍,直到傅琬琰生氣:“我也是個不能說真話的嗎?我怎麼對你們你不知道嗎?”
時朗只好托出,不告訴她其實是怕她也捲進來。
傅琬琰聽完沉默幾分鐘,時朗說:“我有釋出過和解的意向了,但他連考慮都不考慮,也許我是該和他保持距離,太複雜的人和事……我真的,處理不來。”
傅琬琰也無話可說了。作為一個在圈子裡摸爬滾打20年的“老人”,她知道文森特不好惹,柏嵐太嫩了,他由始至終就不屬於演藝界,可是時朗,還有她,在這條路上還有得走。
人畢竟是現實的啊。
時朗輕輕攪拌著咖啡,上面一層拉花被他生生從優雅攪成渾濁,我們就這樣完了嗎?柏嵐?
不說柏嵐,就說他自己,心裡明明是割捨不了的,可理智卻一再警告,只要忍過這段時間就好了,生活中沒有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