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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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踢個腿就能擺平的事,雲少康更是還與土匪頭子玩起貓逗老鼠來。如此輕易的大獲全勝,人的神經難免鬆懈。此時出刀,乃是出其不意,更是一擊即中。
乾坤班雖都是三教九流之輩,卻也不乏高手,令人不可小覷。
雲少康的血依然在流。文謹的印象裡面,雲少康從來是八面玲瓏,連扯謊都出口成章滴水不漏……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安靜到連呼吸都快聽不見了。
文謹醫術並不精湛,此時卻不能再猶豫不決。
沒有時間讓他去回想此人過去種種,無論是卑劣無恥,還是無理耍賴……都在剛才那幾乎是扭轉乾坤的一瞬裡煙消雲散。
那個瞬間,容不得思考計算,容不得踟躕不定——
能容得下的,只有快。
只有情深意重。
文謹把袖袋包袱裡的丹藥全翻了出來,凡是能沾得上邊的藥,統統都給雲少康塞進嘴裡。
可是現下這些靈丹妙藥都無法發揮作用……因為那把刀,依然插在雲少康的背後。最致命的傷口不處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他再不遲疑。
文謹握緊彎刀的刀柄,一雙眼死死盯著刀刃與血肉接合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去平定快要跳出腔子的心。可是那顆心,無論如何都不能稍稍慢下來。
鮮血四濺。
雲少康的身子猛地一抖,蒼白的臉色似乎又白了幾分。他的睫毛動了動,眉頭蹙得死緊,竟然掙扎著睜開眼來。
文謹的臉上血跡混著汗水,更襯得那雙眼亮地逼人。只見他將金瘡藥仔細灑在雲少康的傷口上,藥粉迅速地被血淹沒。文謹咬咬牙,在袖袋裡摸索了好一陣,又取出一瓶藥粉來,在傷口深處又灑了些。
霎時雲少康的頭腦完全被疼痛所佔據,刀刺進人體的痛都遠不及此。那種痛完全像是一團火,燒的雲少康都身子一弓,發出一聲低哼來。
文謹似是早預料到雲少康會有此反應,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要亂掙的人,把從衣襬上扯下來的布條給他裹傷。
血染透了一層又一層,終於在雲少康的掙動開始漸漸平息下來的時候,血止住了。
“是……什麼?”雲少康的聲音啞而低,失去血色的唇上一排牙印,顯然都是剛才為了忍痛不叫給咬出來的。
“普通金瘡藥止不住你的血,只有拿我派特製的止血生肌散。”文謹看血終於不流了,這才解釋道。
“這個……”雲少康再皮厚畢竟也是人,痛成這樣那可是萬萬不想再來一次的。
“為了傷口儘快癒合,要每天一敷才有……”
聽到“每天”兩個字,雲少康直接兩眼一翻白暈過去了。
“雲兄,文公子!”正在此時,車簾被人一把掀開。
文謹雖剛才與雲少康對話尚顯鎮定,實際內裡早亂成了一鍋粥。見到雲少康暈了過去,心裡更是焦急。當務之急,乃是要找個方便的人家,趕緊把重傷的雲少康給安置好。血雖然是暫時止住了,可是已是傷及內臟,情況依舊兇險萬分。
“柳公子,你可知附近有沒有人家?”
柳焉由還未走近就已嗅到一股血腥氣,走近一看,馬車上濺的到處都是血,地上肚腸流了一地的,死的不是別人,竟然是趕車的車伕小劉。他心知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進了馬車臉色更是一變。他看一眼雲少康背上裹傷的布條,又看一眼文謹滿身的血,情況緊急下,只稍稍思慮片刻,便道:“從前天至今,約莫已是快到停雲山下的武陵城了。此處樹林蔥鬱,應是武陵城外四十里左右的茂楊嶺……再往西走幾里,有幾處人家……好像就叫茂楊村……”
一有定論,文謹便當機立斷道:“天黑之前,一定要到茂楊村!”
於是,文謹留在車內照看雲少康,吩咐柳焉由去趕車。柳焉由養尊處優,衣食住行都講究萬分,文謹起初還探頭去看他到底會不會趕車。後來發現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柳焉由一抖韁繩,不止動作灑脫輕捷,車還行的快而穩。論起技術,簡直比小劉還可靠。此時情況緊急,文謹並沒空去想為何柳焉由竟能將此與他身份氣質大大不符的活兒乾的這麼好,只求能儘快趕到茂楊村。
到了黃昏時分,終於見著了人家。說話招呼都是柳焉由一手操辦,待他打點停當,便幫著文謹合力把雲少康抬進屋裡。本來很熱情的一對農家夫婦,見了一身血的文謹和雲少康,險些要嚇得叫出聲來。
柳焉由見狀,又給快嚇昏過去的農婦塞了幾兩銀子,將做飯燒水等事安排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