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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你倒好,打算把自己一塊送人家了。”而我面對這個欠揍的貨,也只有欲哭無淚的份兒了。
等我收了性子,決定不再招惹人家時,事情卻突然有了轉機。
那天,我在食堂排隊買飯。等排到跟前了,才發現菜色都是我不喜歡的,於是抽身就走,打算到校外小吃街上買倆肉燒餅打發一頓得了。都走門口了,有個高中生攔下我,說:“給你買飯了,在那兒呢。”說著,他跟我努努嘴,我順他指示的方向,看來看去,終於尋摸著一桌痞子模樣的混混,其中,還有一人忒熱情地向我舉手致意。媽的,我認識這群人渣嗎?正遲疑著,跟前那位就摟著我肩膀,連拖帶拽地把我引到那些人桌前。我仔細一瞧,裡面有菲德,他正翹著二郎腿拿一牙籤剔牙呢。
“走一步了先。”那些人呼啦啦地迅速散去,只留下一桌子的好菜和漠無表情的菲德,還有自四面八方射來的好奇目光。我咽口口水,正要說點兒什麼,他拉開身邊的椅子,拍拍,只說一個字:“坐。”
我坐下,他遞我一雙筷子,又說一字:“吃。”
我看看他,又看看面前豐富的菜餚,心想:媽的,不吃白不吃,不吃是白痴,吃了再說。於是動起筷子,很沒吃相地狼吞虎嚥起來。
吃到最後,他冷不丁蹦一句:“老婆,你幾天沒吃飯了?”
聽到這麼衝擊性的稱呼,我差點沒給嘴裡含著的一口米飯給噎死,眼睛對著他一眨一眨,又是憤怒又是疑惑,這傻X腦子進水了還是我腦子進水了,我怎麼就成他老婆了?成不成他老婆,那可是十年後的事。
見我兩眼直髮異樣“電波”,他伸手在我後脖上重重一拍:“操,你他媽的還真是可愛!”
第3節
我記得,我一直記得菲德這人既花心又冷酷無情。
而事實也印證我所想,在學校裡,他是一被暴力醜聞和緋聞包圍的“著名”人物:
昨兒個拿菜刀砍人家屁股,今兒個打斷人家兩條肋骨,明兒個又召集好幾所學校的不良少年打群架尋仇,後兒個會不會去殺人放火誰也說不準。
主動貼他的小男生啥型別的都有:熱情似火型、清純如水型、憂鬱似秋型、冷若冰霜型、高傲型、溫柔型、可愛型、頑皮型、無厘頭型、無賴型……而象我這樣,在他眼裡恐怕是個間歇精神失常型。
所以,當他對我露出那麼點兒意思的時候,我選擇了拒絕。我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他媽誰老婆也不是。”
我對這狂妄自我的小鬼沒半絲感覺,他不是我所知道的菲德,只是個有著熟悉面孔的陌生少年。
而且,我想……沒有開始,就不會有以後那些令人傷心、令人瘋狂的事情發生。沒有開始,就不會有所謂的過程,即使因此看不到未來又怎樣,我又何必在乎。
打那天起,我對菲德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急轉彎:
迎面碰到時,我立刻別開視線,錯肩而過。
課間,他在東樓梯口站,我準繞西樓梯口上下。
放學後,他帶了人在校門口打架,我翻後牆走,連腳踏車都不要。
課外活動,他在圖書館泡馬子,我找本雜誌把臉擋上裝睡覺,眼不見為淨。
我上體育課,他在操場打籃球,我立馬跟老師報告肚子疼要跑廁所。
中午他在食堂吃飯,我寧可天天跑校外吃米線什麼的,他們說外面的東西不衛生,米線裡攙洗衣粉,炒菜用的是地溝油,菜基本不洗摘巴摘巴就使,肉不是血脖肉就是病死肉。我聳聳肩膀說:沒辦法,誰讓咱是中國人,生命力強來著。
我一比菲德低三年級的,態度這麼囂張地避諱他,時間長了,多事者又生出言論:說我陰著呢,要欲擒故縱,來個另類的俘虜人家身心。我靠!
週一升旗時間,輪我跟林如打掃露天廁所。
林如這個不痛快啊,提個水桶一邊接水一邊罵廁所門口的臭椿樹,我聽煩了,就說:“你負責接水別進去了,我進去沖廁所。”
“別閃了你那小蠻腰。”林如立刻高興了,在我後面說俏皮話。
來回提了七八趟水,我再從廁所出來,看見水池邊,林如被幾個高年級的男生圍了,氣氛頗有些不妙。操,這是大白天打劫還是沒事找茬呢?我立刻扔了桶跑過去。
等我趕到跟前,林如剛挨一耳刮子,給人用力搡在地上。
看到兩道血從林如鼻孔緩緩爬出時,我立刻炸了,衝過去揪住打人的那個破口大罵:“都他媽有病啊,你們憑什麼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