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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別回家了,跟哥走吧!”
他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立刻急眼了:“操,這都幾點了!再不回家,我媽就得報警了。”
“笨蛋,說你腳踏車壞了不就得了。”
他替我支出一招,我想了想,還真好使。
擠在那張窄小的單人床上,菲德反過來掉過去跟我解釋他跟邵兵的那點破事。他說邵兵被陳非糾纏了兩年多,到了高三還不放過他,每天晚上要他去體育器材室過夜。邵兵壓力很大,有陣子幾近精神崩潰了。他找到自己,目的是希望能有人罩他,幫他遠離開那傢伙。
邵兵挺可憐的,我那是忍不住出手拉他一把,要不他就毀了,菲德再三強調。我沒吭氣,的確,一男人混到這份兒上也夠丟人的,被人隨意操弄不說,還得靠別人的力量重新站起來。可同情心和非分之心是兩回事,菲德既然對人家動了心,就等於破壞了我跟他之間的規矩,沒了規矩,遊戲也就甭玩下去,over得了。
“朝歌,哥知道錯了……哥以後準改。”菲德快念睡著時,我忍不住出聲問他:你覺得邵兵哪兒讓人著迷,他努力張張眼,無精打采地嘟噥著: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脆弱時候的樣子吧,然後就頭一歪,靜靜地睡著了。
ps:寫倒敘真不容易啊;簡直就是圓前面亂七八糟的故事情節啊;太難了;太難了;俺卡瓶頸裡了。
第27節
我是個愛賴床的。具我媽形容:我這輩子跟枕頭最親。老姐也忒看不上我這點,說我跟豬似的愛睡覺。我聽了也不惱,只回她一句:“少爺我的願望就是下輩子做頭豬。”老姐嘴也挺損,接著說:“這麼能睡,恐怕出欄最早的就屬你了,也不知道到時候,你又希望下輩子做個啥?”我呲牙笑笑:“下輩子還做一頭豬唄!”她徹底無語,過半天罵一句:“你個死豬!”
這不,今個兒賴床賴過了。眼見著遲到了,我頭沒梳牙沒刷,臉未洗飯未吃,跟只被燒著了屁股的猴兒似的,一頭衝出門外。到了樓下跨上車子就蹬,卻發現還趿拉著拖鞋呢,罵聲操,又火燒火燎地竄上去換。
等好容易吭哧吭哧騎半路上了,我才覺出不對來——咦,俺這褂子怎麼瘦了許多……不是純棉的啊,哪至於縮水縮得這麼厲害?低頭一看,差點吐血身亡:操,瞧我這慌慌張張的,咋把老姐的衣服摸過來穿了,還一粉紅色緊身的,胸前頭繡了只小白兔!媽的媽的,我連聲地怒罵。可沒辦法,再回去肯定來不及,到了學校也只能拿臉皮當抹布使了。
果然,當我大喊著報告站在教室門口時,老師和同學們的眼都瞪直了。
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大無畏精神,我仰頭挺胸,一臉的坦然。心想誰怕誰啊,敢他媽笑話我,老子滅了他!
“進來吧!”可能太詫異了吧,老師竟沒罰我在外面曬太陽。我就大咧咧地搖晃進了教室,往自己座位上一坐。坐我前位的騰坤忍不住回頭望,我一書本敲他頭上,狠聲罵到:“看麼看麼,再看把你眼珠子剜出來餵狗。”騰坤立刻老實了。過一會兒,他還回頭看,我正要再給他一書本,他開口了:“朝歌,我咋覺得你今天忒招人呢!”“招你媽個頭啊,我要招人,你認聘不!”我給他狠狠地捲回去,他伸伸舌頭,不敢惹我了。
豁出去不要臉了,我就忒坦然,中午照樣跟鍾離大方地在小樹林吃飯。鍾離心裡也有鬼,老拿眼角撩我,一下又一下的,也不嫌露骨。
“師哥。”
“嗯?”
“那個……”
“別說欠揍的話啊!”一下猜出他心裡的疑問,我不樂意了,悶聲悶氣打斷他話。
“哦。”
鍾離也識趣,馬上乖乖地不說話了。這時,幾個高中部的男生說笑著打樹林裡走,經過我時,無意瞄我一眼。
“哎哎哎,這不是老大的老婆嗎,咋成女生了,是我老眼昏花了?”
“嗨,還真是耶!”
聽到他們竊竊私語,我這心裡頭不由憋了股火,見那幾人杵在跟前仍沒緊走的意思,就提高了嗓門吼:“以為到動物園了——看什麼看,找練哪!”
“呼啦”聲,那些人都無趣地散去。我忿忿地將飯盒往手邊一撂,跟鍾離說:“不吃了,我去操場轉轉。”
長滿雜草的操場邊是一溜水泥砌的看臺,圍牆外的法國梧桐無私地伸過枝椏來,投下大片大片的蔭涼。
登到看臺最高處,找個乾淨的地方坐下,我靜靜享受獨自的世界。腳邊有隻黑白花的天牛慢慢爬過,專心地看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