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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弄得一下子如置雲端一下子如在火上碳烤。
那次歡好非常盡興,兩人都有些瘋了一般,恨不得將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到最後都忘了起初是為了什麼發瘋。
最後結束的時候嘉木早已經精疲力盡,身體也像掏空了一般,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也難怪,方才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射了幾回。
千暮也累了,光著身子躺倒在他旁邊,不停地喘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意猶未盡似的。
“好久沒有這麼爽過了。”千暮感嘆道。
“怎麼?”嘉木皺起了眉頭,“我前幾天沒有讓你爽到嗎?”
千暮側頭看他一眼,壞壞地一笑,“我是說認識你之前。”
“你BF沒有讓你爽到啊?”嘉木試探著問。
許是因了剛結束歡愛的關係,千暮整個人都放鬆了,關於那人的事也不再有所顧忌,“也有爽的時候,但有個人老惦記著你的菊花,那滋味總歸不怎麼好。”
嘉木大笑著道:“他想反攻啊?”
千暮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我也沒得手啊。”
嘉木驚訝得躺不住了,他騰地坐起身來,盯著千暮道:“不是吧?那你們怎麼做啊?”
千暮無奈地揚了揚嘴角,沒有說話。嘉木心想無非就是用手擼了,重又躺下不再追問。
安靜地躺了一會,嘉木又想到一個問題:“那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怎麼忍過來的?”
“真正決定在一起是前年的事,中間有很長時間都沒有聯絡。”千暮淡淡地答。
第二天他們一起坐車去火車站。嘉木的家在一座距離這裡不遠的二線城市,約莫兩小時的車程。想到即將與千暮分道揚鑣,他就覺得提不起勁,一路上始終不發一言。
眼看春節臨近了,此時的火車站人潮湧動,幾乎人滿為患了。幸而他們要去的都是大城市,都能買到火車票,只是可能要等得晚些,或是坐那種不知從哪調來的綠皮加班車。
千暮讓他站在門口等,由他進去買票。嘉木也懶得擠進那種連空氣裡都散發著濃重汗臭味的售票廳,便站在門外等,不時拒絕著過來騷擾的黃牛們。
他回想著這幾日來開心的日子,沈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連千暮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
“我真服了你了。”千暮無奈地說,“神遊到不知哪裡去了,小偷來了估計你還自己把錢塞給人家。”
嘉木毫不客氣地捶了他一下,接過火車票時他愣了一下,說,“你給錯了。怎麼是去上海的?”
“我怕我要是不帶你去,你要板著臉過春節了。”千暮說得雲淡風清。
嘉木開心地咧嘴笑了,一直到晚間坐上開往上海的火車,他的嘴都沒有閉上。
18
那次坐火車的經歷在嘉木的記憶裡是絕無僅有的。他們坐的是一輛綠皮加班車,不知從哪個遙遠的山區開來,嘉木只在電影裡見過這種火車。他們買的是坐票,然而他們坐的車廂是臥鋪,於是下鋪的床沿便成了座位。他們走到床邊坐下的時候,對面床上坐著的幾個人便開始打量他們。空氣裡瀰漫著的難聞氣味,以及對面極沒禮貌的打量眼神,都令嘉木感到不舒服。他附到千暮耳邊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千暮卻只是微微一笑,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頭。
除了親熱的時候,嘉木幾乎沒有見過這個人對誰有過兇惡嫌惡等任何與溫柔無關的表情。
火車很快就開動了。他們坐在床沿輕聲聊天,海闊天空漫無邊際,沒有固定的話題。夜色早已籠罩下來,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嘉木感到了倦意,於是他抱著千暮的手臂睡著了。
他睡得很輕,但眼睛卻始終張不開。他甚至能感知到身旁千暮的一舉一動。他一會聽到那人壓低了聲音講了一個極短的電話,一會覺得那人在低頭看著自己,一會又感到那人摸了摸自己的頭。
昏昏沈沈間他希望旅途沒有盡頭,但上海很快就到了。
出站的時候已是夜深,寬敞的通道里幾乎沒什麼人,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迴響。千暮拉著他的手數門熟路地朝出口走去,臨近出口的時候,他突然放開了嘉木的手。
“怎麼了?”嘉木後知後覺地問。
千暮停下腳步,認真地叮囑道:“一會別讓他發現我們的關係。”
嘉木不由笑了,笑裡不無嘲弄:“放心,我沒那麼傻。”
“我是為你好。”千暮看了他許久,才說。
嘉木不明白,也不願深究那人話裡的意思。“走吧。”嘉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