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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你別喊行不行?”秦月朗跟他交情不錯,蹲下看著他道:“匍匐前進是兩個胳膊用勁,帶著全身往前去,你老聳屁股幹嗎?”
林奕道:“我知道,磨得大腿疼,有時候忍不住。”秦月朗道:“大少爺,您也太嬌貴了——都是這麼爬過來的!”
林奕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可我爬了這麼半天,胳膊和腿都已經腫了——秦班長,看在我也幫你修過電腦的份上——還有兩個來回,我求你看看風景,別再看著我了;看見也當沒看見,別再喊了。”
秦月朗也不難為他,點點頭道:“好,你爬你的,我遛遛彎。”反正林奕爬了幾個來回越爬越慢,只是隨意地跟著他,隨口吟道:“我站在操場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我。”
那邊高勝男冷冷道:“別人在埋頭苦練,秦學長在這裡看風景,真有閒情雅緻。”秦月朗道:“我不抬頭看風景,難道低頭看著人糟蹋風景?”
好容易林奕爬完了一千米,兩個小臂也磨腫了——好在他現在可以不上晚自習,趁著還沒下課趕回宿舍,看看洗澡間沒別人趕緊衝乾淨自己,回到宿舍鎖上門,看兩個大腿內側都血殷殷的,估計明天再磨就破了;小臂也紅腫著一碰就疼,屁股看不見,但是手一摸就疼,尤其下午挨踹的地方。
衣服他也累得不想洗,胡亂在水裡過了過就晾上——想想明天還是要訓練,這樣死撐著不行,於是用潘瑜教過的法子,傷處先噴上白藥,把毛巾用冷水打溼了,裝進潘瑜給他預備的那種超薄的保鮮塑膠袋做冷敷,屁股上蓋一條,兩條大腿上一邊裹一條,還有一條裹住兩個小臂——也虧得潘瑜細心,當初給他多預備了兩條毛巾替換著做冷敷,如今簡直四條都不夠用了。
毛巾很快就被捂熱了,宿舍裡卻沒有冰箱冷卻,再掏出來重新衝冷水再裝回去林奕嫌麻煩,於是連兩條枕巾都利用上替換,捂熱的就夾在窗子外頭給冷風吹——十一月晚上天氣雖涼下來,隔了保鮮薄膜卻降溫很慢,林奕索性也不裹塑膠膜了,只把床單上鋪一層塑膠袋防水,直接用溼冷的毛巾裹住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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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十九)高燒 。。。
林奕是後來的,靠窗的兩個床位是張宗華和夏剛——又沒有別人幫他,林奕每次起來去晾毛巾都掙得渾身疼;他嫌麻煩,索性就開著窗戶,把一盆冷水放在床下,沾溼了毛巾擰個半乾就搭在鐵床架子上晾著;身上的捂熱了就扯過來倒換,也就不用起身下床了。
他兩條小臂都磨腫了,可是躺著壓得屁股疼只能趴著,小臂下方腫的地方就只能壓著,後來把枕頭墊在腋下支起來才好了些——折騰了半天終於找到略舒服些的姿勢,外面腳步聲雜亂,大家也下了課回來了——林奕只能把裝了冷水的臉盆推到床下,扯過被子蓋住□,裝作沒事人一般看手機。
三個人鬥了幾句嘴,林奕看了一會兒手機就累得睡了過去——睡到天亮被子裡面也都被毛巾沾溼了,林奕也顧不上晾,匆匆疊好被子去晨跑,一身腫痛自然還是落入後十名。
最不幸的是當天下午的匍匐訓練直接挪到了鐵絲網下面——鐵絲網離地只有二十厘米,上面每隔二十厘米還綁著交叉的鐵絲尖,身體太高就會被扎。
鐵絲尖其實是平頭的,隔著厚密的軍裝撞上會覺得疼,一般卻也不至於扎破,當不得林奕三番五次地往上撞,他屁股本來就腫著,所以下了課就覺得身後溼淋淋的——好在大家練完了都是一身汗半身泥土猴兒似的,又都累得東倒西歪,他一瘸一拐的也不算太引人注目。
洗澡間人滿為患,林奕要揹著人,故意磨蹭半天,拿臉盆打了水回宿舍去洗,又直等夏剛和張宗華去吃飯了才脫下褲子處理□傷處——屁股上扎破了流的也不是血,而是淡黃的積液,而且破了之後也沒那麼疼了。
時間一耽誤什麼都落後,林奕匆匆吃過晚飯,罰跑完了又有低年級的電腦課需要他去指導。忙忙碌碌睡下第二天早上就有些頭重腳輕——5公里越野跑了個倒數第一,昏昏沉沉上了半天文化課,下午再訓練時簡直渾身痠疼,什麼動作都慢半拍。
野戰課教練是退伍軍人,平常不用電腦也沒跟林奕打過交道,週一就留下心結,尤其看不上他這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直接給他分到最艱苦的一組,等他揹著沉重的裝備回來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遲到了自然又要加罰;林奕當天連晚飯都吃不下,可是晚自習的加罰實在不敢不去。
負重5公里跑下來,林奕比大家落後了一圈——今晚是四班長宋佩蘭監罰,等他過來直接把計時器拿給他看!超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