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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鬥了十數年,卻也沒撼倒他。
他區區一個三品尚書,恐怕都入不得他的眼罷。
範安第一次從內心生出了渴望,對權力的渴望。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半夜等更的妹子,我被你們嚇尿了好嗎?
40入獄
遇見李見碧之前,範安最大的心願不過就是活著,他不求升官,不求美色,也不求黃金白銀。他行事低調,逢人送笑,忍得了辱吃得了苦,心胸寬達得簡直沒有底限。
俗話說無欲則剛,有容乃大,說的大概就是他這種人,做人簡直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任憑別人費盡心思,也找不到他一點把柄不是。
他若一生都這樣知足,也許能安安穩穩在官場混到致仕,老了回家種兩畝田,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躺在長椅上安靜地死去。………………………………………這是範安所能想到的最令他欣慰的事,畢竟他做過那麼多的虧心事,良心上講,應該不得好死。
但他遇見了一個人,從此能想到的事不再只是回家種田,生老病死。他想與人拈花把酒,與人生死相托,寒山野寺,與人挑燈並肩看山河。他夢裡的這個人,便是李見碧。
有過好夢,便會有**,有了**,便會有野心。往上爬,爬到廟堂最高處去,只有在那裡,才不會受人欺侮,才能保護得了自己與別人。
他要是內閣首輔就好了……他被自己的突來的想法嚇了一跳,繼而覺得可笑,他耗光一輩子怕也經營不起那樣的權勢,他不是梁業年,甚至不是範平秋,他一介冒名頂替的小人,一個三品尚書,眼睜睜看著李見碧受苦,連拉他一把的能耐都沒有。
他沒有能耐替李見碧申冤,但他似乎有能耐倒騰梁業年阿,範安突然記起前幾日李見碧來他府上,遞給他的那一盒文書。那是梁業年近十年的貪汙罪證,整理出來去皇上面前彈劾他,證據確鑿,整不倒他,就沒有王法了。
範安想到此處精神百爍,他連忙回府將那檀木金鎖盒找了出來,那木盒上著鎖,他扯了兩下扯不開,便從後院拿鐵榔來敲,不想那盒子太精固,竟敲不破。李見碧當晚來時,只叫他好好保管這份罪證,卻沒說要叫他拿出來用,是以根本也沒給他鑰匙。
範安靜下心來,找來了京城有名的鎖匠,硬是將鎖給撬開了。
盒子裡放著梁業年七份貪汙罪證,贓銀共計七十萬兩,供詞帳本所牽涉的人物寫的清清楚楚,證據確鑿,想不認都不行。
李見碧手上既然抓著梁業年這麼多把柄,怎麼卻不用呢……範安翻來覆去地看,怎麼也想不明白。就在這種“想不明白”處境中,範安連夜梳理,次日清早已將彈劾的奏章寫好了。
範安雖然衝動,但他腦子還沒有壞。這麼一份重量級的彈劾書,絕不能過尚中喜的手,最好直接面呈聖上。他想到此處整了整官服,起身立即往宮裡趕去了。
但他走到半路又停了下來,心裡莫明覺得惴惴,好似有什麼不對勁阿。他怎麼這麼傻,這樣的奏摺,怎麼能由自己直接送交皇帝,李見碧御史臺那麼多言官,整天干的就是罵人的事,要彈劾梁業年,應該叫他們出面。
範安想:萬一這份東西送出去,梁業年沒被整倒,就算整倒了,萬一哪天東山再起,回來第一件事不就是要自己的命嗎?
某種程度上說,範安極具做壞人的潛質,不同於熱血衝腦的愣頭青,不計後果,只知道往前直衝。他一想到這點就連忙折身而返,思慮了片刻又往都察院去了。
範安找到了沈澤,這人是都察院首屈一指的言官,不僅口才極好,更重要的是這人的兄長是當今大公主的駙馬,背景可靠,比旁人敢說。
範安將那檀木金鎖盒修好,跑到都察院將盒子交給沈澤,痛哭流涕地表示了對李見碧入獄的痛心,未了將那盒子遞給他,說前幾天李大人入獄前將這東西交給我,叫我轉交給你。
沈澤接過來,問他是什麼東西。範安說不知道,李大人沒叫我看,我怎麼敢開啟呢。
沈澤問他你有鑰匙嗎?範安說沒有,不過你可以叫城中的鎖匠來撬開。
範說交待完了,說我府上還有事,就先走了。
那沈澤依範安所言,叫來城中的鎖匠將盒子撬開。他看完盒中所列梁業年的罪證,果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自李見碧入獄,都察院大小近百官員寫了不下千封奏摺,替李見碧喊冤的同時彈劾梁業年誣陷忠良,但苦於沒有真憑實據,寫出來的東西終究打動不了聖上。這一筆罪證來得恰到好處!可給了整個蘭臺借題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