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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行李,撇了撇嘴,哼,看你在荒郊野外找不著吃的怎麼辦!鄙夷詛咒顧尋的同時,白小爺也在沾沾自喜,嘖嘖,還是小爺未雨綢繆啊。
在白小爺的得瑟勁兒還沒完全過去的時候,天色將黑,竟下起雨來。二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正騎馬至一片桃樹林。其實按正常馬匹的腳程,兩人本應走的比這要遠的多,主要原因在白小爺身上,白公子自小嬌生慣養,不曾這般車馬勞頓,再加上詭異的小孩兒心性,本應半天的路程硬是讓他給磨了一天。顧尋都不稀得再去嫌棄他。
白小爺在一天內被同一個人無數個嫌棄的眼神砍來砍去後,終於有些受不住,急吼吼的說,那你丫就先走啊,別和小爺一起,小爺才不稀罕和你一塊兒呢!清俊小臉紅紅的,氣的,瘦弱的肩膀抖了抖,冷的。
顧尋眯了眯眼,把黑馬栓好,不動聲色的說,去樹林裡撿些柴來,生火會暖和些。
白小爺被堵了下,眼睛水亮水亮的,俊俏小臉鼓成了個包子,起身走進林裡。
不一會兒,白小爺抱了一捆兒樹枝過來,臉色憤憤。顧尋笑了笑,委下身子,拿出火石,就著一些草紙,“噌”的一聲,微弱的火光,漸漸的就是一大團,火勢漸大,暖烘烘的,火紅色的光映著對面那人的臉,說不出的明亮好看。
顧尋咳了咳,問,渴麼?
白與之搖了搖頭,黑亮的眼睛盯著篝火一動不動,竟是無比的乖順。
顧尋默默偷偷瞟了他幾眼,暗自納悶兒,怎麼就自己老是覺得渴呢?
作者有話要說:
☆、篝火
二人篝火弄好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雨勢漸弱,冬末春初的第一場雨,夾帶著寒冬的凜冽和春天的些許暖意,二人身上都被之前的雨水灑溼了些,靴子上也沾上了泥水。都在自顧自脫衣服,準備烘乾。
顧尋身材高大,頎長有力,他動作利索,腰間金色腰帶,卸了,外面黑色長袍,解了,裡面竟然就是白色中衣。白小爺嘖嘖,邊慢悠悠解腰帶,邊暗忖,這明明還是初春時節,春寒還料峭呢,一陣鄙視,得,在小爺這兒裝,面上卻對著篝火若無其事的說,顧兄身體真健壯啊,這麼凉的天兒您就穿這些,小弟真是打心眼兒裡佩服佩服。
顧尋的動作一頓,道,這幾年到處漂泊,酒肉江湖,身體早就不如從前了。面容沉靜,語氣隨意。
篝火的緣故,身後那桃樹都泛著一層光,聖樹一般。白與之嘴角撇了撇,起身把腰帶掛在桃樹的枝椏上,繼而懶散的開始扯自己那白色長衫,上面隱約濺了些泥點,抬頭掃了狂妄自大的那人一眼,黑亮的眼一閃。
只見顧尋把白色中衣也脫了下來,j□j著上身,麥色肌膚,精瘦,看起來很有力量的樣子。白小爺眯了眯眼,唔,這身材要是放在那些戲本兒裡肯定是顛倒眾生的一主兒啊,嘖嘖。他剛想接著調侃顧大狂人一句,卻在看到他肩上的一道疤痕後閉了嘴,眼神也變得更加幽深。
顧大狂人正彎著腰擰衣服上的水,手臂修長,肌肉的紋路清晰可見。他背對著白與之,也背對著篝火,想必是不想把水漬弄到篝火邊兒。火光映照著他,肩膀寬厚,腰際精瘦,線條堪稱完美,至少在閱人無數的白小爺眼裡,算得上是上等貨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肌理分明的背上有太多太多的疤痕,刀傷,箭傷,甚至還有燒傷,大小不一,有深有淺。不過這都不是白與之注意的重點,他漆黑狹長的雙眼盯著他右肩偏後的部位,那有一個牙印。
是很清晰的牙印。深紅色,彷彿硃砂點上去的一般。
是小孩子的牙印,左右隱約還可以看出是小虎牙。
和周圍那些代表著一個男人英勇無畏與無上光榮的勳章不同,它太過格格不入。
白小爺盯著那牙印看了良久,直到顧大狂人察覺到身後那道強烈的目光,轉過身來,看著白與之,眼睛對視,嗯?啥事兒?唔,沒事兒。哦。走去黑馬旁邊,解下包袱,扯掉那層防水紙,拆開包袱,拿出一件金線繞身白邊兒黑色披風,裡面滿滿的毛,隨手一抖,披在肩上,席地而坐,動作一氣呵成。
白小爺從剛才那一瞬間的大腦空白中清醒過來,那人披風所帶的風,引起火堆中火星兒的四處飛散,樹枝燃燒,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他打了個寒顫,望著那赤著上身只披著黑色披風的男人,神色不明,張了張口,看那人只是盯著火堆發呆,微微嘆了口氣,緊了緊中衣,往火堆邊兒挪了挪,卻離那人稍微遠了些,把腦袋埋在膝蓋間,什麼都沒有說。
顧尋生在汴京,中原之地,卻也是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