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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找!
中午時分,何殿英氣勢洶洶的走出馬維元公館,身後特務押著馬公館的管家。管家嚇的一邊走一邊嚷:“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先生昨天早上出的門,然後就再沒見過人影!他什麼話都沒交待給我……長官,行行好放了我吧,我……”
何殿英紅了眼睛,回手一槍直杵進管家嘴裡。對方聒噪的幾乎讓他頭腦爆炸,而兩邊特務見狀,連忙鬆手向旁一退。
一聲槍響過後,管家應聲而倒,後腦勺被轟飛了。
何殿英在新鮮濃烈的血腥氣中做了幾個深呼吸,忽然想起了王連山。
宋逸臣失蹤了,馬維元也失蹤了,他倒要看看王連山是否也失蹤!
王連山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自從群英武術社解散之後,他便彷彿浮萍一樣沒了根本,幾乎不再拋頭露面。何殿英跑去王家老宅開口一問,得知王連山都搬走好幾年了。至於搬去了哪裡,老鄰居們卻是全然不知。
何殿英一天一夜沒有閤眼,只吃了一碗餛飩支撐。在飄飄揚揚的雪花中陰沉了臉色,他率先走向汽車,且走且一揮手:“去顧佔海家!”
在破敗的顧宅裡,何殿英堵住了顧太太和她的小兒子。
顧太太已經老得白髮蒼蒼,小兒子倒是長的壯壯實實。何殿英讓手下特務把小兒子綁起來吊到院內樹上,用皮鞭沾了涼水狠抽。天冷,鞭梢能夠凍得粘上身體,撕皮扯肉的折磨人。顧太太一位鄉村出身的婦人,卻是不哭不鬧,咬緊牙關不發一言。小兒子疼的嘶吼不已,然而也是絕不透露分毫——他們不知道王連山是犯了什麼罪,他們只知道顧佔海就死在這幫特務手裡,這幫特務專殺好人!
如此折騰到了下午時分,小兒子幾次三番的死去活來。何殿英心急如焚,搶過皮鞭轉向顧太太,劈頭便是一頓亂抽。旁人見狀,一起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真能動手打老太太。然而愣過之後,有那機靈的先反應過來,立刻對著小兒子叫道:“你個王八蛋再敢嘴硬,就等著給你老孃出殯吧!”
小兒子吊在樹上,果然登時變了臉色。
小兒子說出了王連山的新住址——他不能眼看著老孃被人活活打死。
何殿英留下一名特務看守顧宅,然後扔下半截染血皮鞭,匆匆上車趕往英租界,一顆心跳的快要從喉嚨口中蹦出去。
天黑之前,他趕到了王宅。
王宅院門緊閉,他不聲張,直接一槍崩開門鎖。凶神惡煞的快走進去,迎面卻是一片空寂。
宅子裡沒人,只有一隻看門的小黃狗站在雪地上。何殿英先還擔心會有埋伏,小心翼翼的往裡邁步。可是待他走到院子正中之時,他就知道宅子裡面真是空了。
一名特務在廚房裡驚叫起來,說是鍋灶還有餘溫。何殿英就近踹開廂房房門,撲面果然還有熱氣。房內暖炕上被褥凌亂,顯見有人睡過。何殿英攥著手槍站到炕前,從炕頭的菸灰缸裡撿起半根熄滅了的雪茄。
忽然痙攣似的打了個冷戰,他轉身便往外跑:“人沒走遠,上車給我追!”
特務們立刻圍攏過來:“隊長,往哪個方向追?”
何殿英一怔——是啊,往哪個方向追?
天黑之時,餘至瑤等人抵達了太古碼頭。王連山接到訊息,說是臺灣貨船也許會提前到來。為了避免遲誤,所以眾人索性夜裡抵達,大不了多等一陣也就是了。
這處碼頭本來也是餘家地盤,不過事到如今,萬事皆以謹慎為上,所以餘至瑤悄悄到來,不肯驚動旁人,只怕人多嘴雜,走漏風聲。
坐在腳行裡面的一間小屋子裡,他隔三差五的便要看一看錶,總是感覺時間過得太慢。啞巴站在他的身後,暗暗把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鳳兒又在調湯弄水,想要餵飽弟弟。張兆祥靠著牆壁直打瞌睡,王連山和馬維元則是一起望向窗外,窗外一片黑暗茫茫。
80、無以復加
何殿英徹夜未眠。一無所獲的找到凌晨時分,他決定再去太古碼頭碰碰運氣。坐上汽車點燃香菸,他向後仰靠過去,腦子累得都木了,運轉得遲鈍而又緩慢。一個念頭消失了,下一個念頭接不上來。
與此同時,餘至瑤等人在腳行房內或站或坐,正在喝稀粥。
稀粥很燙,喝出人的一身大汗。王連山最先放下空碗,轉身出門四處巡視。冬季天短,此刻還是黑著,不過碼頭上也稀稀拉拉的來了腳伕,因為只要天色一亮,就能立刻有活可幹。一輛黃包車亮著電燈跑了過來,原來是腳行老闆秦八爺到了。
秦八爺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