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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救了。”蘭王斂了笑容,“他們都已死了。”
之惟吃了一驚。
只聽蘭王道:“若不是前些天他家出了滅門慘案,我又哪能注意得到他這小小僕從?”
一滴冰雨吹進了領口裡,之惟不由縮了縮脖子,蘭王便將他更朝傘下攏了攏,道:“其實父王一直都在暗中調查著科場的事,正苦無頭緒之際,恰是這件滅門案給帶來了突破口:這個案子來得太巧,做得也太乾淨,難免不教人生疑。我著人一查,果真查到了阿貴此人。而他既是臥底,手裡便必定掌握著科場案的機密,不然不會有人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在此時狠心到殺他全家滅口。而這也提醒了我,一定要趕在那些人前頭找到他。而這阿貴也的確很聰明,竟然會想到故意犯事,藏身到大牢裡。”
但之惟不解:“既然這是他自己故意安排的,他又怎會真將人打死?剛才他還喊冤呢。”
“因為他打死的本就是個死人。”
“父王,你怎知道?”之惟剛問出口,就意識到了什麼。
蘭王輕笑出聲:“傻孩子,我怎會不知道?”
原來父王早已得悉了他的打算,索性將計就計的控制了他……阿貴大概怎樣也不會想到,正是他的自作聰明將己推上了絕路,旁人只需順水推舟。之惟心頭一動,奇怪竟會是釋然多於驚懼,輕鬆大於感慨……莫非也是這春雨之故?眼看那春泥深處,經此一夜濡潤,明朝又必見新綠連天。
於是,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也振作了起來:“父王,那咱們什麼時候去提那張當票?”終於明白了父王此來的目的,猜到那小小一張當票或許能解開一切迷團。
“我們現在就去。”蘭王回答。
“現在?”之惟望望漆黑的天。
“我等不得了。”蘭王一意前行,似已永遠不會讓腳步慢下來。
之惟今日已是第二次聽他說這話,抬眸,只見那清湛的瞳中燃燒著烈焰,成這海雨天風中唯一無改的堅決。臉頰上不知為何突的一熱,他連忙緊跟上去,不允許自己的步伐再落在後面。
不多會兒便趕到了那家當鋪,他依了父王的交代前去敲門,軟磨硬泡終於叫醒了熟睡的老闆。那老闆絮絮叨叨的撥著算盤,幾兩幾錢,聽得之惟差點貼兩片金葉到他腦門上去,卻被蘭王阻止了,他的眉宇間雖也佈滿了焦急,卻仍是耐心的等到了那老闆算完,付了該付的價錢。之惟這才恍然,若真掏一枚金葉將該引來多大的猜測,不由欽佩父王的細心和忍耐。
如此,才終於將那當票上的舊衣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