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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兒去找你這麼可愛的東西?”菲德調笑道,我在他懷裡抿著嘴無聲地笑。
溼淋淋的頭髮,溼淋淋的臉龐,溼淋淋的眼睛,溼淋淋的嘴唇,還有溼淋淋的微笑……氣氛為什麼會這麼好呢,再自然不過,我們又接吻了,一個勾著頭,一個仰著臉,沒有擁抱,只醉心地親吻著,親吻著,彷彿要進行到海枯石爛、天長地久才肯分開……
第20節
雨一直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下來。所有事物都淹沒在水亮亮的世界裡,時間似乎停止了,它駐足不前,同我們一起在木亭下躲雨。
“別回家了。”菲德靠站在散發著木頭黴味的柱子邊,仰望著不斷傾瀉著白色雨線的天空說。
我依偎在菲德身上,失神般貪婪地享受他肉體的溫暖,嘴裡喃喃道:“不回家那去哪兒,我們哪兒也去不了。”
“去我那兒,我在學校旁邊租了房子,就我一人兒住。”
“操,游泳去啊?”
用腳指頭想也是不可能的事:這一路上水漫金山、洪流滾滾,再有幾個井蓋子失竊的,回到學校那位置根本屬於做夢。
“我們騎車子過去,到了給你們家打電話,說你不回去了,住同學家。”
菲德波瀾無驚地陳述著,好象他所說的既平淡無奇又順其自然。我無力地笑聲,這算是他對我赤裸裸的企圖或者是隱晦的邀請嗎,我該不該斷然地拒絕,畢竟我們還都年少輕狂、懵懂無知。
菲德的手默默纏上了我的手,維持著十指交握的姿態,他湊在我耳邊低聲說:“朝歌,你可別拒絕我,拒絕了我,現在就要你好看。”
平時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足足花費了我們一個半鐘頭的時間,等到達目的地,新聞聯播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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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沒有小下來的意思,更沒有停歇的意思。我給家裡打電話,說路上不好走,住同學家了。老媽倒也痛快,說別給人家添麻煩,我說OK我知道了。
菲德在學校後邊的居民樓四層租了間一室一廊,只二十幾平方大小,沒有陽臺,倒有間忒簡陋的廚房,還有個忒破爛的衛生間。菲德說他每晚必學習到凌晨兩點才休息,就跟家裡說太辛苦了,在外面租了房子。
“我靠,你可真夠腐敗的!”落湯雞似的我站在屋中央,好奇地左看右看:傢俱雖然陳舊了些,牆壁和地板卻很乾淨,單人床上的被褥收拾得整齊利落,書桌上的書也碼得規規矩矩,跟我那亂糟糟的豬窩簡直沒法比。
菲德先進衛生間把熱水器燒上,拿出條新毛巾給我擦頭髮,又找了衣服丟給我換。他把身上的溼衣服一扒,隨便罩了件大T恤,就到廚房煮泡麵。而這時,衣服溼透的我已凍得上牙想磕下牙了,於是趕緊地換上乾爽的衣服。
等吃飽喝暖,又洗過熱水澡,我愜意地坐床上聽隨身聽裡的音樂。過會兒,只穿了牛仔短褲的菲德邊擦頭髮邊從衛生間裡出來,他扔給我罐青島啤酒後,自己點支菸慢慢吸起來。
雨清脆而急促地敲響著窗戶的玻璃,屋裡緩緩流淌的氣氛溫暖且曖昧,煙霧中,菲德的眼睛半閡半張,表情象迷般難以捉摸,我沒由來的緊張,就垂著視線,死盯著自己裸露在外面的小腿看。
“不喝點兒嗎?”菲德含著笑意的聲音飄過來,窘迫極了的我說聲我睡了,就飛快地跳上床,“唰”地蒙上了被單。
“怕個屁啊,我又不能吃了你!”菲德不滿起來,動手去扯我襟在頭上的被單,我死命咬牙拽著,不肯放。
“操,你家就一床被子啊,搶什麼搶?”
“我自己家的被子怎麼就不能搶!”
“你他媽的給我滾!”
“怎麼,害臊了?”
“啪”,電燈拉滅了,屋裡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菲德嘿嘿淫笑著猛撲在我身上,連著被單把我緊緊地抱住,可接下來,我脫口說出的一句:“大哥,你是不是有戀童癖啊!”就把他所有的激動、熱情和興奮洗滌得蕩然無存,連同他對性的那一點點最原始、最美好的憧憬也給擊得粉碎,決無原形。
“操!”菲德象洩氣的皮球般,頹然倒在我身旁,直挺挺的,一動也不肯動。過了許久,他咒罵著掃興掃興真他娘掃興,把我用力往床裡頭一搡,挨著我在外廂躺下了。
“你奶奶個腿的,給我點兒被子!”他沒好氣地搶去了半拉被單,然後閉上眼睛,再沒二話。
第二天天不亮,菲德就用力扯著我腮幫子,非把我弄醒了。
迷迷糊糊,我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