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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已經被一雙胳膊抱住,他掙扎著抬起頭,對上一雙純黑色的眼睛,溫潤而濃重,斂盡世上萬千光彩。
大夥兒再次笑起來,沈長樂氣惱得想推開楚見自己站穩,卻不想被楚見狠狠瞪了一下。
居然,有點委屈,一絲酸澀在心頭暈染開來。
樂樂被楚見按在沙發上,頭暈得難受,坐那就眯起了眼睛。楚見扭頭對肖千水說:“這傢伙沾酒就醉,今兒也許是高興喝得多了,我得看著他點。你也去唱幾首歌吧,我老聽肖千木說你唱歌可好了。”
肖千水顯然更願意跟楚見呆一塊。她起身去倒了杯菊花茶遞給沈長樂,沈長樂一動不動。楚見抱歉地笑笑,把茶接過來遞到沈長樂嘴邊,靠著他的耳朵說了些什麼,因為音響聲音太大,肖千水沒聽清,她看著楚見像哄小孩子似的哄某人喝水,耐心地不可思議,而沈長樂眼睛都沒睜只是就著楚見的手喝了一口,又向後仰去。
楚見問他還要不要?然後把耳朵貼在他唇邊聽他的回答。
沈長樂嘴唇動了兩下。於是楚見小心地扳著他的身子放倒,把他的頭枕在自己腿上。安置好了喝醉的人,楚見扭頭對肖千水說:“他喝多了,說想躺會兒,你別管他了,自己玩兒吧。”
肖千水覺得自己都快嫉妒死了,愣愣地看著倆人,最後說了句,“你對他可真好!”
這句話讓肖千木聽見了,他見怪不怪地說:“楚見寵他寵得不行,他那哪是對哥們啊,他那純粹是對兒子。”
本以為醉倒的人突然出聲,“你才兒子呢。”
六十六
肖千木蹦過去作勢要打沈長樂,楚見用胳膊將人護起來,“你說你跟個醉鬼較什麼勁?一邊玩兒去。”
肖千木指著樂樂對肖千水說:“看見沒,孩子就是這樣被慣壞的。”
吧檯上已經放滿了啤酒瓶子,孟洋不同於沈長樂,號稱千杯不醉,袖子挽到胳膊肘以上,骰子晃得賊響,大呼小叫,玩得那叫一個HIGH。他也發現劉嵐這人挺有意思的,平時不在一班,對他了解不多,就覺得這人成績好是好就是有點獨,今兒一看這人其實特好接觸,簡直跟自己一樣就是個自來熟,只不過他從不主動招惹別人。劉嵐喝酒自是不在話下,重要的是人家的派頭,實打實的拼酒絕不含糊,四瓶啤酒下肚,腦袋仍然清楚得很,眼珠子轉啊轉地看不漏一件事。他問孟洋:“沈長樂平時也這麼鬧?”
孟洋一擺手,“哪啊,平時比這個還鬧。丫的跟楚見那兒就裝小羔羊,跟我們向來是尖牙利爪,楚見還就待見他。”
從劉嵐的角度,能看到楚見的側臉,輪廓柔和,包廂裡的光線自頂燈洩下,金燦燦地沿著面板邊緣流淌,他低著頭,手指在沈長樂的頭上不著要領地按著,表情看不清楚,但是劉嵐覺得那必然是他從未見過的一種表情。
對於這個心思如發的人,一絲異樣的感覺已經讓他眉毛微微皺起,如果不是錯覺,劉嵐深吸了口氣仔細觀察,再次肯定這不是錯覺,是的,他相信他看到的,那個向來淡然的人臉上正呈現一種刻骨的溫柔。
“嗨,愣什麼神兒?該你了。”孟洋把骰子推給劉嵐。
“楚見跟沈長樂他倆平時就這樣?”劉嵐順手搖了兩下,開啟一看,三個二。
“哪樣兒?哎,你小,喝!”
劉嵐將瓶底的啤酒一飲而盡,接著說:“就是像現在這麼……那啥?”
“哦~明白了!他倆就這樣兒,在一塊兒膩歪得不行,噁心巴拉的,不過,我們吐啊吐啊就習慣了。”孟洋又去開了一瓶啤酒給劉嵐,劉嵐說:“我以前跟楚見在一班的時候,可沒見他對誰這麼好過,你看肖千水那臉色都不對了。”
此話一出,孟洋擲骰子的手頓了一下,他扭頭看看坐得離楚見不遠的肖美人,忍不住苦笑,心想,我就是懶得看那倆人卿卿我我才跑來跟你玩兒的,你說你怎麼非得提這茬兒呢?
“不管他們,咱喝咱的。”說著孟洋咕嘟咕嘟猛灌兩口。
“哎哎,你等會兒,剛才是你點大,你喝懵了吧你?”劉嵐叫起來。
幾個人玩到快十點,啤酒喝沒了,零食吃光了,肖千木嗓子都唱啞了,於是決定到此為止。肖千水有他哥護送,孟洋跟劉嵐剛好順路,楚見讓他們先走,他負責結賬和送某醉鬼回家。
人走了,包廂安靜下來。
沈長樂保持著最開始的睡姿沒變,表情安詳。楚見拂開他的臉上的亂髮,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他輕聲地喚他:“樂樂,醒醒,回家啦!”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