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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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
“薛大哥,打個商量成麼?”
天上一縷浮雲,薛元書新剃青了頭,留著胡兒笄,編成一綹。眼在天上溜來溜去,摸著刀鞘,聲一沉,“說。”
“咱能不拿太后這事打趣麼?”
薛元書笑瞥他一眼,促狹道,“皇帝小兒都不替她遮,你要來攬?”
熊沐尷尬萬分,只得道,“當小弟沒說。”
刀出鞘聲音凌厲,薛元書拔出一半明晃晃的刀子,餳眼看著,道,“成,我不拿這事打趣,給皇帝個面子。”
熊沐訕訕一笑。
薛元書作風與東子、熊沐等人不同,雖也是暗衛,但混跡江湖多年,忠心剩多少不好說,渾身是膽是真。
因而他長刀飛擲而出,熊沐尚未反應過來,就見薛元書幾個鶻落,深黑袍服自空中掠下。熊沐跟著飛撲下去,薛元書已踹門而入。
熊沐趕緊扯過遮臉黑布蒙上,於腦後繫個結,大步跨入內。
屋內已空空如也,牆上一道灰色長疤,乃是薛元書的刀留下的。
窗戶洞開,顯然屋內人已逃去,薛元書也追了去。
風行十數里,天色漸暗,熊沐身上黑袍同暮色混合在一起,粘稠得化不開。他一路行來,到這裡是徹底什麼動靜都分辨不出了。頹然蹲在地上,手裡刀倒插在地上。
沒片刻,他起身拔刀,心想回寺廟去等。薛元書不管追沒追到人,總要回白馬寺的。
等熊沐回了白馬寺,方才有點心急如焚起來。姦夫沒抓到倒不是什麼大事,留得太后在,不怕他不來。
可現而今連太后都不見了。
薛元書回來已是夜半,見熊沐一臉慘不忍睹地捂著臉,頹然坐在桌邊。
進門來他先“啪”一聲將玉拍在桌上。
熊沐看一眼,問,“什麼東西?”
“皇帝看了就知道。”薛元書臉上帶著道血痕,解開了係扣,修長的脖上有一道明顯的箍痕,身上幾處袍子被利器割開,見得到血。都不是要害,又跑了那麼遠,早已風乾凝結。
熊沐將玉拿起來對著燈仔細端詳,上有龍紋,他皺了皺眉,疑惑道,“光憑這麼個玩意兒,咱們能交差?”
薛元書眉毛一動,“還想要什麼?”
“要麼見人,要麼見人樣。”熊沐板著臉重複臨出宮東子的吩咐。
“得看是什麼人,這人咱們倆帶兩把刀就收拾了,還用得著皇帝天天朝兵馬大元帥施壓麼?”薛元書睨起眼,將玉佩在袍上擦了擦,嘖嘖數聲,“好玉啊。金銀有價玉無價,咱們拿了跑求算了。”
熊沐無心說笑,催促薛元書趕緊收拾頭臉回宮。
他們本找了白馬寺的一間空屋躲著,要走也得和搞接待的打聲招呼,二人遂去住持房中。
無恙已睡下,薛元書便摸出來一錠元寶,放在無恙屋內桌上,雙手合十,抱著他的刀,做了個揖。
他二人前腳走,無恙後腳起來,把銀錢收起來,又自去睡。
承元殿內,苻秋下了朝,薛元書與熊沐二人已在承元殿候著。
見他進來,二人剛要跪,苻秋虛扶一把,口中道,“平身。”
剛在龍案後坐下,茶水沒來得及喝一口,朝上與文臣剛就太后此前著意要修的間行宮此時宜不宜修一番唇槍舌戰,苻秋目帶疲乏。
東子捧茶過來,苻秋手裡捉著塊青碧色的玉佩。
東子斂去目內神色,走過去,就手將茶喂到苻秋嘴邊。
天還很冷,茶微溫稍熱,喝著剛好。
苻秋臉色稍緩了緩,遞給東子細看。
“這東西記得麼?”苻秋問。
東子搖頭,只說上面龍形似見過,卻記不得什麼時候見過的。
苻秋揉了揉額心,從自己腰上解下來一塊,“啪”一聲拍在桌上。
熊沐頭皮緊繃地抬眼來看,聽見的更是讓人心驚肉跳。
“皇家子弟都有一塊,一出生便開刻,看到這兒沒,勾彎內,有名。”苻秋指給東子看他自己的,內裡刻著個秋字。
“但這事,除了苻家的人,沒幾個知道的。”苻秋按著額頭,看向薛元書,“此物你怎麼得來的?”
那眼內驟起的殺意,讓東子都為之一悚。
薛元書將扣好的領子扯開些,露出脖上的傷來,索性解下上身衣袍,撈在腰間。舊傷是前次救東子留下的,差點要命,現在看著依然觸目驚心。
薛元書摸了摸新鮮的血痕,睨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