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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去時正好看見那人的一縷頭髮飄蕩著落地。
“主人饒命!饒命!小人原先的確是大少爺的小廝,可大少爺上個月就趕小人走了——”
“趕走?不是被你家少爺派去辦事?”癸仲忍無可忍,寒冰般的目光直刺過去。
僕人現在才將這冷冰冰的大漢和昨天打暈自己的黑衣怪物聯絡到一起,趕忙道:“大俠息怒,小人昨天被雨淋傻了,確實是大少爺趕走我——”
“我不是你主人,你也別叫他大俠。還有水二,”許駿打理好頭髮,冷著臉看過來,“想好了再說。若讓我再聽你胡扯一句,你就再也用不著動彈了。”
原來水二半夜醒過一次,許駿那時還沒睡著,丟了只能叫人全身麻痺的毒蟲過去,趁蟲子咬他的時候略微查探了下。他不會讀心術,更不能查人記憶。施術迷惑世人倒是可以,可惜這種耗費精力的事他才懶得浪費在這種普通人身上。此時他即便功力精進,也只不過能借著蟲子探得這智不堅之人的姓名,不過就是姓名……也足夠唬人了。
水二聽這少年說得肯定,心裡鬥爭半天終於在黑衣大俠變得更冷前坦白交代了一切。
他是鄭家長子鄭澤的僕人,鄭澤也確實給他下過外出辦事的命令。可他事辦砸了,心裡一慌就沒敢回來。沒多久聽說鄭家慘遭滅門,就更不敢說他在鄭家幹過活的事兒。可他多年來的積蓄都留在鄭宅,這幾天看官府衙役都撤了,就想找時間溜回去拿東西。至於拿東西……鄭家都死光了,誰還知道什麼東西是主子的,什麼東西是他的?
暗道這人要錢不要命,許駿翻了個白眼,轉而問:“你家少爺要你去辦什麼事?”
見水二又遲疑了,充當背景的癸仲瞬間掰下塊桌腳砸到水二頸側,冷冷道:“說!”
水二瞟了眼一般插在牆裡的木頭,心裡一橫——將少爺的威脅完全拋到腦後,“少爺先前出門時看上個女子,可那女子不知廉恥硬要少爺娶她,跟少爺回家後又說要少爺將妾室都趕走再娶她為妻。少爺忍無可忍,叫小人送那蠻女回去,可……”
“你家少爺沒讓你途中將那女子料理乾淨?”
“主……公子英明!少爺是這麼吩咐的,可小人見那女子可憐——是,是,小人剛送那女子出了城還未來得及動手,那女子就跑了。小人真沒殺人啊,公子饒命!”
“你叫她蠻女?那女子可說過要報復?”
“是!公子英明!那蠻女自稱是從苗疆來的,也罵過大少爺負心。區區一個蠻女,竟敢……”
水二還未懊惱自己又一次被打斷,就又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這得神馬時候才能有突破啊,掀桌!
25
25、猜想 。。。
25。猜想
聒噪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房間便只剩下豆大的雨滴敲擊窗子的響聲,急促而混亂。
“你怎麼看?”許駿弄倒那個因為恐懼減少而開始喋喋不休的僕人,含笑望向充當擺設的死士。
癸仲看看他,又看看暈了的人,躬身道:“若此人所言非虛,那苗女的確可疑。”
“誰問你這個了,”許駿不客氣地打斷,皺起彎彎的眉,“我是問你怎麼看鄭家的風流大少!”
癸仲一怔,隨即分辨出少年眼中蘊含的笑意,便不再推辭,也沒有故意做出謙恭的姿態,而是站直了朗聲道:“此種人常見,且……罪有應得。那女子雖是受害一方,可太過痴纏,報復時不該牽連到鄭宅百餘口人。”
“你倒是仁慈,”少年撇撇嘴,不只是因死士說人家該死而感嘆,還是鄙視這冰塊般的人的同情心,“我們僅憑這傢伙一面之詞,就定下鄭家大少的死因了?”
“主人早就心裡有數,何必再來愚弄屬下取樂!”
泥人都有脾氣,何況是稱得上殺人如麻的死士癸仲?至於讓他失禮發怒的原因……自然是湊到身前少年不規矩的手,以及蹭來蹭去的更不規矩的嘴巴。
癸仲不喜歡將任務與私情混在一起,可他主人卻尤其熱衷於邊佔人便宜邊想正事。被這樣對待,癸仲只覺得自己是靠出賣色相才換得主人的信任與器重。他怕這種錯覺久而久之,終會變成事實。
忍了很多天,他終於在主人的縱容下,將鬱結的脾氣發了出來。可剛說完,他就後悔地想跪下:自己真被小主人寵壞了,哪有工具如他一般敢頂撞主人。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跪下請罪時,少年卻露出個大大的笑容,真誠地說:“我沒想愚弄你,只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