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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會丟棄呢?就是因為緒清送的?
想著想著,劉慎言搖搖頭,緒清送的如何?其他人送的又如何?溜了金就珍貴了嗎?
呵呵呵,不過是給自己一個理由。
至於那個理由的動機……
或許,真的有些許旖旎的情愫。
劉慎言不想再問下去,自個兒打心眼不想與緒清有感情上的糾葛。
把毛筆擱回桌上,看著一桌的墨漬,劉慎言嘆口氣,喚了個小廝來處理,然後自個兒換上一身還算合體的衣衫,帶著請帖,出了劉府。
從劉府到湖邊的渡口一點都不遠。
劉慎言扇著扇子沒挪幾步就到了湖邊。
到了湖邊劉慎言被緒清的陣仗嚇了一跳,湖邊竟是一個人都沒有,按理說,豔陽高照正是遊湖的好時節呀!再看看湖周圍,楊柳依依風乍起,鳥鳴嚶嚶水翠微,異常的閒適,許是緒清記得自個兒喜靜。
劉慎言從懷裡掏出帖子,開啟,捎帶著瞅了一眼,看著上面寫的是湖心亭。
湖心亭?
劉慎言皺皺眉,連一個人都沒有的地界怎麼找的到船家?
劉慎言合上扇子,朝前走了幾步,打算去渡口看看,未曾想還沒到渡口,就有一艘船行了過來。
看著有船過來了,劉慎言不慌不忙的衝著划過來的船吆喝,“船家,船家!”
“哎!”船家見有人喚,便把船劃了過來。
待船劃近了,劉慎言看到船家許是個帶著斗笠的老人家,披著蓑衣,船也是破舊不堪。
劉慎言皺皺眉,“湖心亭可去?”
“去的,不知公子打算給幾錢?”船家的聲音啞的幾乎聽不出年齡。
“要多少?”
“到了再談公子看行嗎?”
“那可不成!”
“這是為何?”船家有些驚訝。
“我擔心我身上未帶夠銀兩。”劉慎言淡淡的道。
“那三……”船家試探著長了口,顫抖的聲音讓劉慎言知道還有商量的餘地。
未等那船家把話說完,劉慎言伸出三根手指。
“三兩銀子?”
“這……”船家有些吃不準。
“算了,爺今個兒心情好!三錠好了!”劉慎言無所謂的笑了笑,跳上船。
劉慎言剛跳上去,船就劇烈的抖起了一堆水花,濺了劉慎言剛剛換上的衣衫。
船家見劉慎言如此行事,有幾分怒了,“少年郎,你這麼做……”
“開心就好了!”劉慎言撐住船沿就勢坐下。
“哼,你莫不是消遣咱?”船家有些不悅,那包湖的小子給了所有船家銀兩讓他們今日休息,獨獨不給自己。不給自己也不算什麼大事,可那小子又偏偏不許眾人來遊湖。不許眾人來遊湖,自己就沒了客人。本來沒了客人也不算什麼大事,自己回家休著就是了,可自己偏偏是靠著擺渡為生的,自己一日不擺渡,如何糊得了口?
聽著船家有些怒氣的質問,劉慎言從懷裡掏出三個金錠子,閉目養神。
伴著金錠子砸船板上的聲音,劉慎言故意問道,“這可是夠了?”
“夠了!夠了!”看見地上的錠子,船家連忙撿起來捂到懷裡,這次可是遇到金主了。
“湖心亭!慢一點,越慢越好,趕得上你日落前回家就剛剛好!”劉慎言把頭枕到手上,感受著輕輕的風拂過耳側。
這個湖。
劉慎言閉著眼睛,有些想逃。
這個湖,自己和緒清來過。
和緒清的那次是戲言幫緒清討個美嬌娘。
和篤行也來過。
和篤行的那次是教著他游泳。
美嬌娘的那次是六月,自己和緒清站在一葉破破爛爛的小舟上眺望一艘大花船。那花船上的旦角長得特別白淨,遠遠看著,風姿綽約,偏巧著自己看著那旦角笑,就備著扭頭打趣背後的緒清,雖料一回頭,緒清竟也是含著笑。
那時候的緒清還是少年風姿,那日許是穿著白衣,臺上的角兒也是,自己便心血來潮湊了對兒,誰料想,自個兒跑船上求了,竟是被那戲子嘲笑癩□□想吃天鵝肉。許是那日所盛之舟過於落魄,多虧當日藏鋒在花船上,才將自個兒與緒清捎帶了回來……
堪堪都是少年言語……
劉慎言想著幾日前緒清與他較真,心中不由得有了幾絲異樣,若是緒清真的……
那真是太稀奇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