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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拍下他肩膀,大咧咧道:“人越怕啥就來啥,就這麼邪乎!所以,不如不怕!今兒個有我在,絕不讓你吃虧嘍,你就請好吧。”
說話間,那些混混晃盪過來,蠻橫地堵住了去路。藉著昏暗的路燈,我冷冷瞪視他們,可越瞪越覺不得勁——咋這眼熟哩?而且他們的表情也不咋對,明明過來時還大搖大擺、氣勢洶洶的,可自打跟我照上面,一個個就跟癟了的皮球般,再彈不起來。
尷尬的氣氛圍繞在四周,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終於,有人開口了——裡面為首的大個兒,他聲音很小,但我聽得真真的。他說:“小嫂子,你怎麼跟這人一起,這傢伙不地道你知道不?”
小嫂子?!乍聽見這稱謂,我先是一怔,然後心重重地痠痛了下,再然後,熊熊的怒火就升騰起來。操,還真是菲德的手下!怎麼那人畢業了,手還伸這麼長,非跟一高中生過不去,派人劫人家的道,揍人家個慘臉,這也太他媽缺德霸道了吧!
“我靠,你們倒說清楚嘍——周揚咋不地道了?!”我語氣相當衝,帶著要幹架的勢頭。那些人面面相覷著,卻沒人敢對我使橫,最後只好狠瞪了我身後的周揚看,活象要扒他三層皮。
“我們走!”有人沒好氣地招呼聲,噓聲中,那些不良分子散了。我回頭跟周揚說句:“等我下。”就緊追為首的那個去了。
追上大個兒後,我拿出快刀斬亂麻的勁頭,直截了當地喝道:“慢著,我有話問你。”那人對我倒恭敬得很,客氣地說:“你問好了,我知道的肯定奉告。”
“你們跟周揚過不去,是菲德的意思嗎?”
“……”我以為他肯定說不,沒想到他竟以沉默應對——媽的,這也算是預設嗎?
“菲德他為啥跟周揚過不去啊?”我咄咄逼人,目露兇光。
那人躊躇一下,開口道:“周揚對小嫂子你有那個意思,我們只是為菲哥抱打不平罷了。小嫂子,你別多心,我們沒惡意,只希望那混帳東西招子放亮些,別招惹我們菲哥的人。”
最後道聲告辭,那人橫穿馬路,和對面的同夥匯合,他們交頭接耳說了幾句,就一起往東走去。
回到校門口,周揚還推著車子等在原地。想著他竟對我有意思,我臉上就掛不住。於是招呼到:“哥們,沒尿褲子吧?沒尿褲子就趕緊地,我送你回家!”
“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周揚誠心誠意地道歉。
我無所謂地聳下肩膀:“知不知道,你他媽已經給我添麻煩了!知道對不起——以後就別存那個念頭,好好學習、報答你爹媽才是正道!”
好在路不遠,只花半小時就把周揚安全送至樓下。
滿懷歉意,躊躇著,周揚在樓道口停下腳步,回過了身。鼓足了全部勇氣,周揚說:“朝歌……你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
坐在腳踏車上的我冷然一笑:“溫柔不溫柔的吧,我只告你一句:咱們做哥們還成,其他的免談!”
回到家挺晚了。老媽不在家,照看姥姥去了。老爸也沒說啥。屋裡寫作業的老姐出來告訴我:七點半時,有個叫鍾離的給我打過電話。
靠,鍾離反應也夠遲鈍的——事情過去一多月了,才想起給我這息事寧人的打電話,是想補個謝謝呢,還是想跟我傾訴衷腸啊……可即使有這樣那樣的抱怨,我也沒做遲疑,立刻撥號過去。
“嘟”聲才響一下,鍾離就迫不及待地接起,叫聲師哥。
覺出鍾離的聲音太過沒精打采,我關切地問他:“怎麼,不舒服了”
停頓了下,鍾離含混不清地說句:“也沒什麼,就是前陣子大病一場。”便不想再提及。
他一這樣,我心裡頭不由“咯噔”一下:難道那事是真的!難道我跟李冰都誤會了他!?不,不會!應該不會!絕對不會!——明明守著我,李冰和鍾離都否認了的。
“師哥,週日陪我去李哥的大學好不好。”
“……”
“師哥?”
“……”沒吭氣,是替鍾離不值:人家都那樣了,你還上趕著,這不找啐呢嘛!
“師哥,你要不願去我自己去好了。”
“算我多事,再奉勸你句:李冰是個冷角兒——面冷心更冷,捂也捂不熱的那種。你啊,趁早死心的好。”
“師哥,你知道的……”鍾離的聲音驟然灰暗陰冷:“就因為徹底死心了,有些話才必須說清楚。”
好一個“就因為徹底死心了,有些話才必須說清楚”!我也徹底沒脾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