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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著,終於把李鳳池挑逗得按捺不住了。
李鳳池要和餘至瑤面談,然而餘至瑤根本就不見他,只派了馬維元和王連山出場。雙方各帶了十幾個人,在萬國公寓附近的一處茶館中見了面。李鳳池自覺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竟然要和餘至瑤的手下談判,心中就先存了怨氣,及至三言兩語的說出來,那馬維元言語不遜,竟然有著盛氣凌人之勢。
雅間之內,氣氛越說越是緊張。最後馬維元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對著王連山丟了個眼色。王連山自從進門後就沒開過口,專等著馬維元下令,如今收到暗號,他從袖口中抽出一把雪亮短刀,一躍而起跳上桌子,對著李鳳池劈頭就砍。李鳳池知道他是個練家子,嚇的向後一仰,連人帶椅子一起翻倒在地。
一場惡仗就此開始,不出片刻的工夫,李鳳池一方人馬便是奔逃而走,留得滿地鮮血,以及兩具屍首。
李鳳池行兇不成,反被砍傷,又氣又痛之餘,便是報了警。馬維元一直沒動手,當然無辜;王連山被警察拘了去,因為有人頂罪,所以不過半天的時間,又被放了出來。李鳳池見此情景,心知大勢已去,只好帶著刀傷返回上海,悻悻的繼續做寓公去了。
李鳳池氣勢洶洶的捲土重來,演了一場鬧劇之後又落花流水的倉皇而走。旁人說起來是個笑話,其實心有慼慼,把一雙眼睛偷瞄向餘公館,真正承認了餘至瑤的本領與勢力。
新年一過,天氣日益轉暖,積雪融化,滿街泥濘。這日上午,餘至瑤早早起床,自覺夜裡睡得很好,精神十分振奮。洗漱穿戴過後,他推門進了走廊,想要下樓坐坐。
哪知樓梯剛剛下到一半,他卻是看到了正在來回徘徊的鳳兒。
鳳兒穿著一身花團錦簇的新衣,兩條辮子梳得油光水滑。欲言又止的抬頭望著餘至瑤,她心事重重的喚了一聲:“叔叔。”
餘至瑤這時已然累得雙腿打顫。扶著樓梯扶手暫停了腳步,他笑著問道:“今天怎麼沒睡懶覺?”
鳳兒蹙著眉毛低下了頭,小臉白白淨淨的,瘦得只有巴掌大。
餘至瑤見了這副情形,忽然懷疑是宋逸臣虐待了她。提起一口氣繼續向下走去,他這回停到了鳳兒的面前,彎腰問道:“鳳兒,他打你了?”
鳳兒抬眼望向了他,兩道秀氣的眉毛垂成八字,彷彿憂愁的快要落淚:“叔叔,我生病了。”
餘至瑤一愣,隨即就抬手摸了她的額頭:“病?”
鳳兒泫然欲泣的壓低了聲音:“叔叔,我身上長了個瘤子。”
餘至瑤立刻緊張起來:“瘤子?長到哪裡了?”
鳳兒一指自己的小胸脯:“這兒。”
餘至瑤伸手就去解了她的衣釦,又把手從貼身的衛生衣下面伸了進去。指尖抵住下身一摸,皮肉下面果然有個滾圓梆硬的瘤子。他控制著力氣輕輕一按,結果鳳兒馬上就疼得叫出了聲。
抽出手來站直身體,餘至瑤正色說道:“別怕,叔叔這就帶你到醫院去。”
餘至瑤穿上一件厚呢短大衣,然後一手領起鳳兒,一手攥著皮手套,拖著兩條腿就往外走。匆匆忙忙的坐進車內,他一邊指揮汽車伕開往醫院,一邊把鳳兒抱到大腿上低聲安慰:“不怕不怕,就算真是個瘤子,也沒什麼的。在面板上切個小口子一擠,瘤子就出來了。”
鳳兒聽了他這番良言,嚇的簡直快要落淚。而餘至瑤自己一回味,也感覺這話說的還不如不說。懷裡抱著細胳膊細腿兒的鳳兒,他忽然生出憐愛,感覺對方像個帶著靈性的小動物。
汽車停到醫院門口,餘至瑤一手拉著鳳兒,掙命似的往診室走,一邊走,一邊感覺自己應該請位私人醫生了。
千辛萬苦的在醫生面前坐了下來,他氣喘吁吁的講述了鳳兒的症狀,話剛說到一半,醫生就忍不住似的,忽然笑出了聲音。
三分鐘後,餘至瑤依舊領著鳳兒,兩人臊眉耷眼的回家去了。
這回坐到汽車裡,兩人都是半路無話。鳳兒憑空覺出了害臊,彷彿自己做出了羞人的事情。而餘至瑤也很尷尬——他沒想到小姑娘發育起來,起初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及至快到家門了,他思前想後的,才忽然低聲說了一句:“記著醫生的話,別亂碰它。”
鳳兒滿臉通紅,垂著腦袋“嗯”了一聲。
鳳兒在家裡沒個姐妹,到了學校,身邊同學又都比她幼小。她有心事也無人說,有疑惑也無人問。幸而瘤子長在那裡,並不作怪,故而她羞了幾天,也就重新平靜下來。
48、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