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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獨當一面過,不過後來便是投入了餘至瑤麾下。裹著大皮袍子下了黃包車,他對王連山低聲問道:“二爺來了?”
王連山答道:“夜裡就到了,一直在等船。”
秦八爺一聽這話,便是邁步要往裡進:“那我瞧瞧二爺去!”
王連山抬手一攔:“八爺,我有更要緊的事情麻煩您——看這情況,臺灣貨船肯定是天亮到達,到時候碼頭上人多眼雜,您能不能把那幫苦力安排一下,讓他們扎堆幹活,給我們擋著點兒!”
秦八爺立刻答道:“這沒問題,我這就過去吩咐。”
說完這話,他邁步走向貨倉——貨倉裡面有大洋爐子,腳行管事的到了冬天,都愛往那裡跑。
黎明之前天色最暗,然而亮得也快。秦八爺進貨倉時還是天黑,出貨倉時天邊已經有了光明。王連山一直在腳行門口徘徊,遙遙的看見秦八爺向自己拼命揮手了,他立刻抬手做出回應,然後轉身推門跑進房內:“二爺,船到了!能停二十分鐘,咱們可得快走!”
此言一出,餘至瑤立刻站了起來。啞巴和張兆祥也各自拎起了皮箱。鳳兒把承之身上的小棉被又緊了緊,馬維元則是跟到餘至瑤身邊,權作保鏢。
王連山在前方開路,領頭向外走去。碼頭上的腳伕們果然圍攏過來了,各自扛著大包走來走去。人一多,就顯不出了他們的突兀。此地距離碼頭棧橋還有著相當的距離,餘至瑤提起一口氣,拼了命的拖著雙腿快走。
正當此時,何殿英的汽車剎在了腳行門前!
距離太古碼頭越近,何殿英的心越慌張,手指抖得快要夾不住菸捲。他想這一定是預示著什麼,可是到底預示著什麼,他又不敢深想。這兩天兩夜漫長的如同兩年,他一次又一次的從希望落到失望,從身到心彷彿都受了傷,而且是傷筋動骨,動一動便是疼。
車門一開,他像踩了彈簧一樣,直接從車中竄了出來。站在雪地上怔了一瞬,他忽然面向前方狂喜起來——他看到了餘至瑤的高個子!
扔了菸捲邁開步子,他扯了嗓子大吼:“二爺!”
餘至瑤遠遠的回了頭,不只是餘至瑤,馬維元等人也回了頭。可是在下一秒,何殿英就見那些人簇擁了餘至瑤,竟是加快了前行的腳步。餘至瑤彷彿已經力不能支,被那些人推著扶著往前帶去。
何殿英忽然就憤慨了,帶著手下向前急追。偏偏腳伕討厭,左一個右一個的礙事擋路。他恨得拔出手槍,正要鳴槍示警,哪知就在此刻,一隊翻鬥摩托開了過來,上面皆是荷槍實彈的日本士兵。為首一名軍官跳下摩托,忽然見到了何殿英,便是神情嚴肅的一點頭:“何桑!”
何殿英心中一驚:“喲,北原,你怎麼來了?”
北原也是一挑眉毛:“我奉了軍部的命令前來逮捕餘至瑤。怎麼,憲兵隊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何殿英聽聞此言,張了張嘴,隨即一言不發的向前衝去——事態已然惡化到了極致,軍部既然派兵出面,那餘至瑤就算上了船也是逃不脫。他得趕在北原之前搶走餘至瑤,他在憲兵隊裡有面子,到了軍部可是說不上話!
他擺出了衝鋒陷陣的架勢,身後的特務手下們雖然摸不清頭腦,但也拔出手槍跟了上去。北原沒看明白,不禁一愣。
何殿英越追越近,身後又尾隨了長長一串日本士兵,這讓王連山也亂了方寸。慌里慌張的先把餘至瑤推上棧橋,他轉身一看,發現何殿英已經跑到近前。鳳兒腳上棉鞋太大,跑著跑著踉蹌一下,便是落後一步。張兆祥拎著皮箱還要拉她上前,可她回頭看到何殿英已經近在咫尺,竟是起身把承之塞進張兆祥懷中,隨即扯了王連山的袖子,不管不顧的往棧橋上搡。王連山正要拔槍,沒想到鳳兒忽然出手。身不由己的一步邁上棧橋,他剛想再去帶上鳳兒,然而就已經來不及了。
鳳兒張開雙臂攔在棧橋之前,扭過頭來對著他們銳聲大喊:“走,快走!”
然後她轉向了何殿英——只有自己的性命是最賤的,她願意犧牲自己,換得叔叔平安離開!
何殿英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上下瞧了好幾眼,才認出這是鳳兒。眼看餘至瑤已經在旁人的拉扯下越走越遠,他急得對著鳳兒一晃手槍:“媽的小賤貨,趕緊給我讓開!”
鳳兒紅著眼睛瞪了他,一動不動。
於是何殿英抬手一槍,在鳳兒胸膛上開了個血窟窿!
鳳兒順著子彈力道向後仰去,何殿英以為這回除了障礙,便要繼續追趕。不料他剛一步邁上棧橋,鳳兒竟是猛然撲起,狠狠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