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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夏日酷暑的北地氣候。十二歲後來的那些年,他去了西北邊陲,在軍營裡苦訓,上戰場殺敵,月下吹簫,馬上飲酒,如此數年,再後來,再後來,他就離開了軍營,隻身一人。
沒有鮮衣怒馬,沒有多金,他一身黑衣,腰間一管長簫,從西北走到西南,再從西南北上,一路沿海。有過狂亂迷醉,有過意志消沉,再到現在的千帆竟過明淨山水,顧尋望著燒的正旺的篝火,餘光定在那人身上,安靜乖巧,與世無爭,還帶著點兒呆。
他第一次慶幸,自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遇到他。
不是爛醉如泥,也不是滿臉鬍渣。他捏緊手裡的衣角,身上隱隱出了細汗。那人看起來很冷的樣子。瘦竹般的身體蜷成一團,腦袋塞在膝蓋間,看不清表情,露出一截白淨脖子。顧尋想說些什麼,例如問他冷不冷,有富餘的吃食麼,火堆夠暖麼,唔,還有,包袱裡還有一件披風你要麼。
那人一直沒說話,安靜無聲,好像睡著了。顧尋鬆開皺巴巴的衣角,雨早就停了,空氣裡都是清新的雨水味兒,仰頭看了看夜空,滿滿的星,清亮溫潤,閉上眼睛,長長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
一夜無話,只有木屑燃燒的噼啪聲,應和著初春田野間的少許清脆蟲鳴。
次日清晨,天色亮了起來,火堆也燃燒殆盡,顧尋緩緩睜開雙眼,眼底清明隱約帶著點兒疲憊,直起身子,活動了下手腳,看對面那人以球狀貼伏在火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