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放心,我對白展漠沒什麼企圖。”蘇躍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輕笑了一聲說,“我只是回來替阿諾報仇而已。”
報仇!我望著蘇躍漸行漸遠的背影想著,這其中,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
☆、逝去的過往(上)
五年前,我高一,楚寒高三,繁忙的功課完全佔據了楚寒的時間,凌女士和楚叔又多處於事業的上升期,都忙得腳不沾地。當時的我還只有十五歲,叛逆期才剛剛開始,眼見頭頂上的“三座大山”——特別是楚寒——沒空管我,就撒了丫的往外跑。
那個時候,港片的古惑仔形象流行於大街小巷,我揹著家人偷偷弄了輛重型機車,開始橫行街頭。一開始還只是過一把飆車癮,壓根兒沒有想到會遇上後來的那些事情。
曲水灣環繞著城北的一座高山,山道崎嶇陡峭,是飆車的最佳地段,一到午夜時分就特別熱鬧,一群人不怕死的從山頂上飆車直下,在彎道上連減速都省了,直接一個急速轉彎,帥氣!大有一股我就年輕我怕誰的架勢!一聽別人提起曲水灣,就心癢難耐的也要去湊一腳。
年少輕狂,壓根兒沒想過,那是地痞流氓爭地盤、解決問題的地方。一個少年就這麼冒冒失失的闖了進去,無異於羊入虎口。那個夜晚的星星很亮,我被一群人圍在中間。
“黃毛小子,也敢到這兒來。”“別這麼說嗎?就是個學生仔,弱雞一隻,哈哈哈!”……
當時怎麼也沒忍住的還了口,那群人或許被激怒了,或許早就等著我還口好藉機收拾我,拳頭像雨點一樣往身上落。只記得心裡憋屈得不行,從小到大,凌女士就算是氣壞了也捨不得打我,別人對我動拳頭之前,楚寒就會先出手。第一次捱揍,竟然還是被外人打的。心裡倔著一口氣,逮著了能打到的人的每一寸地方就出拳,兇狠又不要命。
那夥人的頭叫楊峰,俗話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楊峰就是個完完全全的文化流氓,作為一名大學畢業生卻跑去混黑道的人著實少見,偏偏人又狠有魄力,這就註定了楊峰和其他的流氓不一樣。
當時楊峰就叼著根菸,在一旁看著我被揍,知道我沒有還手的力氣了,才在一旁涼涼的說了一句:“打什麼呢!一群人打一個,還被揍倒了幾個也不嫌丟人,這兒是賽車場,來者是客,比一場就是了!”於是圍觀的,鬥毆的都停了下來。
“小子!”楊峰朝我揚了揚下巴,“敢不敢?”
“有種就來!怕你!”我從地上爬起來,雙腿都在顫抖,卻固執的盯著他,直接撂下狠話。
楊峰眼一眯,直接點了個人,給了我們一人一套安全裝備說:“蘇諾,去點烽火臺。”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蘇諾,一個看上去瘦瘦小小的,臉色偏白,笑起來有點憨的小子。太不起眼了,以至於沒怎麼留意。當時蘇諾就駕著一輛車,到山底下去了。
山底下有個燃火柱,是戰爭的時候警告敵人到來用的訊號燈。比賽從山頂開始,一直開到烽火臺。
當時山路還沒有修完整,晚上的山路邊也沒有幾盞燈火是亮著的。耐不住初生牛犢不怕虎,壓根兒沒想過有沒有危險的問題,即便是知道危險,也只不過是為了驚險刺激添鑽加瓦。
那場比賽贏得還算漂亮,幾乎是以三個車身的距離贏得了比賽。我還記得那時候蘇諾在烽火臺下衝著我笑,臉紅紅的,很靦腆。那時候覺得,這樣乖巧靦腆的人,不該出現在一群流氓中間才對。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所有不顯眼的人都會被光芒蓋過,不甚在意。曲水灣這地方刺激是刺激,面對這麼群社會未來的敗類,我也懶得來了。
沒想到沒過多久,就在巷子口被楊峰他們攔住了,邀我一起去玩,一來二去之下,就這麼混上了。我就在那時候揹著楚寒學會了抽菸,和一群人一起在馬路上狂奔,感受青春燃燒的快感。唯一的顧忌就是不敢讓楚寒知道,又隱約知道這群人絕非善類,所以隱瞞了自己家的住址。
楚寒一直忙著備考,只有那麼一次大半夜來我房間沒看到人,等到了清晨才等到我一身酒氣煙味的回房。楚寒發了一頓火,那是楚寒第一次對我發火,現在想想都覺得心悸。我撒謊說自己去朋友家玩了,楚寒覺得不對,卻也找不出哪裡不對來,只能警告我半夜不許出門。
半夜不出門,不代表著這件事就算完了,那陣子我學會了逃課、打架,和一群人一起去酒吧裡鬼混,走在路上逮著了不順眼的就揍一頓,攔著學生收保護費。我當然不缺錢,純粹只是覺得好玩、刺激。只有搖頭丸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