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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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覺得是怎麼得來的?”
苻秋注視他片刻,才撇開眼。
薛元書扯起衣領,碰到傷處眼睛也不動一下,似是不知道痛的。
“屬下與之交手,終至落敗。既有能分辨那人身份的東西,屬下便沒去追,追上去也是平白搭一條性命。這東西確實沒幾個知道,但屬下在先帝處曾見過。”
東子手裡的茶盅碰在桌上,略發出了點響。
薛元書看他一眼,問,“東子應當也見過這東西罷?”
東子想了想,道,“那時太小,覺得眼熟,但見沒見過,確實忘了。”
苻秋想了又想,仍覺無比暴躁,手按在桌邊,像要掀桌似的。
“不管那人是誰!你們怎能讓他帶走母后?!”
薛元書不耐地擰眉,“他疼你母后還來不及,定不會傷她!”
熊沐嚇得色變,一個勁拉扯薛元書的衣袖。
而薛元書甩開熊沐的袖子,“皇上想過未,先帝都從未疑過暗衛,當時皇上被迫離京,若不是咱們幾兄弟一路以性命相拼。今日這把龍椅,這龍案,坐著的指不定是這玉佩的主人。”薛元書嘴邊似笑似怒,“事有力所能及與不能及之分,若拼得屬下一命,能將亂臣賊子誅盡,屬下肝腦塗地。”
苻秋臉色不大好看。
“然臣,力有不逮。”薛元書撩袍襟,跪下。
“皇上若要治罪,便治屬下的罪,殺人滅口一事,卻無須對熊小兄弟行的,他那個鼠兒膽子,就借他一百個腦袋,他也不敢說什麼出去。”
苻秋那點子淺薄心機一時全然暴露,登時有點尷尬。東子只道他不讓自己去,單是為他的安危著想,不曾想到這一層。
“他們兩個不會說。”東子遂跪下。
苻秋癱在椅子上,一時也說不得什麼,等緩過一口氣,喝過兩口茶,才沙著嗓子道,“朕思慮欠周。”
薛元書滿意地立起身。
“皇上年紀輕,思慮欠周是應當。只要今後不疑臣等便是。當個暗衛不容易,闔家老小全捏在朝廷手裡。”
末了,熊沐同薛元書一併退出去。
熊沐心頭在想紫雲,又想方才薛元書說的那話,朝薛元書問,“薛大哥不是被賣到麒麟冢的麼?”
薛元書瞥他一眼,“哥進去的時候,你還在吃奶罷。”
“……”
“別擔心你那丫頭,小皇帝比不得老皇帝心狠手辣。再說不還有東子看著。”薛元書這話說得極為大逆不道。
若不是看他先斬後奏瞞上不報的事都做出來了,且當著皇帝面一通慷慨陳詞,熊沐大抵要和他辯上兩句。現卻只應了兩聲“是”。
薛元書與熊沐前後腳出宮,薛元書轉進一條深巷,那巷子喚作萬年香。自巷口看去,彎彎繞繞不知通往何處,進了巷子便聞得醉人酒香。
半刻後,他手裡託著壇沒開封的陳年佳釀,躍上牆頭,朝城外翩然而去。
承元殿內,宮女拂開熏籠,登時一室清冽香氣。
苻秋把硃筆一拍,垂頭喪氣趴在桌上,嚎道,“朕不當皇帝了!”
滿殿的宮女太監登時嚇得噤若寒蟬,跪了一地。
東子放下墨,捉起被苻秋畫得乾澀分叉的筆,於墨中飽蘸後,遞給他。
苻秋瞪他。
“皇上今天的摺子還沒批完。”
“……”苻秋認命地繼續。
批完摺子已近掌燈時分,苻秋的大好人生都耗在了承元殿的奏摺上,說不得心頭滯悶。加上薛元書那事,漏了錐子,這一日裡也沒尋著空朝東子說點什麼。晚間照例先去看皇后,皇后的肚子還是沒多大。
昭純宮裡的茶煮過三道,東子給苻秋換過杯子。
“才貢上來的酒,吃兩鐘好睡覺。”
苻秋犯了錯,心頭鬱結,酒入愁腸,噯了兩口氣,一時間神暈目眩,趴在桌上喃喃自語。
東子洗過澡進來,苻秋竟吃得醉了。東子疑惑地挑眉,捉起杯,把剩下的半壺喝完。哼哼著抱苻秋去沐浴,換過裡衣,抱上床來。
屋內呢喃醉話。
過得兩個時辰,東子出來打水,見雲含在簷廊下出神地望著屋簷,他也望去,只見一大輪圓月,孤高冷清懸在天上。
“東子哥。”雲含看東子蹲著起鍋燒水,在他身後攏袖站著,顯得拘謹不安。
東子詢問地看來。
“皇后叫你明日尋個空,去鳳棲宮坐坐。”
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