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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吧,種種跡象表明,這個馮濤就是要做宗玉衡座下一隻忠犬,有心仰慕,不敢告白,也不明說,就這麼靠著,想讓他自動地發覺自己的存在,對他的付出感動什麼的。
而宗玉衡怎麼想的呢?他覺得壓力很大。
到底馮濤那傢伙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他有這樣想法的呢?是在一起創業的過程中?還是之前在企業共事的時候?還是在大學四年?或者在剛入學的初見時?……好寒!宗玉衡打了個冷戰,覺得背上的寒毛都是豎起來了。
一想到那個一臉不溫不火的傢伙其實對暗地裡用那樣火熱的眼神看待自己,宗玉衡就覺得全身難受。
偏偏,這個人還是他重要的工作夥伴。
雖然不想接受馮濤的感情,可是宗玉衡也不想傷害他——自己不需要一個不英俊的男朋友,可是公司需要一個優秀的副總。
再說想得更善良一點,馮濤也沒做錯什麼,他只是喜歡了一個註定不會對他的感情做出回應的人而已。和自己朝夕相處這麼久,日久生情也是難免的,畢竟宗玉衡覺得自己確實挺有魅力的,換位思考,馮濤也確實挺不容易的。
沒辦法,自己只能用冷淡的態度讓那傢伙知難而退。
可問題是,再冷淡的態度,馮濤好像也能受下……他到底有多愛自己啊?宗玉衡既覺得麻煩又有點不太道德地微微得意……不過他隨即正直地想,自己既然給不了對方想要的,那麼就不能對他有誤導,產生某種不該產生的錯覺。那麼,只能用事情讓馮濤進一步看清楚兩人之間的差距,然後知難而退。
所以,這次同學會他決定出席。
“生活就是這樣過分,”宗玉衡隨著轉椅晃動,有點憂鬱地想,“總是不肯乖乖地把想要的放在你面前,在你面前的又偏偏不是你最想要的。”
第二天宗玉衡是自己開車去的。聚會集合的時間是定在五點半到六點,他掐好了時間,故意在六點左右到,算是守時,也不多一點時間在那裡傻傻地等,顯得他好像多急切似的。
本來馮濤也想搭他的車來著,可是被拒絕了,他讓他自己打車去。
開玩笑,誰要和他一起出現!搞得好像怎麼回事似的。
地點被安排在一家酒店,算不得最頂尖的去處,不過在此地的飲食界也排的上名號,且一連開了幾家連鎖店,甚至別的城市也有加盟,生意紅火。最重要的是,這裡是此次聚會召集人王淑媛家裡開的,費用全免,且女少東請客,自然店裡最好最大的包間被留出來。
大部分人來參加這個同學會都零壓力,無負擔,反正只要帶張嘴來吃就好了,還可以順便會會同窗、重拾友情、交換資訊、回憶往昔……不過宗玉衡不是這樣的,他菜不稀罕這一餐一飯的實惠,如果想吃,什麼山珍海味都不在話下;也不享受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人際樂趣,他想不到自己有什麼需要這些人幫忙的,反倒是自己若稍微和顏悅色一下就會有人想巴結上來,煩不勝煩。
他今天來的目的能明確而有限——第一、不向昔日的舊愛示弱;第二、不向現在的追求者示好。
為了第一個目的,他把自己拾掇得分外光鮮——Armani條紋襯衫、Versace最新款的乳白色毛線開衫、同色A Bathing Ape褲子、腳蹬GUCCI小短靴,就這樣風華正茂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贏得一片驚豔的眼觀。(其實從另外的角度上說宗總有點騷包了。)
因為那時候人已經基本到齊了,對於他的到來,大家都禮貌地表示歡迎,紛紛打招呼。
宗玉衡掃了一眼,統共來了十幾個不到二十人,畢業六年,仍舊留在這個城市,並且還有閒情出現在這裡的人基本上都到了,當然還有個從海外歸來的畢雲濤,坐在主人王淑媛身旁,看著他。
宗玉衡禮貌而淡定地點頭招呼,就故意不理會了。
不過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什麼呢?
王淑媛笑著對宗玉衡說:“宗老闆,怎麼就你自己來了?馮濤呢?你不會把他留在公司加班了吧?”
宗玉衡才發現馮濤還沒到。怎麼搞的!自己明明為了晚點到已經在街上繞了半天了,那傢伙早就出門,現在應該到了。難道是怕傷心,所以臨陣脫逃了?
心裡雖然疑惑,不過面上仍舊風淡雲輕,“我們只是因為工作的關係接觸多一點罷了,下班之後的時間是屬於他自己的,我怎麼知道?”
王淑媛笑說:“就知道你不是個體恤員工的好老闆。是你給他打個電話還是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