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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洛陽……’”
曾經少年心性,此刻吟來可有幾分蒼涼?光影重疊,眼前少年顧盼之間,細看來竟不止是肖那人的,另有幾分不得不承認多半是自己這為師者添上。然無論怎樣,卻都只願將曾有的豪情分付,年華消磨的失意不要教他品嚐。
於是,作老師的抬眼望了水天遼闊,朗聲相告:“對此黃花地碧雲天,世子該當如此作歌,才不枉這少年光景,風裡情懷!”
“先生教訓得是。”之惟望著他,終也笑了,眼裡流出暖意,“其實學生也是剛看了晏幾道的集子,覺得這首好念又應景,就想著拿來買弄,卻被先生看穿了去。”
“應景?”他恍然,“呵,今日是重陽?”
“是啊,先生。”
難怪說他父王進宮去了,不由奇怪:“世子,你怎沒進宮?”年年雲山亭登高野宴應乃皇家不移之習俗。
“先生剛回來,自是不知。”之惟湊近了道,“這幾日太后在東都身體違和,皇上擔憂,早已親往天壇祈福去了。朝政上都是父王還有幾個伯王在管著;東都那邊,母妃和其他的伯母們都爭先恐後的趕過去侍侯了。”
君瀲“恩”了一聲:“那今天呢?”
“今天是親王們代天賜宴群臣。”之惟說到此,臉上難掩的驕傲,“可是由父王主持呢。”
君瀲不由一笑,思緒已不知飄飛何處,身子卻忽然一輕,竟是被人騰空抱起,還沒驚撥出聲,已對上了那雙夢了千百回的眼,正於咫尺處凝睇……
真正是多年的清雅修為已入了骨裡——蘭王見君瀲竟能當下褪去了驚色,換上了淡靜:“你怎來了?賜宴的事呢?”
蘭王便也學他樣輕描淡寫:“不就是給諸位臣工一人發了一塊花糕嘛,早早就全打發了。”
聞言,君瀲又好笑又好氣,剛要再出言,卻聽那人一句——
“來不及來看你,我的蘭卿。”眸中已是火熱光景。
一聲輕喚終於驚起相思時,驀然發覺自己竟身在馬背之上,揉在他懷裡,君瀲登時紅了臉,再拿不出方才寧定:“你快,快放我下來!這……這成何體統?”
“掙扎成這樣,看來真是好完全了!”蘭王在他後頸吐著熱氣。
他哪會不解他言中曖昧——上一次這般忸怩,已是多久前的過去?如今當真能回得去?心頭一動,回眸正對上那人堅定的笑,鋪開嶄新一頁的沉迷,不由低語:“你這樣子,我還敢不好?”
蘭王笑了:“真好全了?那騎馬行不行?”
哪敢說不行?“行吧……”
話音未落,人已又一次騰空,轉眼間身體已落在了另一匹馬上,只聽身後那緊擁的人笑著:“真行麼?”
“行。”手肘給他一下,“還不下去?”
蘭王便躍回了自己的坐騎,鞭梢一揚:“瀲,咱們登高賞菊去!”
之惟眼望著二騎並轡絕塵而去,心裡酸酸甜甜,不知何計相迴避。正要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