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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我,他顯得特別高興,眉開眼笑地朝我招手,讓我也上場玩玩。大概被他爽朗瀟灑的笑容所感染,再不然是給迷惑了,我鬼使神差地竟真上場了。
結果,我哪是他對手,盡被人高馬大的他壓著欺負了,故意耍球技晃點我不說,還屢屢斷我的球、蓋我的“火鍋”。投籃時,更是變本加厲,幾次拿我當“人體鞍馬”,撐著我肩膀進攻上籃,完事還把我砸底下回。
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服輸——死也不服的那種。急了眼,便跟他不客氣,也不講章法起來,只一味野蠻衝撞,明槍暗箭地使壞。最後氣得他勒住我脖子,使勁將我扳倒了,還用膝蓋狠狠給了我背幾下,接著又把我拖下了場,作勢要揍我一頓。我氣急敗壞,口不擇言地罵他是籃球流氓,他拿起籃球架邊他喝水的杯子,一下扣我頭上,弄我個落湯雞。
杯子裡的水挺燙,澆得我脖子、肩膀、背上紅了一大片。他反應過來,趕快拉了我去水池那裡沖洗。結果等弄完,我頭髮和衣服的上半截都溼透了,滴答滴答直滴涼水。
“沒關係,穿哥的衣服回去好了,我那件跟你一樣。”他把我衣服強扒下來,直勾勾地看我半晌,蹦出句:“寶貝兒,你面板真好,跟個小娘們似的。”
操,你才小娘們呢!臉“刷”地發燒起來,我沒好氣地把溼衣服扔他臉上。他笑笑,把我的衣服套上,也不拉拉練,敞著個懷,把胳膊往我腰上一搭,就強摟著我朝籃球場方向去。
我那衣服穿他身上,成小款了,尺碼跟一緊身露臍裝似的,袖子還不到手腕位置,惹得路上好多人都看他,還有人打趣:“菲哥,啥打扮啊?倒真狂野,忒有男人味!”他一開口,可把人家樂翻了:“什麼他媽的男人味,那是我老婆的奶腥味!”
林如說追菲德的人太多,朝歌你豎的情敵數量可以組織幾支隊伍踢甲A聯賽了。真他媽誇張,我不信,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不信也信了……
夏日炎炎,教室裡,在呼呼猛轉的吊扇下,我們汗流浹背,無精打采地聆聽老師味如嚼蠟的講解,一不小心,就困過去,跟只磕頭蟲似的前仰後合。藉助劉海長,能擋住眼睛,我支著下巴已經睡了兩節課了。這都得怪晚上太熱了,我根本睡不著,衝了幾次涼水澡也不管事,只涼快一陣,過去勁兒,該怎麼熱還怎麼熱。
等上第三節自習,我痛痛快快地趴桌子上睡,睡到放學都有些不知今昔是何年,分不清是上午放學還是下午放學了。
到出校門口,卻發現菲德不在。我正想著他是不是今天有事,要不要等他會兒,幾個穿外校校服的混混就從路邊過來,前前後後地圍死了我。
要說我就是有股不怕死的精神,不但面無懼色,還口氣忒衝地跟那幾人說:“你們誰啊,都圍著我,我臉上長小喇叭花了啊——什麼好看!”
我剛說完,他們一個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七嘴八舌地說起下流話來:
“操,你們甭說,這小傢伙長得是挺不錯,真他媽勾人。”
“又野又辣真夠味,原來菲哥喜歡的是這種貨色啊,瞧的我心裡也怪癢的。”
“吆,美人兒,跟幾個哥哥玩玩去啊,哥哥們有好東西招待你。”
“別害怕啊,哥哥們吃不了你,要吃也是很溫柔地吃,哈哈哈哈……”
媽的,這些比狗屎還臭還噁心的話讓我勃然大怒,想也沒想,便用力推倒了腳踏車,一拳揮上,“砰”地狠狠揍在面前那位猥褻笑著的高個兒下巴上,打得他頭猛地一揚,後退幾步,“撲通”坐在地上。
“你個小王八蛋!”旁邊那個滿臉兇惡地伸手抓我,我抄起書包死命砸在他頭上,他哎蚴叫聲,就捂著頭就不動了,過了會兒,只見血他手指縫裡涔涔地往出流,止都止不住。
算那小子運氣不好,書包裡有哥們塞給我的兩塊泰山石,我準備拿回家給老爸做盆景的,現在先招待他了。
把書包提在手裡,眼角隱隱地發著熱,血液裡有什麼可怕的怪獸出沒著,有些想玩命的衝動。可那幾個卻不想玩,他們不可置信地盯著我看了會兒,最後都閃了。
第19節
結果那天,我沒等菲德就走了。
回到家,我躲進臥室,躺在床上,略略心悸地想:我竟是那麼恐怖的人嗎——見了血,立刻有了施虐的慾望,恨不得當下把那幾人一刀一個都給捅了。
等第二天,我才知道自己惹出大禍:
被我打出血的那個是菲德拜把兄弟的弟弟,他一直死纏爛打追菲德,菲德卻不怎麼甩他。後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