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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太大的影響。郭帆始終處於雲霧之中,彷彿和佟少澤發生這種關係前後,並沒有什麼太大變化。曖昧麼,依舊是曖昧著。濃情蜜意的深情愛戀──郭帆實在無法想象他們會深情對視著說“我愛你”,想想都渾身發麻。
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同了,這郭帆是承認的。可是究竟不同在什麼地方呢?大體上來說,佟少澤對他仍是如父兄一般的存在。感情上他並不想把佟少澤當成這樣一種存在,生理上他們也做過逾越此種關係的事情。只是郭帆總覺得,還差了些什麼。
佟少澤愛他嗎?他是愛佟少澤的嗎?郭帆突然發現自己無法確定。也許,佟少澤也無法確定的吧。
他的心裡,有些微的迷惘和不安。在冬末乾冷的風裡,帶著少年特有的淡淡憂慮與哀傷,細細飄蕩著。
距離開學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郭帆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是候世文打來的。
候世文說:“郭帆,你能不能提前回學校?”
郭帆奇怪:“為什麼?”
候世文說:“因為我現在在寢室裡。”
郭帆慌慌張張地趕回去,就看見候同學獨立窗前,背影憔悴。長身玉立,陽光下真有那麼點落拓公子的蒼涼味道。一轉頭,滿臉的眼淚大鼻涕完全破壞形象:“嗚嗚小帆帆!”撲過去,在郭帆懷裡好一陣蹭。
“乖啦,大寶不哭,誰又欺負你啦?跟媽媽講哦。”郭奶媽軟語溫言,撫慰寶寶受傷的幼嫩心靈。
候世文只是一頓嚎啕大哭,天地變色。郭帆無奈,盡最大可能不讓他的鼻涕蹭到自己身上。
候世文發洩完畢,沮喪地坐在那兒,垂著腦袋,像無家可歸的小狗。郭帆忍不住摸摸他腦袋:“還有一個禮拜呢,到底怎麼了?掛科了?”
候世文搖搖頭。
“跟家人吵架了?”
搖頭。
“……不會是家裡著火了吧?”
“死郭帆!大正月的你就不會挑好聽點的說!”候世文暴走。又垂頭喪氣地坐下,軟軟的鼻音說:“我真是個大白痴,大傻瓜……被人當猴耍,還要幫人家數錢……“
郭帆心裡有點眉目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他耍你玩兒的,當他是個屁。”
候世文臉紅了:“可是他對我真的很好啊!他……”候世文頓了一下,搖搖頭:“算了。謝謝你了郭帆。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郭帆翻了翻白眼,這小猴子啥時候會說這種有心有肺的話了?不過感情的事,還是要當事人自己解決。他隨口安慰幾句,寢室門突然“砰”地被撞開了,陸大會長一身風塵僕僕地衝了進來。
候世文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猴子跳起來,運氣發功,兩掌擊在陸隨雲身上往外推:“你給我滾出去!我寧肯踩到大便也不想見到你!”
陸隨雲紋絲不動。候世文大窘,拿腳往他身上踹:“出去,出去出去!”
陸隨雲一把抓住他的腳踝,輕輕一推,在候世文即將仰倒的瞬間把他攔腰摟在懷裡。候世文腿蹬腳刨,誓死不向惡勢力屈服。
“小猴,你聽我解釋啊。”
“我不聽!全是狡辯詭辯大便!”
“= =|||就算是大便也要聽我解釋啊。”
“說不聽就不聽了,你滾蛋!嗚嗚……”
郭帆很識趣地蒙上眼──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他從外面帶上門,嘆息著搖頭:感情的事情果然是要“兩個人”才能一起解決的。怎麼解決?反正就是兩個人,一張床,愛怎麼解決怎麼解決唄。
15、揚眉吐氣計劃書
郭帆直到開學回校才又再次見到候世文同學。顯然兩位的問題解決得不是很好,候世文一反常態地陰沉憂鬱,與他以往形象十分搞笑地不相符合。郭帆第一反應是想笑,可在這種時候爆笑未免太對不起同學。所以郭帆大笑。
候世文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幽幽一嘆,轉身走了。
郭帆這才知道事情鬧大了。
要讓小猴子這麼一根筋到北京北京留不住直竄到哈爾濱的單細胞生物,搞得又抑鬱又嘆氣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問題了。
郭帆追了上去,發現候世文坐在學校的人工湖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往湖裡扔石頭。開春薄冰還沒化乾淨,一砸一個窟窿。嘩啦啦一片,像突然陷落的心。
郭帆一下子就文藝了。他文藝兮兮地坐下來,和著小猴子唉聲嘆氣,兩人比著扔石頭玩。
候世文白他一眼:“我在這兒傷心,你嘆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