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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愛的證明。”他得意洋洋地把腿翹到課桌上哼小曲,我正趴桌上寫作業,聞到他球鞋裡不斷散發出的惡臭,不由捏住了鼻子:“媽媽的,下回讓他咬你腳丫子給證明證明。”
“哦,球鞋該洗了。”林如把腳扳到跟前也聞聞,罵一句:“還真他媽的臭。”
上數學的時候,我嫌講課內容既簡單又無聊,就用橡皮擦桌面玩,最後膩了,乾脆枕摞課本睡著了。
“朝歌。”數學老師叫我名字的時候,我“騰”地一下站起,還神清氣爽地喊聲“到”。
“出去給我站著!”數學老師指著門口不留情面地命令。
我往門口走,路過幸災樂禍的林如身旁,冷不丁給他腦瓜子一巴掌:死相的東西,我叫你樂!我叫你吃裡爬外!
出了教室,我在走廊裡來回轉悠了兩圈,下樓到操場邊的樹林裡,沒事坐著看人打乒乓球。
操場上,體育委員正領著一長隊呼啦啦跑圈,不時吼個一二三四提提精神。我大大伸個懶腰,心想著有張床就好了,暖暖的太陽底下,睡著肯定舒服。
身後傳來說話聲,隱隱約約地,好象提到了打架的事。我好奇地回頭看,幾個混混模樣的高個男生正圍在一起,各個衣冠不“整”、髮型“出眾。中間的那個大概是頭兒,他背對著我,懶洋洋的站姿,長長的頭髮,穿一黑運動裝,袖子挽起半截,露出手腕戴著的粗銀手鍊,指間還夾著支燃燒的香菸。
說完話,他們很快散夥了,只留下那位繼續吸菸,時不時彈彈菸灰。突然,他回頭往我這裡看,我眼光躲閃不及,和他撞了個正著。
操,還真是冤家路窄,那人正是菲德。他見是我,冷著臉把沒熄滅的菸頭一丟,往另個方向走掉了。
第2節
都說半天了,還沒跟大家交代:俺這是又發夢,回到那個男人跟男人、女人跟女人的荒誕世界裡了。只是這次時間更早,是打我上初一開始的。
可能是已經習以為常,此番我沒丁點兒詫異,很快就融入到自己的角色裡……
話說菲德每次見我,都板了張跟死了媽似的臭臉對我。我一自尊心特強、性格特扭曲的主兒,絕對不能跟他善罷甘休嘍!
菲德在高中部,我在初中部,他比我高三級,兩人的教學樓前後緊挨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機會也多,我一腔怨憤找不到地方撒,就屢屢找他的茬兒。
都說菲德在這片混得響,打架賊狠,是個誰都惹不起的人物,可他呢,也怪,偏偏老在我面前吃癟:
我態度惡劣,眼神挑釁,他常裝看不見。(多事者說了:俺那是火辣辣的愛的眼神,可惜人家不來電,給絕緣了)
我走路大搖大擺,故意撞他,他撲拉撲拉衣服,啥也不說掉頭就走。(多事者又說了:俺那是充滿愛的大膽接觸,可惜人家不感冒,還怕傳染上神經病)
有天中午靜校時間裡,我在走廊吃完香蕉,鬧玩著把香蕉皮往林如身上丟,林如笑嘻嘻地躲開了,香蕉皮掉到了樓底下。沒等我伸腦袋看掉哪兒了,就聽下面“撲通”一聲,接著有人破口大罵:“操你媽,誰幹的!”我趕緊地瞄過去——有人正忒沒形象的四躺八仰在地上,一隻鞋還摔出去了老遠。過一會兒,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惡狼似的衝上來尋仇,我才看清摔跟頭的那位正是俺未來親愛的老公。他見是我,臉發青了,鼻子也氣歪了,抄起條長板凳就要楔我,我嚇壞了,硬著頭皮等他收拾我,沒想他嘴裡不乾不淨地罵幾句,又撂下板凳,走了。跟他上來的人也奇著怪呢,還問他:“跟你寫情書的小孩吧?是不是想引你注意呢?”他那裡馬上沒好氣地吼一聲:“再他媽廢話,老子把他扔樓底下。”(這回多事者說了:設計有誤,“苦肉計”沒成功,應了那句“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再有回:在廁所,我正提“槍”掃射,他從後面進來,站我旁邊,拉下拉鍊正要方便呢,不知道怎麼的就看到了我,他看看我,又低頭看看我那東西,二話沒說,拉上拉鍊就走。操,我當時就火了,追出去問他:“我老二沾愛滋病了還是怎麼的,你那什麼態度!”他在前頭蹭蹭蹭走得飛快,沒理我意思。我氣急了一把抓住他袖子,他輕而易舉撥拉開我,拿眼瞪我一眼,冷冰冰地轉身走掉了。(後來,多事者解釋道:我在廁所無恥地對人家使“美男計”,人家意志堅定,沒動搖絲毫的色心)
靠,我可算知道我苦追他的“歷史”是怎麼被編造出來的了!
時間長了,都說我死追人家不放。連始作俑者林如也對我說:“哥們,讓你送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