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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衝動,那是停緩不下的迫急需求!熱切的感情類似從未得到過甘露潤育的乾涸枯原,在有過欣榮繁綠之後再也不願歸於荒蕪頹敗!所以,當明白歡倫密樂時,即使稍稍的撩撥亦能迅速掀起段孟啟心髓深壑封鎖二十年的男性之源。
段孟啟其實非常瞧不起操守缺失情~欲橫生的自己,可鼻腔裡充斥的屠夫與身俱來的淡淡體味以及他洗澡用的苦藥草味,全都是促成自己喪失控制的外因。最重要的是屠夫嘴上雖在諷刺,一旦到關鍵卻不曾拒絕,只給予無聲的贊同,順其發展的表態無疑讓兩人共擁的親密愈加自然。
錢牙是段孟啟生涯中第一個物件,反觀也是相同。
看著睡夢中的錢牙,段孟啟不光感覺到雙重的歉疚更融合著極想自懲的負罪心理:就快離開的人還做盡這些惡事真媲美禽獸!
腦海被回家念頭佔據的小夥未留意到屠夫顫動頻率加快的眼皮正漸漸掀起,仍然沉浸在思緒中,直至——“你準備看我多久?”錢牙用疲軟的語氣詢問小夥盯梢的圖謀,隨即伸了個懶腰,奈何躺著兩個大男人的小木床根本不夠他伸展。
段孟啟被突然出聲的屠夫驚了一把就再沒動靜。錢牙訕笑:“哥哥我人是英俊有魅力,你垂涎我我可以理解,不過告訴你,再看我要收錢的!”
屠夫的自戀讓段孟啟慪得心慌,猶豫一會兒:“我與你……我們又……”
“又睡了。”錢牙邪笑道。
“……你怎麼那麼輕鬆就說了?”
“奇怪了。我不這樣要哪樣?難道邊哭喊邊抓拉你的衣服讓你補償?”
根據屠夫的話小夥聯想到令人背脊冒冷汗的場景,警覺對方確實是正確的反應。
“小子,你該起床拉豬回來宰了。”活躍起來的錢牙喋喋不休地吩咐段孟啟做事,一副怕小夥不認真幹活害自己丟掉生意的緊張。
“我不會耽誤的。”
“知道就好。早點弄完回來煮飯,我今天真站不穩了,不曉得你這輩子是不是蠻牛投胎。”
正站著穿衣褲的段孟啟讓屠夫突如奇來的訓斥嚇得腳下一滑,眼明手快的扶住床柱才免趴倒。在床上罵罵咧咧的屠夫所顯露的下流是普通人無法到達的層次。段孟啟難以改變錢牙講話的方式就只好妥協,而對段孟啟的沉默習以為常的錢牙側身面向牆打算補眠。
“錢牙……我又對你做那種事,真的很對不起。”段孟啟滿懷歉意極了。
“一句對不起就想我原諒?少爺認為我是殺豬匠就和豬肉一個價?”錢牙悶沉的尖酸刻薄話硬把段孟啟誠摯的悔過給堵了回去。
段孟啟錯愕,他丁點沒抵毀屠夫之意,怎被扭曲成這樣?“道歉是我必須向你表達的心意,至於你原諒與否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
“少爺讀過書講話都一套一套。”擺擺手,側躺的錢牙意示段孟啟收斂煽情,“我倆論起來誰也不輸誰,你別老覺自己多愧疚,哥哥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要你記住欠我的將來統統得還,別白佔我便宜。”
“……”
“你裝傻我也不會忘記,該我的我一定會要回來。”扯過棉被裹在身上,錢牙彎曲得像只煮熟的大蝦,“別磨蹭,趕緊去幹活。今天我要補眠,你早些弄完回家,不然我和大黃要餓肚子!”再三交待完事宜,蜷縮著的錢牙寂靜了。
照看來屠夫應該睏覺了。算了,反正還剩時間,今天沒說就推遲一天吧。不好再打攪錢牙休息的段孟啟撿起掉落在床沿的腰帶,一邊給自己綁上一邊走到門邊拉開門徑直跨出……
無論段孟啟思維如何超前,他亦不可能知道錢牙的現狀——
錢牙沒睡。他睜著雙眼,神情中看不到絲毫疲倦乏力,唯一可見的是眼眸清朗透亮未現迷濛;面向牆壁的臉龐掛著淡淡的微笑,飽含深意的笑容漸隱漸現著攻於算計的內涵。
錢牙把手遞至眼前,藉由粗糙的手掌回憶發生過的一切,不刻意掩藏的喜悅在臉與石牆形成的狹窄空隙間愈發強烈,擴散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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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段孟啟時刻提醒自己堅守本份,不可再放縱心態去碰錢牙。他確信如想跟錢牙有肉…體上的親密接觸,對方絕不會拒絕他,只暗地給他記好次數。屠夫對此事認真計數跟對金錢的期盼不相伯仲,想想感覺真的好笑。
段孟啟性格善良,侵…犯人卻馬上要離去的形勢讓他萌生強烈自責;他所瞭解的錢牙或許是個大度的人,但蒙受失節的憋屈無處訴,而罪魁禍首即要腳底抹油的消失……有時段孟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