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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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在澄遠真人的教導下,年輕一代的弟子由於並不曾親眼目睹當年的慘案,對蕩塵閣並無多大怨懟。但是在老一輩的長老中,卻不乏對蕩塵閣成見極深之輩。因此,此次長老們在商議後竟然派弟子下山為蕩塵閣主診病,實在很是不合常理。
“師兄,師兄你在聽我說嗎?”文勤見文謹一雙眼直愣愣盯著桌子,忍不住叫了一聲。
“……什麼?”
“我說,收到蕩塵閣發出的廣募大夫的訊息後,澄觀師叔和澄平師叔他們吵得可厲害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不能陪你逛大街,不然怕是要捱罵。”文勤也是知道文謹下山的緣由的,可是在他看來,文謹一不忙二不慌,人還胖了,估計這倆月過的定是極其滋潤。
文謹聽到此處,不禁眉間又是一皺。澄觀師叔的師父當年正是死於棲靈山與血砂門那場血戰中,怨恨已經積攢多年。而且澄觀師叔在門內掌管刑罰,又是嚴厲端肅的性子,不說弟子們,連平輩的長老都對他又敬又懼。而此次涉及到蕩塵閣,本應也是不會鬆口……想到這裡,他不禁問道:
“那澄觀師叔怎麼會同意放你下山的?”
“我不知道……反正澄平師叔他們跟澄觀師叔好像吵了很久,最後是文宣師兄叫我到太清殿去的。當時澄觀師叔的臉色很平靜,澄平師叔卻一副氣得要冒煙的樣子……所以,我也不知道。”文勤想起來,也實在覺得很奇怪。明明應該是澄平師叔贏了,怎麼他反倒會如此惱火?
“我知道了,你先歇息吧,明日還要趕路。”文謹說完,便帶頭要走出房間。
“好,師兄也早睡。師兄若是山下的事做完了,也快些回去,我們都想你啊!”文勤說完,還上來摟了摟文謹的脖子。
今日聽了文勤的一席話,文謹對山上的形勢越發擔憂起來,恨不得能立即飛回去,面上卻只能淡淡道:“此間事了,我一定快些回去。”
說完,三人也都各自回房休息。
雲少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那舉行在即的蕩塵閣閣主繼位大會。
他雖然姓雲,也勉強可以算作是長老大會宜川夏家的子弟,本來是有資格上臺的。可是在蕩塵閣長老大會內,無人不知道他這個尷尬的身份——
他本來並不清楚家族為何被逐出長老大會的,直到那天在還溪鎮聽了丁六的那番胡說八道。他後來暗中寫信去詢問收留他的宜川夏家的家主,才知道原來祖父羅與時與謝柒……是真的有私情的。
他當時內心的驚詫無以言表,後來他也逐漸淡然了。不過是情,跟身份地位,正派邪教都無關——千般相思,只關情。儘管祖父羅與時因此而死,但是想必當時心中,應該並無後悔。
關於父親的死,他也曾聽夏叔叔提起過。
在祖父被處死後,祖母得知真相,怨怒交加,沒多久就去世了。去世前將父親帶回了孃家雲家,雲家凋敝,祖母也死後,只能勉強撫養父親到大,對父親卻一直是疏於管教。父親成年後,有一次出門遠遊,竟機緣巧合下愛上了血砂門的一位堂主。
雲家再不濟也是曾經江湖上鼎盛一時的正道武林世家,自然會百般阻擾這件婚事。他母親雖然已經表示與血砂門一刀兩斷,可是在生下他後,依舊被雲家趕出家門,最後死於蕩塵閣之手。
父親因此深埋怨恨,先是與雲家決裂,再是想方設法盜出曾經被封存的羅家祖傳的內功和刀譜典籍,沒日沒夜地潛心修煉,只為能夠一雪前恥。最後不免還是因為急於求成,走火入魔致死。
從祖父到父親,雲少康可謂與邪魔外道淵源極深。
哪怕他後來完全是在為蕩塵閣做事,卻依然不能使人忘記他這極不光彩的家世。
他不是沒有恨過,練武的時候,他比同齡的孩子都要刻苦。不說別人,就拿夏家的大少爺夏早來比。夏早雖然名字裡有早,可是每天起床比他晚了不知多少,功課也不知比他懶了多少。在他已經小有所成的時候,夏大少爺還在玩鬥蛐蛐呢。
可是,他還是依舊不能被承認。
喝得醉醺醺的時候,他也在想,乾脆就這麼渾渾噩噩混完一輩子也就算了。較那個真何必呢?反正別人看的都是他爺爺他老爹,根本不看他。
然而,如今既然答應了商時春,他就不能再這麼認命下去。
江湖男兒,誰不想在有生之年建一份功業?而他所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那個被人們所遺忘唾棄的羅家。
所以,哪怕不擇手段,算計利用…