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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就今晚。”
事情原來就這麼簡單,簡單得完全出乎紀平瀾的意料。
他們出了裁縫鋪,蝰蛇用黃包車把他們拉到一處飯館,在飯館存放醃白菜的地窖裡,他們見到了兩個死裡逃生歷經磨難,如今滿身醃白菜味的德國人。
何玉銘開始用德語跟他們嘀咕,死了翻譯後跟誰都雞同鴨講的德國人就像見了親人一樣開心,嘰嘰呱呱了半天紀平瀾聽不懂的事情,地窖裡反正不會有危險,紀平瀾乾脆到上面找吃的去了。
何玉銘跟德國人講清狀況,說服德國人跟他們走,德國人也巴不得早一點離開這個地方,連連點頭。
搞定了德國人,何玉銘聽到紀平瀾在出口叫他,出去就看到紀平瀾手上拿著油紙包裹的燒雞,還冒著剛蒸出來的熱氣,在如今的東北,這東西可不好弄。
紀平瀾僵硬地把手伸過來:“你最近都沒吃什麼東西,所以……我……”
“看不出你還挺細心的,謝了。”
何玉銘拿了進去,一隻燒雞大部分都分給了德國人,這讓紀平瀾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不過至少他也吃了,總算沒有白忙。
天快黑的時候,陳澈來找他們。
“可以出發了,趁天黑宵禁之前我們得趕去碼頭。”
兩個德國人穿著不太合身的長袍,把頭包在圍巾裡跟他們出了後門,在巷子裡七彎八繞地拐了幾圈後,紀平瀾開始覺得這路線有些不對勁。
陳澈腳步沒停,頭也沒有歪,動了動嘴皮子輕聲地說:“不太妙,後面跟了個尾巴。”
“怎麼辦?”紀平瀾輕聲問。
“跟我走,別停。”
陳澈在小巷裡左拐右拐,他們也不認識路,一路緊跟著陳澈,直走到周圍越來越偏僻。
陳澈突然鑽進了一處轉角,貼在牆上不動了。
紀平瀾和何玉銘也貼了過去,兩個德國人也趕緊照做。
陳澈從懷裡抽出加了消音器的手槍,看了紀平瀾一眼:“有武器嗎?”
“過不了檢查,沒帶。”
紀平瀾手無寸鐵,陳澈從不知道哪個暗袋抽了把匕首給他。
小心翼翼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到了這個轉角。
他出現在視線裡的瞬間陳澈就撲了過去,從背後一把扣住那人的咽喉,槍抵在了他的後腰。
“哎!別動手,自己人!”那人嘶啞地驚叫起來。
紀平瀾認識他,他是飯店的一個小夥計,今天的燒雞和晚飯都是他準備的。
“跟著我們幹什麼?”陳澈聲音冷漠。
“你們有個東西忘帶了,趙哥叫我送來……”
“原來是這樣……”陳澈放開他,“什麼東西?”
“你等等啊。”小夥計蹲下身子去解鞋帶,似乎藏了什麼在鞋子裡。
就在他蹲下去的時候,陳澈把槍抵在他頭上,開槍了。
只有輕輕的“噗”的一聲,他的頭就像西瓜一樣炸開了,陳澈啐了一聲:“騙子,我們被出賣了!”
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收槍挪步,沒有任何耽擱:“走,趁他們沒反應過來,我們得回裁縫鋪。”
紀平瀾在軍校學的都是殺人的本事,卻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見識到真正的死人,看到這場景身體不免有些僵硬,他覺得剛才有什麼東西濺到腳上了——不敢去想那是什麼。
陳澈扯了他一把他才麻木地移動腿腳跟上他們,聽到陳澈奔跑中似乎嘀咕了一聲“什麼菜鳥都往這裡派”之類的。
陳澈跑的很快,街上的人紛紛側目,但是沒有人多管閒事。德國人人高馬大,紀平瀾耐力出眾,都跟的上,可是何玉銘只是一介書生,紀平瀾擔心他掉隊,就抓住他的手拖著他跑。
終於到了裁縫鋪,中年老闆還在一臉呆滯地看著疾奔而來的他們。
“立刻收拾東西轉移!”陳澈丟下八個字就消失在門後了,不一會兒鋪子裡各種雞飛狗跳,客人被趕了出來,兩個夥計快速封了門,其他人叮叮咣咣地開始從牆壁、地板、水井、米缸……各種不可能的地方收拾出武器彈藥電臺檔案。
紀平瀾喘了口氣,回頭看看何玉銘,才發現他還抓著何玉銘的手不放,趕緊被燙了一樣地放開。
還沒來得及臉紅,就看到何玉銘神情突然變得很怪異,像看到了什麼不正常的東西一樣直直地目視著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方向。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