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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說完前搶道,“屬下無能,屬下……怕蟲子。請主人再給癸仲一次機會,癸仲會改掉這習慣。”
“怕成這個樣子,你改得掉?”過往與眼前之景對比著,少年語氣裡不自覺摻雜了嘲諷。
癸仲想跪下請罪,可被人按住了雙臂,憑他自己的力量起不來,又不能推開主人,只好坐直了答道:“是”
“為什麼?”
為什麼怕?鐵骨錚錚的男兒,怎會怕幾隻小蟲?死士……更不該。
“屬下沒事,只是原先被蟲子嚇著過。”看出了少年的疑問,癸仲低聲解釋。何止是被嚇到,他回憶著那些不堪的過往,身體不由再次顫抖起來。哪怕莊主看在他故去父親的面子上饒他不死,可他卻生不如死。
怕蟲子最初不過是年少時誤食後的厭惡,可偏偏教習的師傅發現了他這弱點,總是用盡手段要他克服。各樣的蟲子一筐筐倒在身上,四處啃噬,到處亂鑽,而他能做的……只有忍耐。本以為已忘卻前塵,哪知道,今天,還是失態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咳咳
41
41、蟲子 。。。
41。蟲子
死士沉默地坐著,雙眼無神,四肢僵硬。
許駿拿不準死士說的怕深到了什麼程度,能讓他在興致正濃時被嚇成這幅摸樣——或許根本就不是害怕,而是噁心,讓軟噠噠的小動物進入身體的噁心。
許駿努力回憶著他小時候用小蟲子嚇唬莊裡丫鬟侍女時她們的反應,不像是害怕蟲子本身,而是怕蟲子捱上自己,或者說,害怕被蟲子進入身體。阿仲,也是這樣麼?
又做傻事了!
沒來得及細細回味那種銷|魂的感受,又要關懷被他嚇著了的精壯死士,許少爺有些懊惱。可看見他的死士動都不敢動的模樣,又發不出火起來,只好道,“把褲子穿好,晾著盡誘惑人。”
癸仲先是不答,在許駿靠上前幫他時卻又忽然顫抖起來,勉強答了是顫抖著手提起褲子繫緊腰帶,就好像是在畏懼什麼東西。
讀出死士眼中的戒備緊張,心情幾起幾落的少年終於忍不住嘲諷道,“怕什麼!再這樣讓它們從你屁|眼鑽進去,讓你給它們當食物為它們生孩子,看你還怕不怕!”
許駿說到後面,聯想到他的死士懷上他的種後羞澀的模樣,語調朝上拐了不少。調侃的味道,是個人都能聽懂。
可癸仲沒聽出來。剛略微緩和了顏色的臉再度變得煞白,他雙手護住臀|部,屏息盯著愣住的少年,殺氣毫不遮掩的傾瀉而出。
色厲內荏。
缺乏文學素養的許少爺只想到了這麼個詞,可他覺得用這詞形容他的死士,很貼切。那雙捂屁股的手明明在顫抖著,瞪著他的眼裡也滿是掙扎,這一切組合起來,就好像是隻受傷了的小獸,明明抵抗不了什麼,仍要露出爪牙,妄圖震懾敵人。
因此許駿沒有怪罪死士明顯的冒犯,只是笑著說,“餓了吧,我再去找點兒吃的。”
“沒……沒有蟲子。”
“什麼?”
癸仲眼中厲色慢慢消去,他垂下頭,用細若蚊蠅的聲音磕磕巴巴重複著,“主人,沒有蟲子。癸仲聽話,癸仲不怕蟲子,沒有蟲子,不怕……不怕……”
“你怎麼了?”隱約感覺他家死士叫的主人不是指自己,少年湊過去抬起癸仲下巴,緊張地瞪大了眼,“不怕?沒有?沒有蟲子?是誰用蟲子對付你?說!”
聽見他問話的死士又不住朝後縮著,閉著眼不停掙扎。
許駿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也冷了下來,追問道:“你被蟲子們折磨過……在成為死士的時候?”
死士的掙扎忽然停了,許駿也安靜站著,什麼也沒說。約莫過了盞茶時間,他見死士睜了眼,說,“屬下失態了,望主人恕罪。”
山洞又安靜下來,一站一坐,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現在能告訴我了?”少年忽然一笑,半蹲著靠近死士,雙手劃過他的耳垂、唇瓣,一直下滑到仍被死士護住的臀,挑眉問,“你被蟲子爬進過這裡、這裡、還是這裡?”
盯緊他臉的少年沒有錯過癸仲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
“不——都沒有,主人誤會了。”
“真的?”
“……是”
“都過去了。”
“是”
只要自己在,哪可能會結束?被那種東西爬進身體,對哪個人都會是忘不掉的夢魘,他的死士也不例外。許駿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