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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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雖然瞎編,但自己覺得不算很離譜,大家當個笑話看吧,羞澀捂臉……
9、第七章
齊無傷恍若未覺,只笑嘻嘻的將穆子石高高拋起,再接住輕輕放下,方道:“四弟,三天後我就得回射虜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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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予沛面有訝色:“難道雍涼邊陲有軍情?”
齊無傷端起茶盅一飲而盡,道:“沒有。”
“那三哥為何不多留幾日?”
齊無傷劍眉微揚,道:“用兵之事你不明白……雖說嚴冬將至不利騎兵,但狗急跳牆狼急吃人,蠻族缺衣少食也免不得提著腦袋搶個溫飽,甚至會在邊境擄掠軍民充為前鋒肉盾,因此每年入冬,都得提防草原各部有所異動。”
齊予沛尚未涉及軍權,聽著只覺驚悚殘忍,忙問道:“那……那該如何打法?”
齊無傷咬牙切齒的一笑,神色又是憤恨又是兇惡:“提起馬刀幹他娘!那時就不守了,開城門騎兵對沖就是,誰的馬快刀硬誰就少留下幾具屍體……對那些蠻族,守城固然要固若金湯,可每年也該出去好好砍殺一回,一是以殺代練,雍涼鐵騎就是這麼打出來的,二來也用血鎮一鎮蠻族,出一口惡氣!”
齊予沛乍聽齊無傷爆出一句粗話,微微一蹙眉,一眼卻瞧見他手背上一道淺淺的白痕,想是流矢劃破所留,心中很是不忍,同樣是天家骨肉,齊和灃比他還大上一歲,只在王府中擁裘安寢飲宴觀舞,齊無傷卻要爬冰臥雪枕戈披甲,不由得低聲道:“三哥,雍涼苦寒,你要保重身子。”
齊無傷滿不在乎的應了,卻道:“你什麼都比人強,但記得思慮過甚必然傷神,凡事還是要看開些才好。”
齊予沛聽得看開一句,幾乎要哭出聲來,手指在袖中狠掐了自己一把,才不至失態人前,倉促間道一聲:“三哥早些歇下罷!”
轉身就走,齊無傷卻急問道:“這小鬼已是你的伴讀了!為何還住我這裡?”
齊予沛憂懣之餘,也不免好笑:“他跟別人不同,這昭旭殿我賜給他住了,所以你現在是住他這裡!”
東宮書房設在正己殿的東配殿,日照豐美,環境清幽,最是讀書修身的好地方。
穆子石自打記事來,視野所及,不過小小的一片四角天空,素日所見,不過是空屋惡僕庖廚掃把,便是生性聰穎也脫不了見識淺短,雖在宮中住了數日,但幾乎都是早出晚歸與齊無傷沒大沒小沒尊沒卑,如今頭回跟著太子進書房,身後又跟著六個太監六個宮女一大串整整齊齊的,鴉雀無聲進退有度,天家氣勢如有實質般壓得穆子石一路上緊張萬分,兩手捏著新袍子,幾乎就想撒腿逃跑,但隱約聞到書墨香氣,心中又是雀躍。
忽的一眼瞥見園中假山上有泉水叮咚流出,繞階盤院的不知歸往何處,正奇怪著,腳底一個趔趄,眼瞅著要立僕來個嘴啃泥,胳膊一緊,已被齊予沛牢牢拽住,他的聲音清澈微涼卻含著笑:“真是個小孩子……”
穆子石順勢牽住齊予沛的手,亦步亦趨的小跑著緊跟不輟。
待進了東配殿,抬眼就看到書房的正上方懸著塊匾額,上書“至誠明理”四個鑄金篆字,古雅莊重,兩旁對聯是“山嶽翰墨,江海襟懷”八個鎦金楷書。
一壁懸大理石掛屏,一牆掛著張燃藜圖,一張九尺書桌設在窗下,筆墨紙硯井然有序,一側整牆的黃花梨書架,累滿了經史子集林林總總。
穆子石仰著脖子掃了一遍,心中忐忑,自己讀過的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名賢集似乎一概沒有,熟人不在總是有些心虛,幸好讀了一半的半熟人四書詩詞等都還健在,又偷偷鬆了口氣。
他正看得目不轉睛,一旁講官看他也是目不轉睛。
這講官姓烏行八名世桂,少年登科入翰林,堪稱才華橫溢,偏偏是個牛心孤拐的性子,又一張八面透風的嘴,上司厭之,同僚遠之,他自己倒是自得其樂,家徒四壁從不鑽營結黨,一心一意的當他的孤臣直臣,終於被齊謹慧眼識珠的下諭請為太子講官,東宮一呆就是七年,算得上太子的開蒙之師。
烏世桂盯著穆子石,絕不是夫子戀童,只因為烏講官興奮而已,終於又可以打學生手板了!
烏世桂堅持師道尊嚴,尊者,君臣分野在聖賢之道面前蕩然無存,嚴者,不打學生的夫子不是好夫子——說白了,烏夫子有點兒虐待狂傾向。
不料齊予沛不光天賦驚人,更能律己尊師,烏世桂雖嚴苛但最多雞蛋裡挑挑雞蛋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