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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餘至瑤回過頭來:“什麼事?”
何殿英不動聲色的又做了個深呼吸:“沒什麼,吃過飯後再和你說。”
餘至瑤趴了回去,並不是很感興趣。何殿英是個孩子的性格,最愛故弄玄虛的胡鬧——此刻,也許是他又要淘氣了。
因為說好飯後同去戲院觀看雜耍,所以晚飯開的很早,而且全是從外面的西餐館子裡買回來的,並非廚房出品。僕人將其不分主次的擺了一桌子,餘至瑤和何殿英相對落座,何殿英坐下之後又站起來了,親自把一副刀叉送到餘至瑤面前。
餘至瑤饒有興味的把番茄醬澆到牛排上面:“不知怎的,在你這裡總是很容易餓。”
何殿英坐回原位,展開餐巾一抖:“吃大戶?”
餘至瑤端起手邊的玻璃酒杯,對著何殿英微微一舉,隨即送到嘴邊抿了一口。皺著眉頭嚥下烈酒,他一邊抄起刀叉切割牛排,一邊似笑非笑的搖頭嘆息:“伏特加?受不了。”
何殿英把一份湯端到了自己面前,舀起一勺吸吸溜溜的喝:“你的酒量真不行,我這可是好伏特加。”
餘至瑤端起酒杯又喝一口,實在是嘗不出好來,牛排的滋味倒是不錯。
何殿英浮想聯翩的喝著濃湯,因為心思太亂,所以嘴裡已經嘗不出酸甜苦辣。偷偷的溜了餘至瑤一眼,他發現對方一臉坦然,專心致志的只是吃。
端起酒杯也嚐了一口,他品出了好酒的芳香。不由自主的翹起嘴角,他忍不住的想微笑。
正在此時,小白在餐廳門口輕輕敲響房門,然後垂著雙手,無聲無息的快步走到了何殿英身邊。
彎下腰來以手掩口,他開始對著何殿英耳語。小白膽小腿軟,幹什麼都不成,唯獨在傳話這方面是個好手,能把聲音壓到極低,用氣流送出清晰字句。
嘴唇湊到何殿英耳邊,他說的是:“老闆,北車站打起來了。餘家十五車煙土往外硬闖,我們的人死了一個。”
何殿英沒有回頭,單是抬起左手。小白見狀,立刻識相退下。
輕輕放下手中勺子,笑意凝固在了何殿英的眼角眉梢。不必爭吵了,也無需對質了,事情很簡單——餘至瑤不買他的賬!
原來兩個人都窮,一分錢都要等到兩人到齊了分著花。如今兩個人發達了,卻是開始各自守著家業,狗一樣的對著咬。其實這也沒什麼,不新鮮。能共苦而不能同甘,這樣的事情他見得多了。
二十一歲的何殿英少年得志、銳不可當。壓下所有的喜悅與傷心,他伸手拿過洋酒瓶子,欠身為餘至瑤斟滿了酒杯。
“這麼貴的酒。”他的手很穩,聲音也很穩:“你怎麼就喝不出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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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人自醉 。。。
餘至瑤的胃口向來很不穩定,依照他的身量,他不該是個吃貓食的,可是仔細想來,他的胃口還真是秀氣,尤其是到了鬧脾氣的時候,一顆心向上壅到喉嚨口,他會連一口水都咽不下。
不過,在何公館,他倒是一貫能吃能喝。
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只有伏特加不合心意,但是也能入口。何殿英幾次三番的和他乾杯,他不說話,一口接一口的把烈酒往嘴裡灌。臉上漸漸泛了紅,他沒覺出醉,只是暈暈乎乎的挺舒服,周身血脈全流通開了,有一種暖洋洋的愜意。
抬眼望向前方,他發現何殿英正盯著自己,白皙的面孔上笑意流動,宛若浮光。
目光交錯了一瞬,他微笑問道:“怎麼看我?”
何殿英側身坐在椅子上,端著玻璃酒杯慢慢搖晃:“你好看嘛!”
餘至瑤聽了這話,發現何殿英果然還是沒個正經。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他忽然想起事來:“剛才你說你有話要對我講。”
何殿英抬手放下了酒杯,然後挑釁似的皮笑肉不笑了:“是。”
餘至瑤饒有興味的凝視了他:“說。”
何殿英歪著腦袋,枕上了旁邊高高的椅背:“我愛你。”
餘至瑤登時啞然失笑。欠身對著何殿英淺淺一躬,他含笑答道:“謝謝,我也愛你。”
何殿英不置可否的一挑眉毛,沒再說話。
酒足飯飽之後,餘至瑤扶著桌沿站起來,腳步踉蹌著晃了一下,他對何殿英說道:“坐坐再走,我有點暈。”
何殿英站在他身邊,嗅著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熱烘烘的,人味混合著酒味。磨牙霍霍的嚥了口唾沫,他對餘至瑤是真的有慾望。
“到我房裡躺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