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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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起來大致會忘了些吧,忘了少爺的嘴唇和自己的哭泣,忘記那無法說出口的
恐懼。
☆ ☆ ☆他在害怕。
馮宣仁回憶著,清澈的眼睛在剎那溢滿慌亂,就在自己嘴唇壓過去的時候,
可應該怎麼做呢?在害怕不只有他而已啊。想著不禁有些焦躁,驚恐地逃進房內
的少年讓他有些於心不忍,如果真要做什麼,他知道自己大多會得逞,阿誠一直
是那麼溫順地恪守著自己的身份,一步不敢稍有逾越,正因為如此,他不由失了
興趣,因為害怕看到少年眼中的光輝黯淡的一刻。不得不苦苦壓抑著把他揉碎的
慾望,像條蛇般咬噬著自己的慾望何時佔滿心頭?初見時淡淡的驚訝和悸動?還
是夜街狂奔時無助纖細的身影?還是他口中順從又帶著一絲迷戀的“少爺”?怎
麼知道,或許這只是一廂情願,來源於心中那一份不安寧的禁忌慾望。
馮宣仁只得嘆氣,不是不會不擇手段,卻總覺不甘。
☆ ☆ ☆漫漫冬夜,
長得讓足夠讓睡眠變成一種逃避,只要不被夢打擾。
阿誠沒有被夢打擾,卻被一陣碎雜的腳步聲給吵醒。睜開眼時,屋內依舊
漆黑如故,他望向窗外,猜不出現在多少時辰,客廳裡的腳步聲很輕,間歇還夾
雜著人壓低嗓子講話和搬動傢俱的聲音。
難道是賊?他坐在床上細聽著,從腳步聲上聽來人數不少。
有人敲門:“阿誠,出來。”是馮宣仁,口氣是命令的。
阿誠慌張地在黑暗中摸到衣衫披上,拖著鞋子就跑了出去。客廳裡已經站
了七八個男人,年紀不一,表情大多嚴肅,衣裝也是各具特點難瞧出職業。他們
團團圍住沙發上的兩個人,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兩個人衣衫都有暗紅色的斑點。
是血。其中一個人的腿顯然斷了,軟軟地耷靠在扶手上,血已經止住,傷口包著
已經被血浸溼的紗布。另一人沒有受傷,頭髮蓬亂衣衫不整臉色蒼白卻還是有精
神的,正對馮宣仁講著什麼。馮宣仁深鎖眉頭仔細傾聽,臉陰沉得很,然後眼略
抬,看見擠進人群的阿誠,馬上咐吩著:“去把我房內衣櫥裡的白色小箱子拿下
來,再去燒一鍋熱水。”
阿誠趕忙衝向樓梯,隱約還聽見背後那人的敘述:“不能再送過去,小陸
子說看見有幾個持槍特務守在門口,我們只得把他送這兒來了,血是止住了,這
腳恐怕是不中用了……”
待水燒好,傷員已經被眾人抬到客房裡去了。阿誠提著熱水桶未進屋就聽
到一陣慘烈的叫聲,但馬上低下了去,似被人用布捂住了口,“唔唔——”的悶
音不斷蛆骨,讓他寒毛直豎,恨不得扔下水桶逃開了去。
還好,水桶在門口就被人接走,又拿出一堆血跡斑斑的衣衫棉花紗布之類
的東西扔給阿誠:“把它們埋到院子裡去。”
抱著這堆髒物跑下樓去,樓上的慘叫再次響起炸裂在阿誠耳邊,讓他直打
寒戰,手中髒物飄散出的腥味更加強著這種可怖而緊張的氣氛。
推開屋門,夜風迎面撲來,倒是帶去了一半的腥味,使他能強壓下嘔吐的
慾望幹應該乾的事。
門口的圍廊下站著兩個人,手指間的菸頭在黑暗中一閃一閃。他們看了一
眼阿誠及他手中的東西,轉頭繼續自個兒的低聲交談,他們顯然是在把風。
對話在夜風的送拂下,斷斷續續地送入阿誠的耳朵。
“最近失手太多了……已經死了……”
“馮組長……不能動……有人監視……”
一個“馮”字足夠讓阿誠屏息傾聽,他放慢著手中的活。
“這樣下去不行啊……有一個叛變……總會還有的……”
“那王八羔子……日本人……有人撐腰的……軍統部的問題我們沒辦法…
…”
阿誠實在沒有聽懂,但再磨蹭下去可能會讓人懷疑,埋完東西進屋,客廳
裡已經坐滿人,正竊竊而語地商量著事。
馮宣仁走到他跟前低聲說:“阿誠,你去上面幫我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