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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樂驀地回身,走到他爸媽面前,說:“這倆混混你們看著辦吧,我先送楚見去醫院。”沈爸爸從錢包裡掏出銀行卡塞給他,說:“密碼是你生日。”
到了醫院,醫生給做了個透視,驚訝的說:“你說這是摔的?這分明就是壓的,而且是汽車壓的。你看看都裂成什麼樣兒了?不過,你也算是夠幸運的,骨頭劈了這麼多縫居然就是沒有斷,還好還好。”
“醫生,他這手以後還能寫字嗎?”沈長樂問。
“醫生,他這手以後還能吃飯嗎?”孟洋問。
“醫生,他這手以後還能打球嗎?”肖千木問。
醫生目光掃過這三個年輕的孩子,微微一笑,“可以可以,只要好好調養著,等恢復了就跟原來一樣。” 沈長樂終於鬆了口氣,“那就好。”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這輩子不都得內疚啊!
醫生說:保險起見,還是先留院觀察一天吧,怕有別的什麼問題。
胳膊打上石膏,再用上止疼藥,楚見的痛苦大大減輕了,臉色也好多了。沈長樂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先打發肖、孟二人回家,又給爸媽打了電話,知道老爸的腰沒什麼大礙,他稍微放下心,又告訴家裡給送點飯來。
沈長樂看楚見倚在病床上,挺無聊的,於是下樓買了幾個蘋果上來,坐在楚見對面悶悶地削。蘋果在他手中一圈一圈的轉,薄厚均勻連續不斷的蘋果皮從白皙的指縫裡搖晃著垂到地上,就是這麼細緻靈巧的手指,在剛才拎著白晃晃的刀子的時候也是絲毫都不軟弱,楚見看著他毛茸茸的腦瓜頂,笑著開口:“樂樂啊,你可真讓我開眼!”
沈長樂手上一頓了一下,他抬起頭,茫茫漠漠的眼睛裡有點點水色,他瞅著楚見的胳膊,“還疼嗎?”聲音有點啞。一股柔軟溫暖的酸澀感從楚見心裡淌出來,順著血液和神經流遍全身,“一點都不疼了啊!”他發現他見不得沈長樂這樣,像只沮喪的小狗。他一隻手摸摸沈同學的頭,髮絲是意料中的軟韌。沈長樂抬頭艱難的朝楚見笑笑,“連累兄弟了!!”
“都說是兄弟了,你這不是見外嗎?”楚見故意提高了音調。“話說你可夠猛的,我怎麼以前都沒看出來呢?還以為你小子是隻小白兔呢,感情發起飆來,誰都擋不住啊!”楚見努力的活躍氣氛,沈同學聽完將削了一半的蘋果放在身旁的一次性紙杯上,伸手握住楚見左手。
“什麼感覺?”沈長樂問。
“啥?”楚見懵了。感覺?感覺?你握住我的手問我什麼感覺?
“手涼吧?”沈長樂接著說。
“恩。”楚見點頭。“還有點潮。”沁涼溼滑的感覺。
“實話跟你說,兄弟從小到大還沒這樣打過架呢,當時打急眼了不覺得,現在回想起來,後怕得我都手腳都冰涼了我。”沈長樂怕得很真誠。
“至於嗎你。”
“至於唄,這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得內疚死啊?”沈同學鬆開手,又拿起蘋果繼續削,“還好啊,還好你沒什麼大事。”口氣慶幸得就像自己中了大獎。
楚見想起那白刀子划向沈同學頭、臉、脖子的一剎那,自己從頭到腳的凍透了的冰涼感覺,也喃喃地說:“還好,還好啊。”
蘋果削好了,帶著清甜的香味送到楚見手邊,楚見讚歎不已,這手藝嘿,樂樂啊,這是我吃過最好看的蘋果。
沈長樂看著楚見在蘋果上大大的咬下一口,眼睛微微眯起來,咔哧咔哧嚼地特歡,終於咧開嘴笑了。
所以當楚林成安克芬夫婦推開病房門的時候,正瞧見兩個半大小子拿著一條長長地蘋果皮研究。
“爸。媽。”楚見低聲叫到。
楚林成黑著臉進屋,安克芬立馬撲到楚見面前,樂樂同學被可憐的推倒一邊。
“小見啊,你嚇死媽了,傷得厲害嗎?”安克芬看著兒子打著石膏的右胳膊心疼得不行。“沒什麼大事。”楚見笑著安慰她。
“楚見,怎麼回事?你怎麼能在外面打架鬧事?”楚林成語氣異常的嚴肅。
“不是的,叔叔。”沈長樂聽不得“打架鬧事”這個罪名,在旁邊開口,“楚見是為了幫我,不是鬧事。我是楚見同學,我叫沈長樂。”楚林成這才正眼瞧見旁邊這個“始作俑者”。
“怎麼回事?”楚林成的低氣壓讓沈同學覺得呼吸有點困難,畢竟床上躺著的是人家寶貝兒子。他大概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看著楚林成沒什麼表情的臉,他又有種任打任罰的自覺。
當然最後楚林成除了責備他們太過沖動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