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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怪你,不應該、對你說那麼過分的話,其實我是擔心,你得罪了文森特你會很麻煩的,你的前途,甚至人身安全,你沒必要為我惹禍上身,你明白嗎?我都不值得你這樣……”
他說得越多越是語無倫次,但柏嵐慢慢笑了,欺身把他壓在吧檯上,然後吻下。龍舌蘭的囂狂味道頓時充斥在他整個口腔和鼻腔中,那肆意流竄的酒精像一把火,稀釋、燃燒了他的理智。
“不、柏嵐……不行!”
“別再拒絕我了好不好,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柏嵐被迫結束了深吻,仍不放棄地用細碎的吻繼續進攻他的嘴角和鼻尖。
時朗啞口無言。
他也喜歡著柏嵐。這一點,早在柏嵐和邵凌軒打打鬧鬧時,他就意識到了。
所以,越是在意,越是逃避,他太清楚柏嵐是一個陷阱,而他不具備掉下去再爬上來的能力。
他必須繞開。
又一次在柏嵐面前落荒而逃,這次比上次更狼狽,嘴被親腫了,身上還一股酒氣。不能回家,又不能在外面轉悠——他是公眾人物。
於是天大地大,竟然無處可去。
一輛車停在身邊,時朗下意識退開幾步並用圍巾擋住臉,唯恐下一刻就是閃成一片海的鎂光燈。
柏嵐推開車門,喊他:“快上來啦,要下雨了!”
話音剛落雨點就砸下來,時朗沒有選擇,只好匆匆鑽進車裡關上門,柏嵐卻不開車,他看著時朗一臉無辜地說:“這輛破車連雨刷都被人扒了。”
時朗傻眼,柏嵐又朝手心呵了兩口氣:“差點忘了,我好像剛喝過酒哎!”
傾盆大雨瞬間就把街上不多的行人和車裡驅逐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他們孤零零地停在路邊,好像一個浮在汪洋大海中的孤島。
柏嵐雙手枕在腦後,靜靜看著玻璃上的瀑布。時朗也有些倦意,合上了眼睛卻不敢真的睡著,朦朧中他聽見柏嵐輕輕哼歌
,“我真愛你的時候/其實很難說出口/那些關於愛情的/甜蜜荒唐字眼/你不明白我的沉默/其實我也時常困惑/然而正如我告訴你的/親愛的/如果有天我失去聲音/沉默從此是唯一語言/我仍是你寄託/你不會因為寂靜/而寂寞。”
那旋律聞所未聞,攜裹著忽濃忽淡的憂傷。
時朗不禁撐開眼皮,問了句:“什麼歌?”
柏嵐笑:“好聽嗎?”
聽了幾秒鐘的雨,他才又說:“當年,老爸寫給老媽的。”
他從那首歌說開去,柏澄澈在安慶女校第一次邂逅冷文如,她是著名的梅花一樣的冷美人,只在嚴寒天盛開,厭惡所有熱情的臭男人,於是乎柏澄澈身為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臥底,輕易就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座不屑她的冰山,那段日子,他一邊為她神魂顛倒,一邊製造各種“天意”、“默契”、“巧合”,明明主動的人是他,表面看起來卻好像是被掌握一樣。
柏嵐在他十歲那年停住,時朗不由轉頭看他:“怎麼了?”
“雨停了。”
是哦……時朗一陣恍然,看看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外面街上都亮起了燈,被雨洗過的街道,很像宮崎駿筆下的世界。
柏嵐看著時朗:“我覺得,我還是不要開車好了,免得被交警逮到。”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自己回去。
時朗沉默了一會兒:“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嗎?”
柏嵐笑了笑,越過他推開車門:“晚安。”
☆、第6章
6。
馬哥又在抱怨了,近來的工作也確實是太過苛刻。
他被從時朗身邊調走,換了個出名難伺候的藝人,任何一句話都會被認為是針對她的指桑罵槐,然後鬧脾氣不肯工作。
馬哥被她氣到胃出血,住院才兩天,公司就讓他出院跟進,要坐10個小時的飛機。
時朗託人帶給馬哥一些應急藥品,養胃注意事項,還有一條會發熱護腰的腰帶,馬哥溼了眼眶,他知道時朗現在也自身難保——公司裡一個當紅小生拍戲拍到一半,因為跟導演發生了點不愉快,當即毀約,寧肯賠錢也不拍了,還要告導演人身攻擊,鬧得上各家頭條,這爛攤子自然是由時朗去收拾的,他現在被那當紅小生的粉絲罵得正凶,什麼“東施效顰”,什麼“妄想取而代之”,“不要臉地上位”等等等等,作為一個才紅的新人,形象受損如此嚴重,還有前途可言嗎。
這圈子就是如此殘酷,開口的都是不明白的人,明白的人卻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