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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107 (美攻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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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見面,戴志再也沒提過陶微風以及那通電話。他還是笑得像個傻子般,偶爾來C大宿舍找陳心,向他學習,跟他做愛,但次數不再像以往那般頻密。兩人之間除了知識與性愛之外,再也沒有共同語言。也再沒有那些傻瓜一樣的爭論,再沒有幼稚的柔情,只有暴烈的激情。
陳心不覺得這是一個好與不好的問題,只是有時見戴志太久不過來,就打電話找他。戴志總是笑嘻嘻 :「好、好,我一定過來。」或者,他會在掛線後的一個半小時就出現於陳心住的宿舍樓下,叫陳心下來接他,或者,他會翌日下午放學之後才過來。
但他總會過來。一些無以名狀的東西依然牽扯著這兩個幾乎沒有感情的生物。
在性方方面,戴志對陳心不再有什麼要求,只是依然會跟他做愛而已。陳心的心理變得更奇特,分裂成兩個極端 : 極端地溫柔,極端地暴力。他想愛惜年輕的戴志,又想摧毀輕佻的戴志,但戴志始終不再對陳心提出任何要求。
戴志成了一尾擱置在岸邊的死魚,伏在床上喘氣,一絲不掛。陳心坐在他旁邊,一時揉著戴志汗溼的發,一時順著他的頸背摸到背脊、屁股、大腿內側、小腿,甚至去到腳踝。黝黑的面板、野性的線條、堅實的肌肉,再美麗再經典的雕塑,都及不上這一具肉體。
「心哥,」戴志側著臉,依舊攤在床上,他一條手臂搭在陳心赤裸的大腿上,說 :「你的樣子很累。」
「是嗎? 可我不覺得,我時常是沒什麼感覺的,就是對肉體上的痛楚特別敏感。」陳心抓了抓頭髮,將額前過長而帶汗的發都扒向後,露出額頭,任夜風透過半開的視窗吹進來,吹乾他身上臉上的汗水。
「但你的樣子愈疲倦,就愈好看。」
「這是什麼道理。」陳心好笑。
戴志愛撫陳心的性器,又滑上他平滑的腹部,說 :「你愈是累,臉色就愈蒼白。我從未見過人能夠蒼白得好似快要消失似的。我有時會想抓著你,有時又想站在一旁,看看你之後會變成怎樣。還有你的眼睛,很好看。」
「有什麼好看……」陳心合上眼,仰首,任戴志把弄他的性器,得到一種墮落的快樂。他想起好多人說過他有雙好看的眼睛,卻始終不明白這雙眼有哪裡好看。
「就是矛盾。你的眼睛是單眼皮,多麼冷漠、多麼高傲,但眼梢卻滿似風塵客般戚向上。淫邪與高潔融為一體,形成一種不應該出現的錯亂,引人去猜,到底這個人是淫亂,或是高雅? 是屬於性慾,還是道德? 猜著猜著,就不甘於只是猜下去,而想走到你身邊,接觸你,尋求答案。」戴志套弄著陳心那再度勃發的性器。
陳心低喘,下意識說 :「然後呢?」
然後戴志沒有回答,因為他含著陳心的性器了,陳心也不再追問。
那次是戴志高考前最後一次與陳心做愛。
「哎也,心哥,不是我不想陪你,可我都考A Level了,你也想我過關,然後上C大吧? 嗯,我是必然會進C大的啦,你也看過我給你的證據,我選JUPAS(注一)時,的確把C大社工系放在第一志願,第二三志願都是C大的系,我還能騙你嗎? 考完之後我就會找你啦,一定會……你不信我嗎? 你識了我這麼多年,由細看到我大,哈哈哈,我是說得誇張點,你也沒這麼老,可我畢竟是中一就跟你見過面、談過話了,你還不相信我信你嗎? 就是我不信你,那也怎樣,你也不會在乎,或者說我也不會在乎你不信我。不信就不信。」
說到這兒,戴志彷佛察覺到陳心那種古怪的注視,趕忙補鑊(注二) :「哎,心哥,你說,都是你逼我說古怪的話,弄得傷感情就不好。我們之間,有什麼講得,有什麼不講得,你比我還聰明,還會不知道?」
陳心一言不發地攬著戴志,久久不肯放手,連陳心自己都解釋不了他這種舉動。大概他當時想講的話,都是些他們之間不可能存在的話。
陳心其實想說 : 你是不是想用A Level為藉口,斬斷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是不是自這次之後,再也不會跟我做愛、跟我聯絡、跟我做任何事? 你不會再找我。我床上屬於你的氣味,很快會煙消雲散。我們之間唯一稱得上紀念性的物品,就是我送給你的護腕,你每次見我,也會戴在手上,而我知道你今次踏出這間房,就會脫下它,且不再將它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