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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並不是鬻題納賄?”
“君瀲無一時不深信他為人。說來,我也算是他的學生,且文章還曾得過他青眼,可在作他下屬時,他卻並未對我有過絲毫偏私,甚至格外嚴厲。後來才知他是愛之深,責之切……”君瀲忽然頓了頓,似乎猶豫了一下,但終於還是說了下去,“有一次,我起草文稿中有一字未妥,被他指出。我賠笑說因一時困頓,疏忽大意。他卻正色問我:以色侍人,安能不乏?”果見聽的人劍眉上揚,說的人卻已能坦然笑著,眼裡波光湧動:“那是我第一次聽人當面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心頭滋味說不清道不明,但也真真佩服他的正直。他果真是清白君子,眼裡揉不進沙子。試問這樣的正人君子,如何能做出舞弊的事?”
“就這教你信實了他?”蘭王聽後,緩緩長嘆,“唉……真是傻子……”
君瀲淡淡一笑:“人這一輩子,總有什麼要守護,要堅持。”
有一瞬,蘭王竟不忍、不敢再看那深靜的眼瞳,不忍想象面前的人曾如何輾轉牢獄受盡屈辱,更不敢描摹那酷刑之下卻仍無更改的安詳寧靜。這個天下最傻最傻的傻子啊,難得誰能成為他的堅持?是何其三生有幸,又是何其於心不忍?
君瀲卻似已沒有將這話題繼續下去的意思,語調已是往日的懶散:“王爺,坐太久了,好乏。”被下的手指已不由抓緊了床單,腿上的疼痛不時襲來,不論怎樣,都要面對獨自舔傷的無奈。於是半合了瞼,別過頭去:面前人的擔憂,還真讓人堅強不起來。
“啊,你快睡,快睡吧。”蘭王回過神來。
“恩。”順從躺下,卻沒料到對方也在身旁躺倒,“你這是幹什麼?”
“瀲,我也累了啊。”佔據床沿一點空間,“放心吧,我會很小心,不會碰到你傷處的。”說著,一條猿臂卻上來鎖住了他人身軀。
“不要!”拍開他手。
他卻摟得更緊:“瀲……蘭卿……”已是越叫越纏綿,“就讓我抱一晚,就一晚!”聲音竟漸漸的小了下去,“讓我好相信:你真的醒過來了,真的對我說話了,方才一切都不是夢,不是夢……”
誰才真是傻子?聽他胡言亂語,為何想笑,卻更想哭?”你,究竟守了我幾天?”遲疑著,終於問出口,卻聽見身旁的人鼻息聲起。
這麼窄的地方也能睡著?也不怕掉下去?!不由微微一笑,將那手在自己身前擱好,一手攥住,牢牢不放……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昊,你可知道?瀲縱為你犧牲一切,也甘之如飴。
之惟後來才明白,父王整日守在君宅並不全是痴纏,更是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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