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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麼?”孟洋又問,劉嵐看了眼楚見,再點頭。
孟洋徹底懵了,“我靠,神馬情況啊現在是?”
這時醫務室的門開啟了,額頭纏了紗布的沈長樂從裡面走出來。楚見馬上過去,問道:“怎麼說啊?”
沈長樂被孟洋一拳打到嘴角破裂,沒辦法包紮,只好塗了點藥水。他本想給楚見笑一個的,結果一咧嘴,傷口就要裂開,於是一個笑容進行到一半生生地停住,變成扭曲的吸氣動作。楚見眉頭皺到一起,一臉的心疼,樂樂趕緊捂住嘴角,說:“沒事兒,沒事兒,醫生說都是皮外傷,看著嚇人,養養就好了。”
孟洋、劉嵐也圍過來,劉嵐看著沈長樂,不禁感嘆,“你這傢伙怎麼這麼多災多難?哪天去拜拜如來觀音滿天神佛吧。”
孟洋只是低著頭,不停地道歉。
樂樂毫不在意地說:“哎呀,別這樣,知道你無心的,我又沒有怪你!”還輕輕錘兩下他的肩膀。
楚見從樂樂手裡把醫生開的單子拿過來,看了一下,說:“明天我陪你來做檢查。”
樂樂馬上搖頭,“不用了,沒事兒了還做什麼檢查。”
“還是檢查一下比較保險!”楚見堅持。
樂樂不說話了。
楚見對那倆人說:“時間也不早了,都回家吧!有什麼事兒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孟、劉二人看自己也幫不上什麼,便各自散了。只是走到樓道拐彎的地方,孟洋回頭正看到楚見抬著沈長樂的下巴幫他看傷口。
這本來是個很平常的動作,如果放在一個小時前,孟洋都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可是現在看來,卻全然不一樣了,一種曖昧不清的感覺包圍著兩個人,動作和眼神中都是牽扯不斷的纏綿。
孟洋本來以為自己沒有辦法一下子接受這件事,可很奇怪,他發現那兩個人有種微妙的契合感,即便是裹著層曖昧,也不讓人反感,反而覺得這樣也挺好,挺……般配的。孟洋想到“般配”二字,又想起以前的種種,終於恍然,自言自語道:“我說怎麼以前老覺得倆人不對勁兒呢,原來是這樣。靠,早說啊,我這乾醋吃的!”
八十七
回到家,楚見小心地給沈長樂洗了個澡。半乾的血跡隨著溫熱的水流過白皙的身體,繪出一道道淡紅色的水線,刺得楚見心裡陣陣的疼,下手更是輕柔了些,樂樂不耐的扭動,楚見問:“是不是弄疼你了?”樂樂搖頭,他心裡想,疼是不疼,就是癢得不行。
洗完澡,倆人換上睡衣。楚見讓樂樂看電視,自己去收拾換下來的髒衣服。
一會兒工夫,洗衣機發出轟轟的動靜,楚見從廚房出來,拿個蘋果坐在他身邊開始削。樂樂同學很安靜,安靜得有點怪異,楚見發現他也不是在看電視,眼睛盯著某個點在那兒出神,臉色緋紅。“不會是發燒了吧?”楚見趕緊扳過沈長樂的頭,自己的額頭輕輕貼上他額頭的一角,感覺了一下並不發燙,還涼津津的。
“樂樂,你怎麼啦?臉這麼紅?”
“啊,沒怎麼!”
“是不是不舒服啊?不會真的撞壞了吧?”楚見馬上的反應就是樂樂腦袋的傷勢,“不行,咱還得去醫院。”說著站起來就要去換衣服。
樂樂趕忙拉住他,“嘿、嘿、等下兒。”因為嘴角和小半邊臉都腫著,說話顯得更不方便,他拉著楚見胳膊,頭死死地低著,“不用去醫院,那什麼,我這不是第一次……跟你一起洗澡麼……”
楚見聽完,呆了兩秒,隨後長出一口氣:“嚇死我了!以為什麼事兒呢?”他把扭股的沈長樂抱住,埋怨道:“你說你沒事兒老玩兒臉紅幹什麼?我這脆弱的心臟哪禁得起你折騰啊!”
樂樂也不說話,八爪魚似的扒在楚見身上。其實對於這次的受傷他也覺得委屈,不過他更替楚見委屈,平白要被朋友冷眼相加,甚至拳腳相向,他的楚見何時受過這樣的苛待?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喜歡了自己。
“楚見,”樂樂趴在他耳邊輕聲說:“對不起啊!”
“胡說什麼呢?”
“都是因為我……”
“跟你沒關係。”楚見親親樂樂沒有腫起來的那邊臉,“你就是個倒黴蛋。”
楚見明白,他和樂樂的事情遲早是要告訴周圍的人的,但是肯定不是現在,最好是在有了獨立的事業之後,最差也要過了高考。只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總有一些事情的發生讓他無法隱瞞下去。比如肖千水的執著,比如樂樂的傷,尤其當他看到滿臉是血的沈長樂倒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