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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毛、塗睫毛膏、化smoky eyes,如果說我的眼睛本來有幾分水秀,那我化了妝之後就好似一個妓女般低俗。然而,陳心,你不會明白我那份激動的心情……
「你知道嗎?我看見自己的臉容,就會感到內心被揪緊,使我憤怒得想敲破鏡子或自挖雙目。你根本不明白,因為你照鏡子時,只會看見一雙與媽媽相似的眼睛。於是你聯想到自己如何被媽媽愛著——雖然她不時打你罵你——但你始終直接感受到你與媽媽之間不可分離的連結,因此你滿足了。但我痛恨媽媽對我的冷淡……她從來不打我、不罵我。就算我做錯事或不溫習,她也只是輕描淡寫說我幾句就算了。媽媽的憤怒或激烈都消磨在你身上,她關注你,所以打你。我想她一定是疼你多於疼我,又或者是我的五官與陳三愁太相似,所以她一對上我的眼神,便自然地撇開,我一直想為什麼,同時想找出讓自己感到滿足的方法……
「然後我想到了:我要徹底侮辱這副相貌,我要成為另一個人。只要我不再是我自己——陳秋——那我就無需要為了『陳秋』這個人生活上的大小事情而感到痛心。在我穿上這套校服後,我可以改一個英文名,比如……Crystal,對了,Crystal!我可以是一個援交少女,一個只要有錢就可以隨便跟人上床的女學生;化個淡妝之後,又可以裝成一個乖乖女。化妝、換裝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使我短暫地忘記自己是誰,我第一次感到這麼興奮。」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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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 80 (美攻強受)
…嗯……故事的走向……
…其實我到現在也不肯定結局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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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秋到廁所洗臉,出來時又回覆成平常那個普通的少年。他笑得稚氣而燦爛,說:「陳心,我剛剛興奮到手震。喂,我肚子餓了,外賣給我,你也快點進來換衣服吃飯。」
陳秋接過陳心手裡幾袋外賣,歡快地跑入自己房裡張羅晚餐,等陳心進來一起吃飯。陳心連書包也未放下,重重跌坐在地上,內心感到一陣重擊過後的創傷。他蜷縮身體,將臉悶在兩膝之間,覺得世間好似倒轉再倒轉、顛倒再顛倒,事理是非與道德是一大堆衣服,被世人拋入洗衣機裡旋轉與清洗,他覺得地板軟綿綿的,無法於世界裡取得一席安穩的位置。
所有人事終會改變。剛才,他覺得眼前的人不再是他那個識了十二三年的弟弟。他有一張很美麗的臉,但很可怕,可怕在於他美麗但他是一個男生但他穿著裙子但他因自己面目全非而感到興奮。陳心有時覺得那是自己的錯,因為他無法填補陳秋心內那兩個屬於陳三愁和何清玉的位置,所以陳秋寧願逃避自己的真實身分,去扮演一個個甚至是虛擬的他者。
但過了約半年,陳心日漸麻木,即使從學校回來之後見到陳秋易容成女裝,也不再感到訝異,有時還會贊他穿得好看。陳秋的妝化得愈來愈出色,十分強調眼妝,由上下眼線、眼影到睫毛,無不精深描畫,於一年之內便在一兩個中型論壇混出個名堂來,很自然踏入私影、cosplay的世界。
「陳心,我這個妝化得好看嗎?」陳秋穿著平常的家居服,但畫了一個濃妝又戴頂長長的深藍色假髮,有種觀音頭掃把腳的效果。
「蠻好,但眼睛化得濃了一點,胭脂上得太少,顯得臉色蒼白。」陳心老實地說,惹得陳秋朗笑 :「我是故意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痛恨這雙眼,可是我怕痛,不可能去自殘,於是我就將它們弄得一團糟。」陳秋的眼睛本來就圓大,經化妝後顯得像黑寶石一樣明亮,讓人造美侵蝕那一份天生的靈氣。他時而眯著眼,媚態半露,時而死死睜大眼睛,像一隻死不瞑目的女鬼,說:「陳心,有件事我沒有跟你說,就是上星期我曾經化妝、穿裙子,去了陳三愁的餐廳幫襯。我見到他和那隻野雞,哈,屌,又說很年輕,只有廿五歲,可我看她一身風塵味,簡直似四十歲。如果陳三愁看到媽媽現在的樣子,必然大嘆走寶。
「你猜我跟他們說什麼?我當時走到那隻大著肚的野雞面前,說『老闆娘,我想買雞。』因為我沒有刻意裝女聲,所以她一聽我的聲音便覺不妥,就用帶鄉音的廣東話反問我要買什麼雞。我問她『你們這裡有什麼雞?我要那些身經百戰,千人騎萬人乘、經驗特別豐富的野雞』,她就臉色一變,不再出聲。陳三愁的臉色相當難看,似乎是從我的聲音辨別出我的身分來,顫著聲音問我是不是阿秋。
「於是我捏著聲音嬌嗔:『咦——陳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