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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醉,大概是因為酒入愁腸愁更愁。一番雲雨過後,他醉醺醺的趴到姑娘身上睡覺。姑娘被他壓得喘不過氣,想要試著推他,他又身軀沉重,一動不動。
何殿英身心俱疲,感覺自己好像是剛入睡就醒了。
在尖叫與搖晃中睜開眼睛,他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一臉傻相的望向來人,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老闆!”小白站在床前,已經急的快要哭泣:“了不得啦,出大事啦!”
短促的喘了一口氣,他忽視了老闆身下那赤條條的驚惶妓女:“碼頭賭場都打起來了!他們在倉庫放了火!”
何殿英猛然坐了起來:“誰幹的?”
小白哭唧唧的答道:“宋逸臣!”
何殿英當即像條浪裡白魚似的躥到地上,找了一圈沒找到褲衩,直接拿了長褲往腿上套。赤腳踩進皮鞋裡,他光著膀子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嚷:“老三,老五,別他媽睡了!快跟我走!”
小白六神無主的從衣帽架上摘下何殿英的襯衫西裝,慌里慌張的也追了出去。
何殿英衝出妓院,汽車已經發動起來在等待他。拉開車門跳上車去,他忽然發現自己分身乏術。後面幾個兄弟光腳跑了出來,隔著車窗急問:“大哥,怎麼辦?”
何殿英無暇多想,立刻答道:“我去碼頭,老三老五去賭場,小白,你帶著餘下的人回家拿槍,槍在地下室裡!”
說到這裡,他對著前方汽車伕一揮手:“開車!”
何殿英一到碼頭,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他的倉庫,辛辛苦苦拿命換回來的倉庫,已經燃成一片火海,萬兩煙土化作灰燼。火海之前一片混戰,他眼看著自己的徒子徒孫們奔突呼號,被人追著砍殺!
對著眼前情景怔了一瞬,他轉身走去開啟汽車後備箱,裡面正是扔著兩把手槍。抄起一把走上前去,汽車伕卻是一個箭步攔住了他:“老闆,不行,他們人太多了,您別硬上!”
何殿英不耐煩的抬起手,正要推搡對方。哪知還未做出動作,汽車伕的頭顱驟然在他面前爆裂開來。紅的白的崩了他滿頭滿臉滿胸口。抬手一抹眼睛望向前方,他在剎那間看到了舉著手槍的宋逸臣。
不只是宋逸臣一個人,宋逸臣的身邊,還跟著三五名手握砍刀的隨從。
幾乎是在一秒鐘之內,何殿英扔掉手槍鑽入車中。一腳油門踩下去,他彎腰一打方向盤,不分方向,拐彎便逃!
風馳電掣的上了馬路,他心知碼頭這裡遭了偷襲,就算再有徒弟補充上來,也是無法扳回局面。碼頭既是如此,賭場那邊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何殿英決定還是回家,先避過這一夜的刀光劍影,緩過氣來再說其它。
然而當真到家之後,他踩下剎車,對著窗外情景睜大了眼睛。
他的家,何公館,也在燃燒!
西班牙式的洋樓落入火海之中,沖天火光照亮了前方路徑與路邊的花式路燈,修剪成幾何圖案的花草顯得異常嬌嫩鮮豔。一無所有的感覺驟然襲來,劈頭蓋臉鋪天蓋地,竟是讓他咧著嘴哭了一聲。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他又變成了當年那個賣薄荷糖的小男孩。與其這樣徹底的被剝奪,那還不如讓他去死!
蒼白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太用力了,手背已是青筋畢露。顫抖著低下頭去,他強迫自己定住心神。
姿態僵硬的再次發動汽車,他在心中咬牙切齒的告誡自己:“別怕,快跑!你在銀行裡還有錢,你的徒弟也沒有死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得跑,快點跑!”
何殿英打著赤膊,血跡斑斑的逃去了森園公館。
41、困境 。。。
何殿英坐在森園公館內狹小的浴缸裡,頭臉前胸剛被沖洗乾淨了,他撈起一條毛巾鬆鬆擰了一把,然後將其蒙在了臉上。
沒想到餘至瑤會來這一手,他以為對方只會和他割袍斷義。十年的朋友,絕交還不夠嗎?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何殿英向後仰靠過去,在溼熱毛巾下面艱難呼吸。忽然一把將毛巾扯下來摜入水中,他不悲傷,只是憤怒。
餘至瑤過分了。自己的確有罪,可是罪不至此。餘至瑤明明知道他十幾歲就開始在街上拼性命打天下,是出生入死才有的今天。然而一夜的工夫,他讓自己多年的血汗全部化為灰燼。
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他白皙的額頭上暴出青筋。面板薄的像紙一樣,血管枝枝杈杈的顯現出來。
森園真人是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垂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