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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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戳破肉體的時候,彷彿有靈性一般,鎖鏈發出的擊撞聲清越如鳳鳴,聽上去卻更像是一擊即中的鼓掌喝彩。
雲少康擋在文謹身前,動作笨拙,像是隻護雛的大鳥。
血如湧泉。
“我……做當家,恩公給小的……做壓寨夫人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輕鬆氣氛做個過渡
☆、第十七章
文謹的心似乎都停跳了片刻,他集中所有的精神,清澈的眼底映著身前的血光,看向靜得跟方才幾乎別無二致的馬。
黑色皮毛的馬輕輕打了個響鼻,好像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又一把彎刀向著文謹的咽喉呼嘯而來,快得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凌厲的刀氣似乎將空氣都擦得火熱。
文謹來不及拔劍,何況他身前還趴著為了救他而受傷的雲少康——他更不能亂動。
他伸出了左手。
以靜制動,以柔克剛。
彎刀凜冽地劃過他的指節,鮮血隨著彎刀飛揚,淅淅瀝瀝淋在雲少康的臉上,如同一場紅雨。
這一擋,使得彎刀錯了方向,“叮”的一聲釘在馬車蓬上,刀身幾乎沒入其中,只留一條孤零零的鎖鏈。
鎖鏈不過微微晃了個來回,一道人影便如彈出的箭一般,決絕而又一往無前的氣勢令人心驚。那人面板黝黑,袖子挽到小臂間,爽利得很。
指間的匕首有此映襯,也亮的更為耀眼。人與匕首似乎就此合為一體,映在文謹的眼瞳中,已經是一道炫目到極致甚至會讓人短暫失明的光。
文謹還是來不及拔劍。
然而,近在咫尺的,雲少康腰間的皮鞘裡面,躺著的那一對已經飲血多年,如同野獸一般的刀。
他來不及遲疑,更避無可避。
我還不能死,不能死……冷汗從他的額角滴落。
一聲大喝響徹山林,鳥兒紛紛驚飛。
小劉的眼睛瞪得彷彿要突出眼眶,他的匕首停在離文謹的咽喉不到兩寸的地方,似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失敗。
短刀自下而上,肆意地割開他的肚腹,肚腸順著那道血口,殘酷地迤邐了一地。
文謹的臉頰甚至睫毛上都掛著血,血從額上淌下來,溫熱而又腥甜,像是將鐵燒熱以後的味道。
“為什麼……你要殺我?”文謹抬起袖子擦了把臉上的血,眼瞳顫抖地厲害。
“你們……你們殺了花溪,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那……你成親了嗎?”
“我娘不久前在隔壁村裡給我張羅了一個,人……很好。”
……
“你是乾坤班的?”文謹急道。
“……”
小劉再也回答不了他了。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他大口喘息著,恐懼、驚愕、難以置信……甚至後悔愧疚的情緒衝撞著他的胸腔,那些情緒越轉越快,似一股激流衝向腦海。讓他忍不住想要拔足狂奔,想要仰天長嘯。
也許以後他的夢裡面,會再添這麼一個血影,而且他會與那個黃衫子的少女花溪一同出現。他們一個用斷了一隻手的腕子指著他,另一個會一邊趕著車,一邊彈射出那如女人眉宇一般的彎刀。他們走過的地方,都是一路紅得刺目的血。
他修習劍法多年,一向是大氣平和之風,講究以德服人,與人為善……他第一次感到離死亡這麼近,離仁善那麼遠,他不得不拿起殺人的刀來。因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文謹的意識迴歸的時候,雲少康的臉色,白的近乎要成一張紙。
他的手抖得很厲害,一一點下止血的要穴。他不敢拔出那柄嵌在雲少康背後要命的彎刀,只能先砍斷鎖鏈。
先前躺倒一片的嘍囉們也都已站了起來,他們的目光充滿恐懼和戰慄。方才跟他們對陣時,他連劍都不願意□。雖然這難免讓人有被輕視之感,可也體現出絕不欺凌濫殺弱小的強者風範。
而現在的這個人,是修羅。
鼠目二當家看著滿身是血的文謹,雙腿不住地打擺子,幾乎都要抽筋了。
“啊……快、快跑!”
有了鼠目二當家一聲令下加上帶頭作用,土匪們一眨眼就跑的乾乾淨淨。
小劉選在這時出手的原因便在於此。
對付這麼一群烏合之眾,以文謹和雲少康的身手,根本是手到擒來探囊取物,稍微伸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