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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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樣喜歡,他也斷乎不會隨身佩戴。
以前自己被哥舒夜破凌辱之事,他隱約知曉,但想來也不敢深思,今日自己三言兩語,卻描摹出一幅最具體的場景,簡單卻細緻,生動得令人身臨其境歷歷在目,只怕從此他一對自己動心,那種種不堪的淫靡暴行就會陰魂不散,使之不得安寧歡喜。
如此時日一長,他自然就沒了額外的心思,況且京中美人如雲,到時自有名門淑女為配,哪裡還會糾纏一個區區穆子石?
當然,自己絕不會告訴他,之所以還能享受與齊無傷的親吻,是因為從未在清醒狀態下被哥舒夜破吻過,他也不會知道,直到現在,齊無傷與自己都不曾真正歡好過哪怕一次。
心裡留下的創傷與陰影,如厲鬼夜行魔影綽綽,哪裡就是一句兩情相悅可以忽略遺忘的?
若不是被逼到了不堪忍受的地步,又有誰願意把血淋淋的傷口翻開放在陽光下曝曬,自輕自賤的求一個放過?
一念至此,穆子石嘴角笑容漸漸苦澀,忍不住低下頭,一聲聲的咳嗽起來。
其時尹知夏已升任內閣首輔兼領吏部,如山公文中,突然看到一封彈劾安王的奏摺,反覆看罷三遍,竟開口問道:“東宮少傅穆子石……各位可有耳聞?”
其餘內閣成員各部尚書不禁大感驚訝,內閣議事,尹知夏素來一句話頂十句話使,沒有一個字是閒談廢話,此刻這一句詢問,卻跟今日要議的事務並無相關,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
當下江耀泉道:“學生聽過此人,穆少傅自幼入宮伴讀慧純太子,聽聞頗具才幹。”
江耀泉是尹知夏一手調教出的能臣幹吏,雖已接任刑部尚書,在尹相面前還是以學生自居。
其餘諸人見尹相確實是想聽聽的,便各抒己見,一個說道:“穆少傅當年應考過一次,名落孫山啊!此次一躍而成太子少傅,大約是酬他十年來常隨七皇子的功勞罷了。”
另一個搖頭道:“思行兄想必不知,永熙二十一年秋闈,他本可金榜題名,慧純太子憂其年少輕浮,刻意壓他三年以期一鳴驚人,卻不料……”
江耀泉突然道:“穆子石是罪人穆勉之子。”
此言一出,多少涉及天眷之變,登時內閣裡悄無聲息。
李淮本任工部尚書,最是訥言敏行,今年入閣做了次輔,卻被調任戶部,戶部千頭萬緒極難入手,此刻正苦著臉犯愁,當下問道:“輕藤兄怎的問到此人?”
尹知夏號輕藤,李淮與他多年至交,故稱一聲輕藤兄。
一問之下,尹知夏當即答道:“他參了安王。”
頓了頓,萬年冰山臉上居然有了一絲笑意:“參得很好。”
內閣眾人毛骨悚然,齊齊打了個寒戰,首輔大人苛刻剛峻,得他一讚的穆少傅想必亦非善與之輩,看來朝堂風雲再起勢不可擋。
115、第一百一十三章
唯獨李淮,聽了也就聽了,他既對參人沒興趣,也對被人參不在乎,只一門心思的嘆氣。
李淮擅屯田水利諸般工程,卻不擅治人掌勢,如今執管田地戶籍、賦稅俸餉等五花八門所有財政,紛繁雜亂無比,偏偏右侍郎出缺,左侍郎胡稻夥同九司之長擰成一股繩,把個戶部打理得針插不進水潑不入,一塊鐵板也似,根本不容李淮插手,只急得他焦頭爛額恨不能致仕歸鄉。
偏偏尹知夏卻盯著他,板著臉一拱手,不情不願的說道:“恭賀東海兄。”
李淮號東海,聞言莫名其妙:“輕藤兄何意?”
尹知夏道:“太子少傅雖清貴,畢竟只是虛銜,想來穆子石的實職,便是東海兄的左右手了……眼下戶部雖有掣肘為難,此人一到,或許就能勢若破竹。”
說著一雙細長上挑的美目冰稜一樣狠狠紮在江耀泉臉上。
他人雖調任吏部,心卻還屬於刑部,此刻見一大好人才平白掉到了戶部的地盤,而不能成為刑部的明日巨擘,實在是遺憾之至,理所當然就遷怒得意門生江耀泉——你怎麼就不懂得跟皇上說刑部缺人手?
江耀泉略懂一二,當即大腿就有些哆嗦,低頭提著袍子就尿遁了。
禮部王之易乃士林名望儒學領袖,又與胡稻有姻親之好,聽得這番議論,臉色就有些不妙,涮了涮嗓子:“早慧者未必能有大成,還是待穆少傅後年登了桂榜,先進翰林院歷練幾年,放出來辦差方是按部就班的道理。”
尹知夏點了點頭不置可否,挑出兵部的摺子,內閣便議了議西州駐軍餉銀一事。
天近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