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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中所述卻無疑正中了在場除荊刀門長老外的十一名「高手」痛腳,像卜世仁這樣能忍的還只是微微色變,一些脾氣暴躁的卻哪禁得起這樣的挑撥?一名合興會的高手更是當場越眾而出幾個跨步上前、掣出兵器指著堂上的陳飛星怒聲喝道:
「陳老賊!你要有膽就莫要再在言詞上逞利,速速劃下道兒同咱們十三聯會一較高下。若是沒膽同我等比試,便趕緊收拾包袱離開,將這九江地界交由十三聯——」
「劉兄且住。」
見這合興會莽漢大有當場開打的架勢,卜世仁眉頭一皺、提步上前將他阻了住,「眼下咱們邀請來做見證的幾位九江名士仍未到場,若因貿然動手而讓擎雲山莊有藉口開脫就不好了,還是先忍忍吧!」
「……哼。」
許是顧忌卜世仁背後的實力,這名劉姓漢子雖對他的決定不大以為然,卻仍是在一聲冷哼後依言退了回去。
瞧著如此,陳飛星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卻沒有再出言相激,而是一個手勢示意堂下的不速之客先行入座……過於沉著的反應讓有所覺察的卜世仁心下微凜,遂於落坐後出言補了句,道:
「當然,時間寶貴,若一刻鐘後仍無任何見證者到場,比試仍然得照常展開。」
這話的目的,便是為了避免陳飛星遣人攔住那些受邀前來的江湖聞達人士藉此拖延時間了。可陳飛星對此卻沒有多做回應,只是將雙手背於身後如先前那般靜靜站立於堂前,等待著可能的來人和必將到來的挑戰,彷彿卜世仁的「預防」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止一般……事實也確實如此。幾乎就在雙方這番唇槍舌劍暫時休止的當頭,隨著一名山莊弟子的稟報音聲,六位手持十三聯會請柬的見證者已然緩緩步入廳中,於上首的六張太師椅逐一落了坐。
只是正當卜世仁因陳飛星並未派人從中作梗而鬆了口氣時,一道正自落坐於見證席的身影卻陡然攫獲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名瞧來約二、三十歲年紀,手持長劍、相貌極其俊朗的青年男子。卜世仁本是楚地第一大派荊刀門首徒,在同伴之間也算是見識極廣的,又怎會認不出這個名滿天下的年輕高手?心下錯愕間已是猛地離座而起、驚喚道:
「柳方宇?你——柳大俠怎會在此?」
「在下本在徐老闆家中作客,不意得聞此事,徐老闆又正巧有急事不克前來,這才越俎代庖前來一觀……卜兄遣人相邀不過是為了尋人做個見證,既然如此,由在下代替徐老闆也未嘗不可吧?」
柳方宇含笑解釋道。他神態謙和、用詞有禮,再襯上那個公認為「年輕一輩第一高手」的名頭,卻是一出場便徹底壓制了十三聯會一方原先高漲的氣焰——幾人對這個人稱的年輕一輩第一高手本就存著幾分嫉妒和攀比之心,卻在耍手段的時候碰上此人前來觀戰,心底自然有如吃了蒼蠅一般難受——只是柳方宇這話合情合理,眼下又已有了其他見證者在場,自然不好將場面搞得太過難看。是以卜世仁心下雖萬般不願,卻仍只得故作大方地笑著同柳方宇一個頷首。
「當然。能得柳大俠出席見證,乃是咱們十三聯會的榮幸。」
頓了頓,他語氣一轉,卻是再次將矛頭對準了堂前的陳飛星:
「既然前來見證的諸位貴賓均已到齊,你我雙方就此展開比試,陳主事沒有意見吧?」
「自然不敢。」
陳飛星淡淡道,神情間卻完全沒有一絲十三聯會一方渴望看到的不安和焦慮。「卻不知貴方打算如何進行這個『比試』?」
「如陳主事所見,含敝門長老王長生王師伯在內,此次十三聯會派出參戰的便是吾等十二人。貴莊可以派出十二人同我等進行一對一的比試,若六比六平局,則各派一人加賽一場。當然……若貴莊一時之間湊不出十二人之數,亦可以車輪戰方式進行。不知陳主事意下如何?」
之所以給「車輪戰」加上一個「湊不出十二人」的前提,自然是為了避免擎雲山莊用人海戰術消耗己方力量了……聞言,陳飛星微微皺了下眉,似乎在估算怎麼樣才能將擎雲山莊的損失減到最低,而在片刻沉默後,啟唇道:
「如此,我方便以一人應戰,用車輪戰方式進行吧。」
按照十三聯會一方所得的情報,如今這九江分部內便只有陳飛星一個一流高手在,是以聽得他如此決定並不訝異……卜世仁原先一直憂心事情生變,眼下見陳飛星已在諸位見證人面前親口應允,鬆了口氣之下正待出言拍板,不想先前那名合興會的漢子卻已於此時再次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