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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把明信片翻到背面,他看清了那工工整整的六個字。
“哦?”
一聲輕輕的驚呼過後,他毫無過渡的忽然恢復了平靜,同時回手把明信片掖到了枕頭底下。
啞巴坐到床邊,一手端起水杯,一手託著藥片。餘至瑤用左手拿起藥片先送到嘴裡,然後再去接過水杯喝水——右手依舊是笨拙無力,不堪大用。
小心翼翼的喝了兩口溫水,他把水杯交還給了啞巴。
啞巴雙手捧杯,靜靜的看他。
餘至瑤垂下眼簾,一言不發。
片刻過後,他一歪腦袋,不甚自然的笑了一下:“我……我是有一點高興。”
啞巴伸出一隻手去,為他理了理凌亂頭髮。手掌順勢滑下貼住他的面頰,觸感火熱,因為餘至瑤一直是在發燒。
毫無預兆的俯身向前,啞巴在他的眉心上親了一下。
餘至瑤作勢仰頭要躲,然而沒能躲開。溫暖的嘴唇在他眉心間印了一記,只是溫暖而已。
餘至瑤覺得眼下這樣,也很好。
他並不想見何殿英——見面就要生事端,不如不見。況且身邊沒有何殿英,自己也是一樣的活。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開啟床邊檯燈,拿出明信片翻來覆去的擺弄。小薄荷真是閒不住,他想,這個時候還有閒心跑去日本。
明信片上繁花如海,十分美麗。餘至瑤看得悠然神往,幾乎想要身臨其境的感受一番。忽然心中一動,他想:“我為什麼不去看看櫻花呢?”
這個念頭讓他興奮起來。翌日上午他給吉澤領事打去電話,說自己想要去看櫻花。結果吉澤領事聽了這話,哈哈大笑,上氣不接下氣的告訴他:“餘先生,櫻花可是春天的花呀,現在已經進了秋季,哪裡還有櫻花?再說天津也有櫻花,何必非要趕去大阪?”
餘至瑤握著話筒,忽然有點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49、大發善心
餘至瑤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忽見鳳兒一路蹦蹦跳跳的放學回來了,心裡就是一陣高興。
鳳兒這幾天又變得好看了一點,也說不出是為什麼,反正就是感覺不那麼像猴子了。扶著門框把頭伸進客廳,她很歡喜的大聲喚道:“叔叔!”
餘至瑤放下報紙,笑著向她張開雙臂,等著她甩著兩條辮子撲到自己懷裡。然而鳳兒的確是甩了辮子,也的確像風一樣的撲了進來,可最後卻是在他身邊坐了下去。
餘至瑤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鳳兒長大了,不好意思和自己再摟摟抱抱了。回想起初見面時自己在玉清池扯著她又擦又洗,餘至瑤很覺有趣,特地扭頭多看了她一眼。
宋逸臣對這個女兒簡直是完全不管,所以餘至瑤總覺得鳳兒已經屬於自己。忽然低頭在鳳兒的頭頂上吻了一下,他沒有說話,心中生出一股子柔軟的愛意。
鳳兒仰起頭,笑嘻嘻的說道:“叔叔,我的羊毛襪子舊了!”
餘至瑤伸手摸了摸她的腿,羊毛制的厚長筒襪洗的次數多了,的確是會硬成兩節煙囪。
“禮拜天讓小張帶你去百貨公司,你自己挑花樣子——天都這麼冷了,還穿這個?”
鳳兒往他身上一靠,嗲聲嗲氣的答道:“她們都穿。”
這時,張兆祥垂著手快步走進客廳,先停在門口對著餘至瑤一鞠躬,輕輕喚了一聲:“二爺。”
然後不等餘至瑤回答,他走上前來彎下腰去,低聲說道:“二爺,我已經把人送到飯店了,您是現在去,還是吃過飯後再去?”
餘至瑤略微想了一下,隨即答道:“飯後再去吧。”
餘至瑤沒滋沒味的喝了一碗米粥,然後起身出門,前往瑤光飯店。
在他專用的高階客房裡,他看到了等候已久的杜芳卿。當時夕陽餘暉鋪了滿地,杜芳卿亭亭玉立的側對視窗站了,一張臉被光線渲染出深淺輪廓。餘至瑤微微彎腰扶著牆壁,抬眼盯著他看,忽然感覺他皮肉有些鬆弛,不是當年那樣緊緻鮮嫩了。
然而杜芳卿這時轉身拉攏窗簾開啟電燈。光芒從天花板上傾瀉下來,他笑吟吟的望著餘至瑤,復又青春美麗起來。
他是急不擇路了,抬手摸向領口紐扣,他明知道自己變成了爛賤的兔子,可是非得如此才能抓住餘至瑤。今非昔比了,現在沒有他孤高自賞、賣弄風情的餘地了。
一邊脫衣裳,一邊貼上餘至瑤。餘至瑤現在變得笨拙沉重,所以他須得更加主動的伺候對方。兩人同上大床,他用雙手上下握住那根東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