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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空著的左手卻已冷不防地一個耳光朝情人面頰搧了過去。
東方煜畢竟是在睡夢之中,先前那一番動靜更多是出於本能,自然閃不過青年這突如其來卻又十分高明的耳光。頰上熱辣的痛楚讓男人瞬間驚醒了過來,而在瞧見身前憂心忡忡地望著自個兒的情人後,猛地一個張臂將青年緊緊擁入了懷中。
那是個緊得連白冽予都稍感窒息的擁抱。
可真正讓他在意的卻不是這一點……真正讓他在意的,是這緊得讓人難以呼吸的力道之外、情人身子難以抑制的震顫。
以及……此刻落於耳畔的、那同樣隱隱顫抖著的音聲……
「還好……還好你沒事……還好只是個惡夢……還好……」
「煜?方才的夢,你還……記得?」
由情人低喃的言詞間聽出了什麼,白冽予一方面抬臂回擁住對方試圖藉此平息情人的不安,一方面卻已有些詫異地問出了聲——怎料他不問還好,這一問方脫口,懷中的身子便是一陣劇顫,足過了好半晌才悶悶地傳來了句回答:
「我倒寧願自個兒什麼也記不得。」
「與我有關?」
「……嗯。」
東方煜低低應了聲,音調無比苦澀:「我夢見你……被人……但我卻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不能阻止……」
他從來不是膽小的人,可先前的夢境無疑戳中了他的死穴,即便在夢醒之後、情人也正給他擁在懷中的此刻,也依然擺脫不了那份過於深切的恐懼、自責、無措……甚至憎恨。他越發加重了環抱著情人身子的力道,可心底殘留的情緒,卻仍舊抹不去、脫不開。
而這是他從未體驗過、也半點不想經歷的感覺。
「冽……」
或許是想抹去什麼,又或許是想確認些什麼,喃喃低喚間,東方煜終於稍稍鬆開了禁錮著對方的雙臂,可取而代之的,卻是落於那半啟紅唇之上的吻。先是短暫的貼合,而旋又轉為了明顯交織著情慾的含吮……他由淺至深、一次又一次變換著角度縱情品嚐那醉人的溫軟,原先停留於情人後腰的掌亦已忘情地上下流連了起來。他單掌撫握上情人臀丘,空著的一掌卻是自頸而下、極為技巧地以指勾劃過情人背脊……本自沉浸於深吻間的白冽予只覺腰間陡地一酥、雙膝一軟,竟就這般不由自主地倒向了後方的床榻。
他這一倒,身前的男人自也跟著傾身壓了上。察覺到跨跪於自個兒腰間的男人似乎沒有就此歇手的打算,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白冽予心頭萬般憐惜湧生,原先回擁著對方的雙臂抬起,卻不像平時那般嬉鬧著出手「回敬」,而只是無比溫柔地勾攬住了男人的脖頸。
「我就在這兒。」
他柔聲道,「想確認什麼也好,想掩蓋、忘卻什麼也罷……我都在這兒,都在你身畔……而這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彷彿看透了一切的話語,讓聽著的東方煜微微一震,蘊含著無盡痛苦的目光對向情人滿溢著柔情的眸,而終是再難按捺,寬掌滑向情人腰間一把扯落衣帶、更為深切而直接地觸碰起那早已無比熟悉,卻依舊讓他眷戀得無法自拔的軀體。
白冽予從來不是安分的人,彼此間的情事也往往因他的「不安分」而多了那麼幾分嬉戲較勁的意味。但此時、此刻,他卻只是柔順地任由對方將自個兒的身子暴露於空氣之中,承受著來自於對方的每一個親吻和愛撫,乃至於更深的撫慰和需索——
彼此真正結合,已是身子給從頭到腳鉅細靡遺地舔吻過一番、而他也因純然被動地承受一切而給撩撥得兩度解放之後的事兒了。
東方煜進到他體內之時,他猶在前一回高潮的餘韻之中,整個人軟綿綿地有若置身雲端,連半分氣力都不曾恢復,便因緊接而來的深入與撞擊而再次為熾烈的快感和情潮所吞沒——早已無比契合的軀體讓東方煜幾乎沒怎麼費功夫便覓得了他體內那足以帶來極致歡愉的一點——他幾乎舍下了往日慣有的一切自持和理智,卻獨獨不曾鬆開那雙攀附著男人肩頸的臂膀。一直到接連高潮後、他在恍惚中給情人反過了身子,才不得不鬆開雙臂轉而緊抵著床榻,承受著男人由後再次展開的侵入跟佔有。
到了後來,白冽予已因連番高潮而模糊了神智,只記得東方煜不住吻著他的身子又要了他好幾回,具體的次數卻是記不清了……待到情事過後,厥了好一陣子的他由昏睡中醒轉,最先感覺到的便是那種彷彿整個人都給掏空了的倦乏和周身處處透著的疲軟——以他身子的恢復力,如此情況自是十分罕見的——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