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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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滄桑。
恍然如夢,我像探進了不自知的過去,對絕對陌生的地方油然而生一種說不上來的相對熟悉。宛若前世輪迴未及消除殆盡的殘夢。
------------分隔線----------(以下插送番外一篇)
“純白”美人
慍怒的目送柳墨炎逮走了他那隻亂跑亂吠的脫管寵物,耶律霽顯陰邪的轉向猶自淡然的尹忘白,半晌,問出的話顯得平靜無波。
“為什麼要放外人進來?”
尹忘白不答,只是一味的走神。耶律霽顯恨恨的托起日漸尖削的精緻下頜,迫使那雙清澈的眼睛看向自己:“我說過出去時給你一次開門的機會是讓你為我開門!怎麼?忘記了?!告訴我,為什麼放那人進來?!”
捲翹的睫毛靜靜的低垂,暈出密密的美好陰影,早就放棄對蠻橫與霸道的無用反抗,下頜漸大的力道卻不能不在意,因為很痛。尹忘白忽然有些想笑,這樣的自己居然還能感覺到痛!原以為麻木的夠徹底,也順從的夠絕望,卻還是不夠死心呀,加諸於身的一重重樊籠並沒有稍減,反倒越來越無法掙脫,這個人真如他所言確實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了。
“說話!”耶律霽顯刻意的加大手勁以掩飾自己的心慌,柳墨炎的字字句句都像鋼釺扎到了忐忑不安的心裡。自己何嘗不知是忘白故意做勢欲將公司絕密出賣給柳墨炎,冰雪聰明如他,又豈會不曉得炎和自己是交情甚篤的多年朋友!可正是知道他根本無意要做背叛自己的事情,才會在拼命糾纏了他這麼多年後控制不住的抓狂!忘白是這麼淡漠,任憑自己變本加厲的限制與羞辱依然不動聲色,而自己懂得,他是真的希望被自己送進監獄,因為他認為這是唯一可能擺脫自己的方法!
擺脫?該死的自己做了什麼讓溫柔恬淡逆來順受的忘白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氣?!是不堪忍受自己太嚴密的保護?可柔弱心軟的忘白又哪裡能對付外部如狼似虎的人群?!自己是自私,可這世上誰又不自私呢?誰會願意和除過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分享從小就誓言會守護一生的最珍貴的美好?!如果不是忘白答應過父親要輔佐自己,大概早就遠走高飛了吧?自己長久以來是逼的忘白太緊,讓他太辛苦,可是……不被他信任,自己也好辛苦!
從什麼時候開始乖巧聽話的小霽變了?是父親過世的時候?還是耶律老先生將大權虛交給自己的那一天?雖然知道只是走個使其名正言順的形式,但面對著從未正視過自己的彌留老人衰老的懇求的臉,自己終於答應要努力將公司完整的交還給透過董事會歷練後的小霽,誰知那次的心軟卻害了自己!……或許他認為自己不會言而有信?可大權在不久後就被他完整的接收了,為什麼還是像防備仇敵一樣緊縛著自己?好想飛,好想擺脫一直束縛著自己的溫室,好好看看外部新鮮的世界……看看小霽來的地方,可是……應該已不可能了。這樣好辛苦,何時才能拚到結局?以為背水一戰製造出讓自己粉身碎骨的罪惡就能解脫,可是恨依舊是恨,束縛卻更緊窒,囹圄卻更狹小……
“我在問你話!回答我!”就是這種恍惚,這種讓自己無能為力的神遊太虛,真想擠進他的心裡看看自己到底在什麼位置,是不是隻算無所謂的存在?……不要忽視我……
“你也說過會找人來幫我適應的,說我像木頭一樣到了裡面被一群人圍著會不習慣……”這種言語上的幼稚羞辱以為自己會在意?不管小霽是否真的會恨自己到那種地步,到了那一天自己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還有命見到一群醜陋骯髒的罪犯。
“你!”他相信?!自己就如此不可信任?!為什麼忘白就不能表現出哪怕一絲牴觸的情緒,好讓自己有理由說服他以後安心留在自己身邊再不渴望接觸複雜的外界……從何時起自己不單純只用膜拜神祗的崇敬目光追隨著他?可無論自己再努力,他永遠都在自己的上方只偶爾賜給自己淡然的一瞬。以為爺爺終是愧疚了,卻還是用了手段讓自己陷於被忘白憐憫的境地!用最短的時間證明自己並不若其他人想象的那般無用,卻換來忘白心安理得的欲甩手而去!
怎麼辦?該怎樣讓忘白明白?幾個月過去了,人是順從的留在身邊,可心呢?心卻越來越觸不到……快要瘋掉了,或許自己同時也在將忘白逼瘋,可這並不是自己夜夜祈禱的渴望,自己只渴望那個永遠只屬於自己的溫暖懷抱,渴望那雙正視著自己飽含專注滿帶笑意的澄澈眼睛再不投向別的地方……
“你對那人說的話是給我聽的吧?”摸出一把精緻的鑰匙,耶律霽顯開啟限制著瑩潤皓腕的碎鑽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